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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碧仁也只是在理智的殘存下,隨意這麼一說,然而聽在半迷醉的薛淺蕪耳中,卻如濃味的醒酒湯,灌頂而提神。她猛翻身,把東方爺撂倒一邊,含混嚷道:“人呢?她呢?我繡姑姐姐呢?”
第八八章萬般皆寂寞,惟有興趣高
東方碧仁看薛淺蕪窘得亂嚷,笑道:“你還嫌人家不害臊,對吧?人都被你嚇跑沒影蹤了!她卻來時,你要對她說些什麼?”
薛淺蕪把臉埋在他懷間,捶一拳羞嗔道:“你倒說我!這能怨我不成,你乾脆讓我摔死得了。”
東方碧仁看她耍起了小性兒,心頭一時痴迷溺愛,眼神裡一片情濃似海,看著她只不語。薛淺蕪越發不好意思,站起身歪歪斜斜邊走邊道:“你趕緊走吧以後少在這兒留宿,省得有人去宰相府裡看你,找不到人,又該酸澀著不是滋味兒了!”
東方碧仁啞然失笑,丐兒是在加醋的嗎?也真真是變幻無端,剛才還好好的一副小女兒柔情嬌態,這會就又佯裝成了妒婦!不過,此妒為他而起,他心喜都來不及。
薛淺蕪不聽東方爺答話,以為他默許了。頓時當真鬱悶起來,本來薛淺蕪就有所懷疑,東方碧仁日常忙碌得分身乏術,縱然是公事的緣故,但誰又敢說沒有私事呢?尤其是那青梅竹馬的多情公主,定然不會擅自罷休,把明追暗戀、仰慕多年的情郎拱手讓了出去。素蔻公主若是找出種種藉口相邀東方碧仁,爺是個知禮會辦事的,不會擱置著人家皇帝的女兒喝涼風吧?
薛淺蕪自來京城之後,幾乎沒怎提過素蔻公主,也沒有細問過東方爺的行蹤。只是覺得簡單些好,他若有心要那素蔻公主,還來找自己做甚?因為信任,所以大可無憂無慮。
今天卻莫名的鬧了起來。也許是和東方碧仁更親暱了一步,幾乎沒挑破了下限,所以期盼就增加了一些,想讓他告訴她更多,想要走進他的生活。也許這是每個女子感情之必經階段,亦會成為決定悲喜成敗的轉折點。
薛淺蕪突發的刁蠻糾纏,讓東方爺很是無奈,如若不是在往屋內找繡姑的路上,他一定會選擇以吻封她的嘴,讓她忘卻這個話題。素蔻公主與他一起玩到大的,只是妹妹般的存在,沒有一點與愛情有關的曖昧,如果她觸及到薛淺蕪的安危,東方碧仁甚至可以選擇與之孤立敵對。可是這些,能說得出來嗎?安生相處多好,幹嘛總在沒事之時虛設一些麻煩?
想起與東方爺那番情不自禁的迷醉,薛淺蕪心裡亂,忖著見了繡姑沒趣兒,就悶悶地停下腳步,讓東方爺先回去。東方碧仁看她一眼,溫聲說道:“你趕我走時,我不能依著你的性子,否則你的心結未除,就會想不開亂鬧事兒,你說是這樣麼”
薛淺蕪死不承認,哼了一聲:“在你眼中,我除了會鬧,就是個不幹正事的!”
東方碧仁體貼善意,卻也不大能摸透女人的古怪脾氣。剛才明明還眷戀得那麼深,怎麼說拗就拗起來了?八頭犟牛,力往同一方向使,估計也拉不回她。只得好言相哄:“現在已不早了,你要趕我,太不顧及夫妻情誼,不讓為夫睡在床上也行,那我打地鋪好了就怕你半夜裡捨不得”
薛淺蕪道:“我偏偏要趕你出這府門,找你那素蔻公主去!花前月下,情意綿綿,不可自制之處,就像你我那樣顛三倒四”
話一出口,薛淺蕪恨不得咬舌頭。本是說的氣話,卻一激動,把自己都搭進去了。說來說去,還是太笨拙太沖動。除了碰到硬拼的場子,像她這種人尚可逞幾分意氣之外,否則到了哪兒,都是要吃虧的。不在世俗中把稜角磨平下去,終究難混,尤其是難在官場混。而她跟了東方爺後,勢必就與官場脫不清了干係。
東方碧仁牽著她手,輕輕許諾:“我只與你顛三倒四”
薛淺蕪聽完這句,才驚覺到,自己用的成語,是那樣的不倫不類。雖說不難理解,但終歸是不妥當的。放在前世高考成語使用正誤的判斷中,是要被果斷剋死掉的。
薛淺蕪說:“彆嘴上的蜜糖了省得以後你做不到,我回憶起來添傷悲”
東方碧仁聽她說得頗有幾分哀慟之意,一時嚴肅蹙眉問道:“你這會兒是怎麼了,說話不是委屈就是衝勁兒大,看你這樣,我心神難安寧你跟了我,我要護著你,不僅護著你的人身安全,還要護著你的單純快樂,如果你在京城,時常這樣患得患失、憂心忡忡的話,再強迫你留下,我就太自私了!”
戀愛中的女人,有時總被一些突如其來的莫名心緒,矇蔽了心竅,湮沒了正常思維與理智。薛淺蕪氣苦道:“你是要趕我回煙嵐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