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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淺蕪聽得當場呆掉。一直以來,她把才華橫溢的繞口令,當做自己賴以吵架乃至安身立命的資本,如今卻是大洩氣了,三番兩次慘受打擊。她驚奇而鬱悶地發現,除了以邪制勝的南宮峙禮,平時穩重淡遠的東方爺、沉默罕言的繡姑,一旦被她逼急發起飆來,竟然都是如此擅辭令的,誇張排比,對照移情,被巧妙融化在了他們的話語之間,達到了令人膜拜的瞠目結舌效果。
是古人讀的正統書多,都有這個潛質?還是長期以來跟著她耳濡目染,學會了這般的流水滔滔斬不斷?若是前者,薛淺蕪表示“有眼不識泰山,祖宗終是祖宗”,讓她這位汲取千年精華上知離騷體下知有木有體的新世紀內涵匪女壓力大了;若是後者,薛淺蕪該沾沾自喜了,無心插柳之下,還能薰陶出兩名天分蓋世的徒弟來。
繡姑和薛淺蕪相處時日不算短了,已然摸著了她的一些規律。比如眉飛色舞之時,忽而頓住不說話了,或者正自安靜閒著,猛地蹦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兒,這都說明她的神經搭錯了路,於那瞬間出現了小故障,從而有了好奇,有了創新,有了爆發。這一點兒,讓人氣也不是贊也不是,各種掐死她的感情都糾結在一塊兒了,卻在即將下手時頓然停住,原來心裡對她滿是認可、寵溺與憐惜。
這會兒薛淺蕪的反應,就屬於前者,由鬧忽入靜。繡姑做好了準備,這妮兒怕是又要讓人驚掉眼珠子了。
果不其然,薛淺蕪鄙視道:“你們好沒創意,個個都學習我的‘薛氏表達法’,豈知此法只我一人用時,味道方能盡到淋漓極致?你和東方爺學去了,倒不可惜,肥水不流外人田,碰到我無聊了,咱們可以切磋較量一番,像博弈鬥雞般耍耍嘴皮子上的斤兩,從中查漏補缺,促使自己發憤圖強,再接再厲,創下高峰,留給千秋萬代一介望塵莫及的背影”
瞧繡姑聽得暈,薛淺蕪得意道:“你聽不懂了吧?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沒有不暈,只有更暈!能把心智明白的人說成糊塗,需要多麼淵厚的底子和高超的技巧啊!在我面前,你們永遠都是小跟腳的不過我喜歡你們,換成那些我不喜歡的猴廝兒,我還不願意收呢!為啥會有名師出高徒的一樁樁美談,是因為那師傅好眼力,從一初始就相中了那徒兒的某種秉性潛力,比如有個叫郭靖的,就被人相中了他的笨”
繡姑雖不知郭靖是何許人也,卻知薛淺蕪所要傳達之意,真心服道:“是我錯了我錯不該搶你飯碗,激得你發起洪澇災,不沖走千古所有風流人物不罷休”
薛淺蕪笑著點頭道:“你能看出根源所在,還算你悟性高!我竟是吃起徒兒們的醋了!”
繡姑無語。薛淺蕪利落扳回了這一局,先時因東方爺帶來的煩悶躁亂之氣,消失殆盡。對著夜風獨自涼,舒暢許多。她隱約覺得身子有些異樣,似疲勞還似新生,來到這世上後從未有過的感覺。薛淺蕪從坐著的圓石凳上站起,轉移到了一張長條石床旁邊,歪側側地坐了。這張石床位於藤蔭之下,白天的陽光雖熾,卻不至於把床曬得太熱,有暑毒之氣從屁股上傳到四筋八絡。
不知是由什麼材質打造,石床竟然有著三分寒涼,絲絲侵入體內,很是舒服鎮靜。薛淺蕪坐了一會兒,看到繡姑已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往廚房裡洗刷去了,自己樂得偷懶清閒,微微眯著眼兒,準備躺下好生睡個美美的覺。
剛趴臥了沒多久,只覺一股強烈下墜的痛,從小腹間傳來。這痛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彷彿帶有某種與生俱來的神秘感,與皮開肉綻切膚之痛全然不同,卻是攻心攻內臟的纏綿霸道。一開始時,薛淺蕪還以為是吃了冷盤,導致鬧肚子呢,後來覺得不對勁了,又不是沒鬧過肚子,內急所需蹲個廁所也就好了,幾時這樣折磨人過,偏偏還沒去廁所的慾望?
不須多時,薛淺蕪的滿臉滿身,都疼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手腳卻是異常冰冷徹骨,中邪一樣的痛,使她不由斷斷續續低喊起了繡姑姐姐。繡姑正在忙碌,聞聲立馬解下圍裙,快步跑了出來。乍見此情此景,唬了一跳,剛還好端端的,這究竟是咋回事兒?她試圖扶薛淺蕪坐起來,卻很艱難,因為薛淺蕪被疼痛抽乾了氣力,身子軟得沒一根硬骨頭的支撐,佝僂著背蜷縮著腿,像只初入油鍋時顫抖的蝦米。
繡姑急得不輕,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薛淺蕪勉強挪下了那條石床,半抱半攙著回房,放在了床上。在燈光下,薛淺蕪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額前的頭髮一縷一縷黏貼在那兒,汗已順著脊柱溝流,塌溼了內外衣衫。
繡姑大是不得主意,錯慌亂中嘀咕一句:“怎麼就跟人家要生孩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