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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掉入池塘,他就一直在佔便宜。倆人這種狀態,估計連世間最浪漫的夫妻,都從未體驗過!
薛淺蕪不能掙扎,更沒心情享受,只想著如何把南宮峙禮整到難堪一些。
心動不如行動。薛淺蕪的雙臂,本在南宮峙禮腰間抱著,正好有了可乘之機。左右手的食指與大拇指,同時用力,狠狠地掐進了他肉裡。
南宮峙禮果然吃痛,身軀一顫,鯉魚般的打個翻身,把薛淺蕪弄在了身底下,換他雙臂抱著了她的腰。
這樣的仰面躺,薛淺蕪吃不消,她忙閉氣,但水仍舊從她鼻孔湧入肺腑,又澀又辣,難受極了。她只覺得,再有一刻,她就要死去了。
南宮峙禮冰涼柔軟的唇,在水中從她臉頰輕滑過,他挑釁戲謔地耳語道:“你還亂來了嗎?我讓你不老實?”
薛淺蕪咬緊牙關,閉合了嘴,不發一個音節出來,鼻子裡都夠嗆的了,若把嘴也張開,水從耳鼻喉齊齊進軍,還有沒有活路了?
南宮峙禮曖昧而邪的話,灌入她的耳,撞得她的心,讓她無處可遁。
大約快受不住的時候,似乎聽到岸邊有人焦急的腳步聲。
繡姑姐姐來了!此念在薛淺蕪的腦海中閃過,她正想著如何擺脫南宮峙禮的鉗制,讓岸上人救自己出水去,一股巨大的力託著她的臀部,將她往上拋起,直落在了岸上。
她的身子被摔得快散了,模糊之中聽繡姑在喚道:“丐兒妹妹,你怎麼樣?快些醒醒!”
薛淺蕪在這迫切的關懷中,眨動眨動沉重眼簾,終於睜開了眼。繡姑驚喜地道:“你可把姐姐嚇死了!”
薛淺蕪吸吸又酸又痛的鼻子,對繡姑綻出了燦爛笑容,歪門胡扯地道:“我去龍宮走了一遭,龍王爺不留我!又把我送到閻羅那兒去,結果閻羅也不收我!轉了兩圈兒,我只得重回陽間了!”
繡姑愴然得差點落淚道:“我的傻妹妹!你心裡不痛快,你放不下東方爺,這些我都明白!但你為何這樣想不開啊!你若去了,姐姐無依無靠怎麼辦,剛有起色的鞋莊怎麼辦,痴情負重的東方爺又該怎麼辦?”
薛淺蕪聞言,弱弱地分辯道:“我不是尋短見我沒有想自殺”
繡姑嘆了口氣:“別再提這個了!以後你好生地在我身邊待著,不要離開半步!”
事已至此,薛淺蕪追究其因,不禁又惱恨起挨千刀的南宮峙禮來,若不是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誤會?怎會讓她失去自由?雖然她若真想亂竄著跑,繡姑姐姐並不能奈她何,但繡姑姐姐的憂心,卻是驅不散了。
繡姑滿心繫在薛淺蕪的安危上,秦延則靜立在水邊,凝神看著那晃晃漾漾的碧螺塘水,擰著濃眉,似有什麼打不開的結。
薛淺蕪看見秦延的背影,猛地站起。繡姑以為她又要做傻事,急得眼淚都打轉了,拼命抱著了她的腰。
薛淺蕪怔怔看著空闊的水面,再定睛瞧了瞧水底,疑竇叢生。那人哪兒去了?不會是淹死在水底了吧?
秦延忽轉過身,問薛淺蕪道:“剛才你在水裡,是怎麼被拋上岸的?我敢打賭,那不是你自身的力量!而是有外力在相助!”
薛淺蕪不能抖出南宮峙禮,那樣怕會引起很多是非,於是裝糊塗道:“你是旁觀者,都沒看清究竟是人是鬼!我那會兒形同空殼,怎能辨出是在天堂還是地獄?神救了我,還是鬼救了我,亦或者是本人自救?”
秦延不再言語,卻仍浸在剛才的困擾裡。不緊不慢跟著兩位姑娘,回了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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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在鞋莊經歷這系列紛雜時,宰相府裡的東方爺極是難熬。他的難熬,主要源於內心。他無論如何,都做不通母親的思想工作。
他想來個緩兵之計,說等母親病好之後,再娶妻入府門。梅老夫人答道,他娶素蔻公主那天,她就徹底安下心了,病自然就會好。
東方碧仁幾次想要抽身,見一見薛淺蕪,總是前腳剛邁出了府門,後腳就有人跟來報急道:“老夫人發作得撐不住了。”
東方碧仁不止一次派人傳信到新府去,得到的話總是一致:“她不願在那兒住了,連日都在坎平鞋莊。大家又不好去打擾。”
如此下來,很快就臨到了婚期。
薛淺蕪那一天,坐在屋裡,面容沉靜,不吃不喝,不言不笑。任憑繡姑等人怎樣勸解,皆是無濟於事。
相比薛淺蕪超乎尋常的神經鎮定,東方碧仁就相反了。明天就是新娘子過門的日子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