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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嘆,這也是個奢望。女孩是會嫁人的,男子是要娶妻的。再回眸的瞬間,一切都不一樣了。就算兩人如願結合一起,天長日久,也未必會有最初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明淨感,更哪堪離合無情?
為一個人,孤獨終老,梅妻鶴子,終究是個不大可能的願,古往今來,難得幾樁。男人女人,在情場上哪個執念更強,也是不好說的。看淡繁華的心,可能會在多年塵封之後,再度激起漣漪;傷至寂寞的城,可能會因飛鳥銜來的種子,再次蔚然成蔭。朝而復始,輪迴週轉,人忘不了舊愛,除非新歡不是足夠的好。對於男人,此規律準度更大些。
薛淺蕪陷於明明滅滅的感懷之中,說不清的滋味在心裡翻,忍不住咳了一下,感覺喉中有幾分腥腥的癢,忙翻找了一塊帕子,接著看了,竟是一點鮮豔的血。
這是怎麼回事?開朗活潑大大咧咧如她,竟也會有內傷的時候嗎?看來對於生活,得過且過就好,不能有太多哲思感慨了。一旦纏綿在心,最終就纏綿在了身。
東方碧仁嚇了一跳,忙把了她的脈,蹙著眉道:“你怎麼了?”
薛淺蕪看他緊張,嘻嘻笑道:“只不過是血氣旺,從喉嚨裡湧出了點罷了,又不是像小說中描述的,重則噴出幾升,輕則終日咳的,哪有什麼打緊?想我當年,身體倍兒棒的時候,還愛心氾濫著,無償獻過好幾次血呢!”
東方碧仁半是憂慮,半是好笑地道:“你又在瞎說了,你給誰無償獻過血?難道是哪個帥哥受了傷,失血過多,你自劃了手臂,讓他飲你的血不成?”
薛淺蕪懵了,這該如何回答?想了片刻,巧笑倩兮地道:“我才沒那麼傻,如果真受那苦,除非是我窮得過不下了,想要拿血賣錢!不然,就算他是帥哥,我能為他受的疼也是有限的!”
東方碧仁忍不住笑道:“原是這番情由!這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真會為了帥哥,流血犧牲都不怕呢。”
“碰上爺這樣的帥哥,興許可以考慮一下!”薛淺蕪笑著道:“爺是不能被複制的,所以不用擔心。”
東方碧仁手指點她一下,然後正色命令她道:“我給你開幾味藥,每日煎著服了!幸好還是初始,並不嚴重,調理幾日,估計也就沒大礙了!以後你要寬著些心,一切有我在呢,瞎胡想個什麼!”
薛淺蕪不想給他添煩惱,乖乖地答應了。正好這幾天來,東方爺告病在家,有他盯著,薛淺蕪硬是被逼,喝了幾日那種暗紅褐色的湯藥水。薛淺蕪再沒想到,她有一日,體質也會淪落到了喝苦藥的地步。所幸只這幾天,若是常年如此,整個人還不變苦了去?那樣還有什麼滋味可言。
到第五天的頭上,宰相府來人接東方爺了。
薛淺蕪這才知道,那晚東方爺與老爺夫人,大概進行了一場很不愉快的談話。最終導致,東方爺有些負氣而去。那老爺夫人也是任性的,竟然三四天都沒拉下臉皮,來新府裡看東方爺。直至今天,宮裡又有人催促了,他們不得已才來請兒子回府。
看東方爺臉色陰霾,坐得筆直不動,薛淺蕪道:“去吧,耗著也不是個辦法只會惹得二老生氣,說不定會找到新府來,那時就顯得我這個討人嫌的,有些不識檯面了”
東方碧仁拉著她,眼裡含著幾分懇求說道:“丐兒,跟我同去!不管發生什麼,始終跟我站在一起,好麼?”
薛淺蕪在這眼神下,豁出去了,雖說她這個媳婦兒還沒進門,都被打入了黑鍋底,但她怎麼也得爭取一番,是不?不然怎對得住當年衝冠一跳撲美男的勇氣呢?
東方碧仁儘管早已預料到了險阻,想要淡定下來,卻仍是很緊張,為薛淺蕪挑了一件素雅衣服,命她換了,看她清靜靜俏生生的樣子,點了點頭,帶她去了。
宰相府的派頭,相當出乎薛淺蕪的意料。佔地面積,和東方新府差不多,但因為是老宅子了,幾十年的積澱,門樓高聳,院落環合,裝飾完善,古樸邃重,渾然天成,確乎有著極人臣的威赫霸氣之感。
薛淺蕪忐忑著,東方碧仁緊緊握著她的小手,兩人手心裡浸滿了汗。
未到正堂,早有丫鬟迎接,東方爺問一句:“老爺呢?”
那丫鬟神色有些不大自然,悄聲說道:“今天老爺央人傳你,久不見你回來,氣色不好,吃完飯後,往城西而去了。”
東方碧仁臉色微沉,卻也沒有說話。薛淺蕪正疑惑,東方碧仁拉她到一處僻靜地,低低說道:“城西有處別宅,是七姨的住處。”
薛淺蕪一凜,脫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