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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蓉兒有些怕薛淺蕪,只垂了頭不敢吱聲,薛淺蕪本就比她高些,她再有意矮了下去,就只能看見她後腦勺梳起的包子髻了。
薛淺蕪笑著道:“我問也是白問,你答也是白答,出了這門檻兒,就是你主子的勢力範圍了,有人庇護,我奈何你不得,隨便你怎麼說,我都聽不見了。但是這事情的走向,在你手中握著,只要某天結果出來,我就能判斷得,你是如何對公主交差的”
那蓉兒發顫道:“奴婢也是無奈”
薛淺蕪不想與丫鬟為難,卻又按捺不住調戲之心,伸出纖纖食指,很促狹地挑起了那蓉兒的尖下巴,眉目邪邪笑看著她。
蓉兒不想她會有此動作,嚇了一跳,卻又無措,只把眼珠子左右骨碌碌轉著,不敢與薛淺蕪對視。
僵持了三五分鐘,薛淺蕪放下她,想來想去仍是不妥,對她說道:“你不愚笨,想必能看出來,我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雖不是我的人,但我和你無冤仇,還希望不要結樑子!回去該怎麼說,你心裡自清楚!公主為何讓你來監視我,你知道嗎”
蓉兒猶猶豫豫地道:“公主說你是個不正混的狐狸精,想要勾走東方大人的心,所以才派了奴婢來,監視於你”
“原來你知道啊!”薛淺蕪冷笑道:“可惜你的主子智商太低了些!你跟她混,也難免挫了去!你們都不知道,本人有個最大缺陷,就是吃軟不吃硬,見了弱者慈憫之心就會氾濫,所以你們本可以有更好的計謀,使我防不勝防,落入圈套!”
蓉兒聽到這兒,想不通了,她究竟是坦誠,還是嘲諷?何至於把自己的缺陷,都向“敵方”暴露出來?不禁好奇問道:“什麼計謀?”
薛淺蕪細細打量她,半笑著道:“就憑你這副可憐人見的小長相,如若辦成窮苦人家的落難兒,說是想到鞋莊做個粗使丫鬟,我肯定會滿口應承,並且待你極好,捨不得累著你,讓你吃喝同睡一處,你跟在我身邊,可以隨時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然後再偷偷彙報於公主公主高興,會許更大的利給你,我這邊也不會缺你銀子,如此一來,你不是最大的受益者嗎?”
蓉兒聽得瞠目結舌,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期期艾艾竟是問了一句:“我若不是公主那兒來的細作,你會待我好嗎?”
薛淺蕪道:“下人居人下,註定要吃太多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苦,就算你是為公主做事的,甚至將來某日,我可能因你的一句話,而走上不歸路,但我怎會怨你?同樣作為命運的奴隸,看見你,就像看見了我自己,我願意待你好,不管你是誰的,聽命於誰”
說到這兒,薛淺蕪補了句:“當然了,你若跟了我,就是我妹妹,我活著一天,就不許有人欺負你。”
蓉兒聽得滿臉動容之色,不管此話有幾分真,值不值得相信,但眼前的女子,也就是公主口中的“小叫花”,她的坦率俠氣,卻在瞬間折服了她。先前的懼怕感,此刻被崇拜羨慕所替代。她怔怔地看著薛淺蕪,忽生親近之感。
這是一種怎樣的緣?如此快就能贏得一顆心?
她的頑皮,她的邪戾,她的俠骨,她的慈悲,甚至包括她的挑逗,都變得可親可愛可敬可嘆起來了。
有這麼一場景,如果某位女子不算厭惡某位男子,甚至有些說不清的喜歡,那麼當這男子用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時,女子的心裡一定是顫抖的。很細微,亦很澎湃,很浮緲,亦很入骨,那是一種複雜而深刻的觸感,好像潮汐退去,藏於貝殼內的聲音,讓人輕易就能記一輩子。
或許女人之間,也可如此。當一個真性情的女子,只要不是惡意,戲弄地挑起另一女子的下巴時,在某種程度上,她們已經交換了心。此後不管為敵還是為友,終逃不過宿命中姐妹情的暗流湧動。
薛淺蕪的壞,從此應多了一宗罪。她不僅勾了東方爺,還勾去了素蔻公主相伴幾年知冷知熱的貼心丫鬟。
蓉兒又看了眼薛淺蕪,默默拿著鞋要離開。薛淺蕪忖思著她走回去,正是中午日頭毒烈之時,於是執意留她吃飯,等傍晚了再回。蓉兒不得主意,既感動薛淺蕪對她的好,又怕公主責罵,一時好生為難。
薛淺蕪知她因何而躊躇,笑著解她憂道:“這個回去也好交代。你只這樣說,你想多監視我,於是想辦法接近我,若得了我的心,日後就能更好地探知我的行蹤了。公主聽你此言,定然誇你乖巧伶俐。”
蓉兒眼中一亮,旋即面有愁色:“可是我不能背叛你啊,雖認識得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你是極好的人,能結交到姐姐,是我莫大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