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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用它煎服,佐以冰糖,可起沉痾頑疾”
“為何你們都把它喚作‘好女兒花’?”薛淺蕪苦惱道:“這般陰柔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我沒聽說過這花能治病,倒是一直用它染指甲來著!”
繡姑看東方爺疑惑凝眉,笑著補充:“她呀,非要說這花兒,學名‘鳳仙’,俗名‘小桃紅’也當真是特別”
薛淺蕪咂咂嘴,低聲哼道:“非同時代的人,自是有文化差異的!”
東方碧仁聞繡姑言,瞅著薛淺蕪撅嘴的樣子笑道:“不過是個名字罷了,你覺得哪個形象,叫著順溜,隨意就好。”
薛淺蕪沒吱聲,看了看他手裡的袋子,伸手奪過,一邊開啟一邊問道:“裡面裝的什麼玩意兒?”
東方碧仁無防備,被她搶走了袋子,頓然一驚,疾聲喝道:“碰不得!”
“你能碰得,偏我就碰不得?”薛淺蕪手往裡面一撈,只摸到了一處黏糊滑涼的血肉質,忙甩開手,伸出一看,登時變了臉色。
原來是她打死的那條毒蛇,她正好抓在了那血淋淋的傷口上!黑紅色的蛇血,與鳳仙花的鮮紅汁液混在一起,看著真是令人發磣,觸目驚心。
真是現世現報!這毒蛇的血肯定是有毒的,一旦進入我的體內,如同艾滋病毒侵染血液一般,那還不得死翹翹嗎?這毒蛇是恨我弄死了它,陰魂不散來找我報仇麼?薛淺蕪胡思亂想著,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胃中已經一片翻騰,眼前開始昏眩了,似乎有一團黑濛濛的烏雲罩著。身子亦然站不穩了,搖搖欲墜。
“你怎麼了?不會是暈血吧?”東方碧仁半扶著她,焦急問道。
“蛇找我報仇了!我中毒了!”薛淺蕪菜著臉,半死不活地虛脫道:“我在搗花瓣的時候,不小心被石頭劃破了手,現下蛇血從傷口處,混入我的血內,我撐不了多久了冤孽相報,也算一命償一命了”
東方碧仁有些糊塗,問道:“蛇血又怎麼了?人家喝蛇血的都沒事兒,你挨著蛇血怎麼就會死了?”
薛淺蕪精神一振,體力頓然恢復了八成,眼神半信半疑掃過東方爺問:“蛇咬著就會死,這血都直接注入了,還不死麼?我都做好死的準備了,你可別安慰我!”
東方碧仁好笑道:“虧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竟連這個理兒都不知,還會自己嚇自己!蛇牙有毒,蛇血也有毒嗎?”
薛淺蕪愣愣的,半天道了一句:“我狠心把蛇弄死了,它就白白窩囊死了,不報復嗎?”
這蛇竟真是丐兒手底下的冤魂!東方碧仁一時也顧不得詢問蛇的死因,只想極力消除薛淺蕪的心結道:“我瞧你呀,不僅膽小,而且心善,不知怎地陰差陽錯打死了一條蛇,看似威武駭人,自己卻揹負了各種恐慌怯怕,竟是滿心認了償命”
薛淺蕪這會兒才覺得靈臺空明瞭些,訕訕說道:“我這是‘做了虧心事,怕冤魂上門’嘛”
東方碧仁睨著她道:“你平素裡的氣魄哪裡去了?你不害它,它極有可能害死你,你有何錯?”
薛淺蕪想了想,深覺這話似殘酷,又有理,卻不該是東方爺這般的溫潤君子說出來的。或許他是為了寬慰她吧。
薛淺蕪不再多想,衝著東方碧仁嬌顏一笑,懇求道:“我用來砸死蛇的,是塊不尋常的石頭我都把蛇害得這麼慘了你能不能代勞一下,把它剖了?我想要那塊石頭”
東方碧仁聽她說話,總覺暗潮洶湧,一波三折,好是怪異。就拿剛才這句,聽她說完“把蛇害得這麼慘了”,如若不出意料,接下應該是句“好好安葬”之類。沒想到是要把蛇剖了,還是讓他代勞!
東方碧仁僵著因消化不良而凝滯的喉結,再端詳了蛇的傷痕,瞭然悟道:“我說呢,這蛇死得想必那定是一塊奇石了!”
薛淺蕪原本怕他不依從她,聞言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看了絕不會失望!”
東方碧仁笑著嘆氣,摸著她的頭道:“我都分辨不出你是心狠或是心善了,這蛇死後還不安穩!不安穩也罷了,你還拉我下水,也要讓我沾上蛇腥,偏偏我又拒絕不得!”
薛淺蕪聽他話裡有著無可奈何的寵溺,仰臉乖笑:“就是讓你和我一樣味道!”
“好了!”東方碧仁笑得開懷:“遂你的願就是!反正跟著你混,遲早得被同化”
薛淺蕪聽得歡喜,隱隱又有了些沉重。萬一前行的路坎坷太多,甚至要面臨著血雨腥風,依著薛淺蕪倔強不為人欺的個性,勢必要還回去——那麼,遍身純白的東方爺,也要陪她經受這番洗禮嗎?那時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