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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脫不了干係,小的事情咱們可以決斷,大的行動還是要上報批准的!絕對的自由,任何時候都不可能存在”
薛淺蕪苦悶嘆氣道:“好沒勁兒,無論什麼事情,天地小了施展不開拳腳,做大了又有人來壓制你!”
繡姑笑著寬慰她道:“還沒一定呢,誰也不知能做出個什麼樣兒,你的成就感別來得太早了!”
薛淺蕪得意攤了攤手,搖頭晃腦地道:“你看咱是白手起家,不照樣遇著貴人,有了容身之處嗎?”
繡姑眼含深意笑道:“我算是小姨子,託著你的福了。依我看啊,這宅子是妹夫送我的,你住不了幾下,就要被接走了”
薛淺蕪急得抓耳撓腮,睜大眼笨笨連問道:“我住哪兒?你是誰小姨子?什麼妹夫?”
繡姑掩嘴吃吃笑著,笑她傻得可愛。薛淺蕪又愣了幾秒,反應過來,臉烘烘地燒著,鬧道:“我就和你擠在一塊兒!你嫌棄也不行!誰也拉不走我!”
繡姑忍住笑道:“有很多鞋的地方,是我的家;有東方爺的地方,是你的家!你要分清這個,才不至於冷落了未來的公婆!當然你想回來,我隨時都歡迎,只怕你不肯呢,今兒個回來,說不定當晚就吵著走”
薛淺蕪聽她越發說得自己沒一點兒出息,當下又羞又臊,佯裝生氣,胡亂迴轉過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卻正撞上一具寬敞的胸膛,不禁“呀”的驚撥出來。
第九九章桃花情劫關,狹路總相逢
卻說薛淺蕪正撞進了一具胸膛,回過神來細瞧,不是想象中的那抹柔和月白,而是一襲亙古寂然濃烈落拓的玄黑色。那種黑色渲染而又邪魅,彷彿帶著吞噬一切的恣肆,叫她無來由的心生惶遽。
“挨千刀的南宮峙禮,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薛淺蕪不可思議地問,鼻端不覺沁了一層細膩的汗。
南宮峙禮背手負立,悠然踱著步兒,以一種蒞臨的高姿態,打量著四圍環境,狡黠地說:“這麼熱鬧的場面,雖說我常在暗處,不怎麼愛拋頭露面,可好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物,怎能不來湊湊呢?”
薛淺蕪不想和他扯閒,簡明問道:“你想幹甚?”
“我什麼也不幹,只是看著這處好山好水,有些上心罷了。”南宮峙禮笑得陰險曖昧。
薛淺蕪忖著不適合多糾纏,不然又是一番沒完沒了,於是不再理他,獨自飛快往後院裡走了。
繡姑亦與南宮峙禮打過幾次交道,印象並不太好,感覺這人城府不能僅用深字形容。但既是客,總沒被趕走的道理。丐兒與他有隙,不待見他,自己融通著些,方是待客之數。委婉一笑,繡姑和聲客氣地道:“這位尊客,請到迎賓大廳安一會兒。有什麼事,也好冷靜相商。”
南宮峙禮竟像沒聽到般,不作回應,晾著繡姑與聾老人站在那兒,很快沒了影子。繡姑抬眼望時,他已追上了前面的薛淺蕪,如跟屁蟲一樣,相隔三步之遠,躡手躡腳行著。
薛淺蕪有感知,回頭一看,火冒三丈怒道:“你到底是何番意圖?”
南宮峙禮顯然不想再多逗她,直言不諱地道:“你在京城得了勢,就忘記了曾經貧賤與共的為夫!我連個落腳容身的地兒都沒有,眼羨這兒的景物佈局,想要討得一處住所罷了。”
薛淺蕪雙眼睜得如杏仁,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說,想在這兒住下?”
南宮峙禮大力點頭。薛淺蕪頓了很久,沒好氣道:“這是女眷之地,男人請自覺退居到防線之外。”
南宮峙禮毫不在意一笑,涎著臉皮呵呵道:“本尊難得看上這座宅基,又極喜歡這兒的佈局,幽雅不落俗套,山水美景秀色可餐,反正這麼多的房子,你們日後定然還會僱傭男僕,在乎多我一個嗎?”
不等薛淺蕪反應,南宮峙禮又繼續道:“再說現在住的,已經有個老頭兒了,老頭就不是男的嗎?寶刀雖老,人家也曾經威風過!不帶你這樣的,支言片語,就抹殺了一個男人的光輝歲月史!你是欺負人家耳聾不知事嗎?”
薛淺蕪聞言,差點吐血,這是哪跟哪啊,虧他能這樣辯!
薛淺蕪經歷了開業典禮,身子倦累有些懶了,也不想和他吵,擺手說道:“別胡鬧了,京城多佳地,還是尋別處吧!你有本事,就到東方爺的新府邸混去!”
南宮峙禮哂笑,然後正兒八經地道:“他那新府邸不過大了點兒,就算真正落成之時,也未必會有這‘坎平鞋莊’,別有洞天,精緻秀雅!本尊就是偏愛綺麗清靜之地,對他那兒不感興趣!”
薛淺蕪聽他有意貶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