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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姑看薛淺蕪發起愣來,晃了晃她說道:“妹妹,你的真名喚作甚麼?我只聽東方爺暱稱你為‘丐兒’,我也便叫你‘丐妹妹’了那天晚上逛怡園,你被黑衣人截去,一整夜未回府,我和爺聊了幾句,不經意間問到你的姓名,爺說你是孤兒,從小不知父母是誰,一直都是靠頑強的混勁兒長這麼大的,所以無名無姓,只讓我挑個不拗口的叫著就行了”
薛淺蕪的身形不禁一震。是啊,她叫什麼?向來不太在乎是否有姓有名,認為身外之物,要之無用。然而此時,她強烈地覺得,該有個固定的、放之四海皆無懼的名字了。“薛淺蕪”這個骨子裡的所屬名,是萬萬叫不得的。
第九五章粉淚拋紅豆,錯認守宮砂
東方碧仁心有隱憂,總覺難以安定下來。把手頭上暫能緩的公事擱置一邊,便去那座荒宅察看施工進展情況。聽得四大暗衛稟告薛淺蕪軟磨硬纏拿他們當猴耍的過程,並且成功躲過監控,目前尚未尋到她們二人下落何處時,當即憂急如焚,沒再多言一語,便飛身離去了。
一襲白衣從淺淺濃濃的綠色裡掠過,好似灌滿了風的飄逸遠帆,航使在起浮碧波上,風正而帆懸,流落一水間。有武有謀,姿態高遠,常人所恐懼的那些兇險詭秘,在他眼中不過如同泥塑蠟像。當他靜然立於假山上時,二位女子正自回頭傷往事。驚覺他的到來,俱是欣喜激動。
薛淺蕪知道他會尋來,只沒想到來得這麼急切這麼快。四目對望,薛淺蕪驀然想起與念珠斑蛇孤注一擲相搏的情景,那時倒不覺得什麼,這會兒見了東方碧仁,心底的後怕湧將了來,化成冷汗從額頭和鼻尖上滲出,竟有劫後重生之幸感。
東方碧仁臉色凝重,似有愛怨交織,手臂一伸拉她近前,微微藏著慍氣問道:“受傷了沒?”薛淺蕪呆呆的,只是搖頭,不敢把驚險的那段說給他聽,怕他擔憂。
東方碧仁不再追問,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個冒失鬼急性子,有時頭腦一熱,心血來潮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可是那些掛念你的人呢,你就不知他們有多操心?”
薛淺蕪心兒暖,夾雜三分慚愧,賣乖說著實話:“繡姑姐姐被我拉來墊背了這世上除了爺您,還有幾個掛念我的?”
東方碧仁斜著眼,眸子裡滿是讓人窒息的深情:“只我掛念,還不夠嗎?我若只被你一人貼心透骨地念,就已足矣”
薛淺蕪抵抗不得這蝕魂的纏綿,紅著臉垂著頭,喃喃地吞吐道:“夠了”
東方碧仁看她難得這副小可憐的可愛模樣,也不忍再責她,檢查一遍看她沒傷,才對著二人道:“快回去吧。這破地兒,別人避都避不及,有什麼好看的?”
繡姑和薛淺蕪意興闌珊著,隨東方爺一道,一起回了。
東方碧仁隨後又去察看的時候,聽暗衛說發現了一條死蛇,不像是與同伴爭鬥死亡,很有可能是被人襲擊而死的。東方碧仁忖著此處沒有外人來過,心頭一緊,忙吩咐暗衛把那死蛇呈上。只看一眼,不禁欽佩起來,這蛇顯然是為利器擊中心臟斃命,依著傷口所看,那人的手法端的是狠而凌厲。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想出此人是誰。於是吩咐暗衛包好了蛇的屍體,準備回家研究一番。
習慣性的,東方碧仁沒有控制住腳步的方向,徑往自己的新府邸而去。
薛淺蕪正採摘了大把大把鮮豔的鳳仙花,在雪白色的大理石上搗得碎爛如泥,殷紅的汁液散著一縷縷的清氣芬芳,彷彿整個院子都沉浸在了這種妖而不亂的水紅色中。繡姑在旁凝神蹲著,一片片整理著那些巴掌大的翠綠橢圓形葉子。
童真爛漫的感覺,恍若隔了萬水千山幾重時空。憶起第一次塗染紅指甲,是在前世沒幾歲的時候。幾個還沒扎滿牙的小姑娘玩伴兒,每到鳳仙花開的時節,就把兜裡塞滿了紫的粉的白的紅的花瓣,搗爛成泥,臨睡之前把花泥塗在指甲蓋上,葉子緊緊裹著,再用麻繩纏了,戰戰兢兢不敢稍作撓癢動彈地睡去。翌日清晨,十個指甲蓋兒便是盈亮亮的橙紅色了。
這通常是女娃兒們的最愛,男孩縱是豔羨,卻斷斷不能包指甲的,不然據說將來會被妻管嚴怕老婆的。所以看歸看,好奇歸好奇,卻是避之不及的,生怕真就失了面子丟了尊嚴,不僅惹得同齡人譏笑,長輩也會板著臉訓斥其沒出息的。
東方碧仁看她在那兒搗搗鑿鑿忙活得起勁兒,奇怪問道:“這又是做什麼?”
薛淺蕪擦擦額上的汗,很神秘地一笑,反問:“你可知這花兒的名字?用途是啥?”
東方碧仁不解地道:“這不是‘好女兒花’麼?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