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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是暴跳如雷,男人揭露她道:“你說你快淹死的時候,摸到了一條船!我整日在那兒晃盪,我還不知道嗎,蓮藕池裡根本沒船!”
薛淺蕪頓住了,南宮峙禮給自己遺留了一個棘手的問題。該如何交代呢?
薛淺蕪硬著頭皮道:“大哥不相信也罷,確實有條船在那兒,並且船上還有個人!當你喝罵之時,他飛身竄走了,你沒看到而已!那船很可能是他的!”
“又在坑爹!”男人瞪著眼道:“有什麼人影兒,從我眼皮底下溜走,我竟有不知道的?你再大白天裡裝神弄鬼,嚇唬住你嫂子了,有你幾條命兒,我也把你掐斷!”
薛淺蕪聽他說她“坑爹”,登時惱了,返還他一句道:“我還坑過‘爺’呢,被兒子罵也無所謂!”
這話說得蹊蹺怪異,什麼“兒子”“爺”的,這女孩子已有了娃不成?荷花屠聽不出意思。
薛淺蕪暗笑,她那個“爺”自然是特指東方爺,至於“兒子”則就是罵眼前之人了。語言遊戲就是好玩,能於無形之中,罵他回去,釋放自己的一肚子憋火,還讓對方聽得摸不到北,發作不得。不然惹他暴了,他再夯起她來,受罪的可是她呢。
還是他媳婦兒善意可人,偏向薛淺蕪道:“依我看來,她也不是裝神弄鬼。如果沒有旁人來過,憑她一個小姑娘,從哪兒把一條船弄來的?”
荷花屠怔一怔,覺得有理,自問自道:“船是哪來的呢?”
薛淺蕪看事情終於平歇了,有關南宮峙禮的存在,還是不說為好,說了也沒人信,徒增爭議罷了,於是說道:“估計是晚上有賊頭,想要偷魚,剛放條船進去,沒過多久,就被夜巡的大哥察覺了,那人大概是個善泅的,匆匆落下船去了。”
“此言有理!”那荷花屠粗嗓門道:“多虧妹子,這次倒是提醒我了!我以後會更加註意的!什麼細節也不放過!”
薛淺蕪聞言樂了,眉開眼笑道:“那條船兒,哥哥嫂嫂就留下吧!算是賊頭自顧不暇,給你們留下的!也算補償我給你們帶來的經濟損失了!”
荷花婦人甜顏一笑,問道:“妹妹是要往哪裡去?這大正午的。”
“家裡來客人了,我買菜呢!”薛淺蕪想了想,邁著步子邊走邊告辭道:“就不多絮叨了,我得趕緊,不然過了飯時,會挨一家人埋怨的!”
“本來想著天熱,留你吃完飯再走呢!看來耽擱不得”荷兒婦人緊走兩步,拉著薛淺蕪道:“我這兒有個斗篷,你且拿去戴著,也可避避日頭。”
薛淺蕪感激得不知說什麼好,傻乎乎笑著道:“我會常來看你們的,荷兒嫂子,屠夫大哥!”
夫婦兩人相視一笑,目送她離去了。
薛淺蕪走出了很遠,某個角落裡藏著的南宮峙禮,看她又把一樁難纏之事化險為夷,並且還把自己的船巧做人情抵押去了,臉上浮起一種複雜表情,又氣又愛,又覺好玩,還有充滿挑戰之喜悅感。
這個女人,是他願意用漫長歲月來賭注的。不求眼下,不急一時。
薛淺蕪輕紗拂面,姍姍然來到了坎平鞋莊。繡姑看到她時,驚奇地責備道:“你昨晚沒與東方爺說上情話兒,怏怏不樂萎靡不振,不是正在府中補覺嗎?怎麼頂著大太陽跑來了?”
薛淺蕪一邊摘著斗篷,一邊回想路途經歷,本沒太在意繡姑的話,等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了之後,準備給繡姑答覆時,忽然薄怒嗔道:“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混賬話?什麼萎靡不振怏怏不樂,說得我跟害了相思病的棄婦一般!”
繡姑美目裡充滿好奇道:“這不是你託人傳達的嗎?”
薛淺蕪哼哼道:“好個秦延!竟然這樣轉變我話!”
“你是怎樣說的?”繡姑似猜到了什麼,含笑問她。
薛淺蕪把自己的話重述一遍。繡姑笑道:“人家沒跑題啊,意思正對著呢!”
薛淺蕪拿眼覷著繡姑,倒吸氣帶奚落地道:“你這是在替他說話麼?”
繡姑有些不大自在,低頭看著一雙手道:“我站在事實的立場上說話罷了。”
“你是在對自己的手,澄清事實嗎?”薛淺蕪笑她一句,不再多逗弄了,咳了一聲說道:“姐姐,我想讓你給人做一雙鞋!”
繡姑平靜得很,丐兒妹妹找她做鞋,那還不是理所應當?不用點頭也得同意的那種。所以只等著她下文了。
薛淺蕪嘿嘿笑道:“就是上午來傳話的那個,他叫秦延”
繡姑想起他說要她當心被賣的話,微微遲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