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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嫁給最優秀的東方爺了,你悔婚,公主怎麼過?我倒是無所謂,一介草茉,身份低微,從哪兒來,還從哪裡消失就是!公主卻不一樣,你們都揹負得太多”
東方碧仁嗓子啞得幾乎說不出話。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難過。
經歷了一份真,想要擺脫這份感情,苦是一定要受的吧。日後不見,他有如花美眷,又有事業加身,慢慢地,這份傷痛就會埋葬了吧。
所有一切,都抵不過時間塵封。最是淡泊流年,最是殘酷流年。
過了很久,薛淺蕪亦和他相擁在了一起。彼此的心跳那樣近,忽而卻又飄渺了去。直到有人敲門傳話,說是梅老夫人片刻不見兒子,再度病情復發,才把二人拉回了現實世界中。
薛淺蕪替他理了理起褶皺的白衣,讓他回府照顧母親。東方碧仁眼裡,憂傷深沉,如同暮色降臨在山崗的那抹蒼寂,他捧著她的臉,堅定道了一句:“等我”
薛淺蕪目送他離開,立在門口,不想回屋。秦延早也聽說了這件事,不知該當如何寬慰,站在距離薛淺蕪不遠的地方,一樣凝眉默然。
薛淺蕪自言自語道:“他讓我等等待可以多久?何時是個盡頭?只怕很多感情難以遂願,便是輸在了這個等字上。”
“嫂子不要傷心,峰迴路轉,一切都會有解決辦法的。”秦延只能說些虛無的話。
薛淺蕪笑了笑,對秦延道:“我想去趟鞋莊,你要不要隨我去了?”
秦延聞言,驚覺自己確有些時,沒去過那兒了。主要是為東方爺和嫂子的事情擔憂著,又負責嫂子的人身安全。薛淺蕪的心情不好,這數天來,宅的時日居多,秦延就也不遠不近守著,盡著侍衛職責。骨子裡刻著忠字,於情於愛的分量上,倒似淡了很多。
現下聽薛淺蕪說,要去坎平鞋莊轉轉,秦延猛地一個激動,連連應道:“出去走走好啊,多散散心好啊。”
來到坎平鞋莊,繡姑正在忙著,聽說丐兒妹妹來了,平日裡的淡漠一掃而光,迎上來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仔細打量,終是沒說出一個字。
也許她們之間,千言萬語已不需要聲音傳達。薛淺蕪忽然產生了一種喜逢親人的感覺,靠在繡姑肩上,委屈地哭起來。
繡姑忙摒退了眾人。薛淺蕪哭得那樣恣肆,淚水混著汗水,以及夏末秋初特有的風塵僕僕,匯成一片髒兮兮的泥沙河,從她臉上流過。
繡姑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脊背,另一隻手細心為她擦著眼淚,撩起她額前的頭髮。
哭得累了,薛淺蕪傻兮兮地問一句:“姐姐,要是有一天,東方府沒我的立身地兒了,你會歡迎我回來嗎?”
繡姑說道:“這兒是你的家,你想回來,我隨時都歡迎!就怕你不回呢!你的那處‘淺塢宮’,每天我都讓人打理一遍,就是怕你哪天回了,案上床上積灰厚厚一層,不成樣子!”
薛淺蕪用袖子抿了一把淚道:“這樣我就不怕無家可歸了。”
繡姑體貼地看著她,輕聲問道:“與東方爺發生什麼矛盾了麼?外界傳言皇上指婚素蔻公主給東方爺,難道是真的了?”
第一貳七章沙礫磣心間,何以度流年(中)
“還有假的不成?”薛淺蕪腫著眼,扳著手指算了一下,心酸地道:“還有七天,他們都該成親了!”
繡姑唬了一嚇,卻不知說什麼好,只交待道:“這樣好了,接下來的幾日,我不放心,你就暫且住在鞋莊!你肯定也不想看到東方爺成為她人的新郎,乾脆眼不見為淨,咱躲得遠遠地,跟我學習如何做鞋,順便把太后想要的那種鞋,一同研製出來”
薛淺蕪點點頭,疲倦地道:“心無所依時,不管做什麼,都是打發無聊時光罷了!”
繡姑搖頭反對:“其實不然。那是因為你把感情當成了心之依託,你若像我這樣,把喜歡的事業當成依託,就不會患得患失,覺得鎮日無聊了。”
“可在別人眼中,你這也是很無趣的。”薛淺蕪道。
繡姑笑道:“你打心底裡覺得不無聊就行,何管別人有趣無趣?”
薛淺蕪不做聲了。思來想去,決定找件正經的事做做。可以當成娛樂,也可當成職業,關鍵在於,能夠修心養性,不讓她再胡思亂想就行。
絕對不可能是做鞋,她八輩子與這活沾不上邊兒,提供一些靈感思路還行,若是讓她親自捏針,那絕對是折磨。她不適合在安靜中修身養性,而適合在動中融樂生命。
所以,繡姑想讓這個妹妹學著做鞋,只怕要白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