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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肩膀上流著血的傷口,拉著繡姑一路狂奔,見了衚衕就轉彎兒。不知過了多久,恍恍惚惚來到那片籬笆圍成的荷花塘。此時荷葉雖沒化枯成殘,卻早已沒了那天的翠綠茂盛。
薛淺蕪想找個地方躲藏,猛然一道燭光照來,粗暴的喝聲響起:“誰?”
繡姑聽得這屠夫似的大嗓門,暗叫不妙,薛淺蕪卻喜了,是荷花屠!
只望他能不計前嫌,幫得上忙。薛淺蕪連喚三聲:“屠大哥!”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身如燈枯油盡,虛著倒下。
那荷花屠聽得女子喊叫,三步並作兩步奔了過來。搖晃的燭光下,辨這姑娘的臉,覺得很是面熟,隨後終於想起,就是那個在炎炎烈日下,把自己繞得團團轉的調皮鬼!
糟蹋了半池塘的荷葉,卻給自己敲了警鐘,還得到了一條船!她算是故交,還是仇人呢?荷花屠正猶豫著,繡姑蒼白著臉道:“還望這位大哥,能救救她!”
荷花屠這才注意到,調皮女的傷勢好嚴重!立即二話不說,小心扛起了薛淺蕪,就往家裡跑去。
繡姑氣喘吁吁跟著,直到一家普通院落門前,漢子砰砰的敲門聲,伴著粗獷野道的音質響起:“荷兒,快開門吶!”
昏黃的燈火亮了,那道柔約婉麗的身影,搖曳曳飄了來,輕輕甜甜地嗓音道:“今兒個怎麼回來得早了?”
當看到丈夫身上背的女子時,那荷婦人嚇得面色蒼白,很久才驚顫問:“她是”
“你認得她!”荷花屠說完這句,吩咐婦人拿了一條軟綿被來,小心把薛淺蕪放在上面。
荷婦人認出了薛淺蕪,久久合不攏嘴。怎傷成了這樣?美目含著焦灼,滿是疑問看向繡姑。
繡姑對這嬌弱婦人,印象也是極好的,看著就是心善之人。繡姑駭然後怕地道:“走夜路回家時,碰到了幾個帶刀劫財的,我這傻妹妹和他們硬碰硬,才弄成了這樣”
這話虛實各佔一半。繡姑並不是想撒謊,而是害怕實話實說,其中紛擾太多,情節過於混亂,一時形容不盡。還因為這事與官家的牽連大,擔心這對草民夫婦不敢插手相救。
那荷婦人極是個軟心腸,聽完眼眶裡就含了滾滾珠淚道:“傻妹妹,你怎麼不求饒呢?有什麼值錢的,都給他們算了!何苦拿性命開玩笑!”
繡姑在旁急道:“耽誤不得,還請哥哥嫂子救她一命”說著竟是撲通跪在了地上!
此生從不置自己於卑賤。只是這一跪,她情願啊。一是為了丐兒妹妹她情願跪,二是眼前夫婦也無愧於受這一跪。
那荷婦人急忙扶起繡姑,交待丈夫去取了幾樣粉末狀草藥來。然後巧語逐出丈夫,湊著燈光,把薛淺蕪肩部的那一片衣衫剪了,輕輕揭掉,又用高溫處理過的棉花,沾著溫水,把傷口擦乾淨了。
薛淺蕪早已痛得昏厥過去,這時再痛,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做夢罷了。
等把草藥均勻敷上之後,輕輕地為薛淺蕪蓋上了一層薄單。看到丐兒妹妹已趨平穩,繡姑激動得淚眼盈盈道:“嫂子竟懂醫理?”
婦人笑了一笑,答道:“哪是什麼醫理?不過是些生活裡的經驗罷了!你那大哥為人莽撞,平時總是帶好些子傷痕回來,我們幹著種蓮藕養魚的營生,有時收穫蓮藕,也常會被水底淤泥裡尖利的物事劃傷起初不懂止血,讓他受了很多的罪。後來越不忍心,就向老婆婆們取經,融合眾人之長,一來二去,就形成了我自己獨特的偏方”
繡姑聽得感動,又是一陣拜謝。說是多有打擾,天明之後,這就回去,日後定當相報。
荷花屠進了屋,和婦人一起挽留道:“萬不能亂動的!裂了傷口,恐怕要落疤的。先在這兒住上幾日,等傷勢好些了,再說不遲。”
第一三一章尷尬迎婚轎,新娘拋尊嚴
卻說秦延忙完之後,連夜先趕往了鞋莊,問夥計們,都說莊主未歸。想著她們興許住新府了,前去找尋,還是不見人影。這下秦延可急壞了,兩個地方之間回回返返,直到天色大亮,京城裡的婚娶奏樂繚繚繞繞響起。
他不敢告訴東方爺,畢竟今天是個重要日子,萬一爺失了控,那就亂了。
秦延忖思著可能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派了值得信賴的弟兄們,悄悄在京城裡四處搜尋。偌大京城,漫無目的,薛淺蕪昨晚又轉了多麼多的彎兒,他們若想找到,談何容易?
他們在苦苦焦急找人時,東方碧仁、趙太子遷的婚禮也在如火如荼進行。
兩家像是比賽熱鬧似的,整個上午,新娘子的花轎都在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