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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得寵。然而;美貌仍舊是不可忽視的利器,綜合歸一,便勝任了左道的花魁。這就是她應該處的位置。
怡園的幕後掌控者,真是高明深沉。
不是足夠善於轉舵,並不代表智商為零。怡園的女子多奇,必是經過種種訓練的,大至肢體動作,小至表情神態,都被調教得一絲不苟。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那句質疑,帶來的些許尷尬,那花魁顏傾茹笑著移了話題:“公子要聽什麼曲兒?”
繡姑含糊答道:“隨便彈吧。”
薛淺蕪總覺這種答法兒,更顯示了她倆作為“男人”的嫩,為了扳回一些莫須有的面子,於是笑嘻嘻不正經道:“這個我不太懂那就來曲兒什麼‘十八禁’之類吧”
顏傾茹面微紅,掩唇朝向繡姑笑道:“你這跟班的小廝,看著倒是個懂事的呢!”她那“懂事”二字,說得真是酥軟柔媚,深意曖昧。
薛淺蕪是個解風情的,看到美人如此之態,知道火候到了,此時再不順水推舟,裝作來個瓜熟蒂落,傳出去就會遭鄙視了。
眼看繡姑依舊拘謹,薛淺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決意搶過自家公子的風頭,接替了調戲美人的工作。
花魁忍羞唱了一段,看到二人並非有心聽此淫樂,就把聲調一路緩了下去,漸漸如蚊吶不可聞了。薛淺蕪懶懶的斜著眼,伸手把那摺扇遞出,正挑中了顏傾茹的下巴,帶著幾分玩味的脅迫,痞劣笑道:“抬起臉來,讓爺細細端看一番,飽飽眼福!”
花魁只覺得這小廝不規矩,邪邪的有些猜不透,卻未曾想他會無視自家公子,來個喧賓奪主。一時迎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直著粉頸,半點也不敢動。
繡姑看到薛淺蕪如此,好氣復好笑,卻也擔心她過火了,鬧到春宵帳裡就不好了,於是阻止她道:“你做什麼!”
薛淺蕪訕訕收回手,做出委屈的樣子:“公子難道真對花魁動了心嗎?以前你是那麼寵我,絕對不會為了女人與我過意不去!”
這話說得,竟有幾分迷離的味道了。
花魁瞧瞧她們這個,再看看那個,總覺這倆爺們兒,似乎娘們兒化了,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斷袖之交?
薛淺蕪只接收了花魁的眼神,就預感到事情不好,急忙粗聲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伺候老子更衣?”
繡姑聞言差點暈厥,這妮兒是不是腦殘啊,就算急中生智,為了擺脫被動尷尬局面,卻怎能自動往槍口上撞!還嫌裝得不艱辛嗎?
第八二章女人見女人,明裡火暗中刀
顏傾茹唬了一跳,還從未碰見過如此難以琢磨的詭異客。這對主子僕人,地位懸殊,一個內斂含羞,一個半癲半邪。身份優越本該輕浮的主子,形同不更世的處子;卑微低下的跟班小廝,卻甚囂張狂妄,沒有半點正經樣兒。
是她做花魁的見識太少,還是這種組合本身過於奇特?
現下她聽到薛淺蕪喊著更衣,一時有些懵了。更衣不是問題,關鍵是為誰更衣。
顏傾茹對薛淺蕪有些莫名懼意,用僅存的那點智商盤算了一會兒,想著主子究竟還是主子,這小廝叫囂著更衣,又沒指明給哪個更,她選擇給主子更衣,於人情於天理都沒什麼過錯,就算選擇是錯誤的,以主僕之尊卑為理由作搪塞,也能有些說辭。何況那個小廝,長得雖然堪稱眉清目秀,但帶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彷彿是個無底崖的磁場,任何人一近身,就逃脫不出了,無端端讓她怯怕。
心思紛亂糾結之際,那花魁顏傾茹終做出了抉擇,微微顫著一雙豐腴的白玉手,纖指楚楚,移近繡姑的對襟領口,準備寬衣解帶。
繡姑嚇得不輕,臉都灰了,急得語無倫次地道:“你你離遠些”
顏傾茹大受打擊,雖說她是左道上的,沒有正宗花魁那般的美豔聰慧之名氣,但好歹是以模樣俏麗著稱,出類拔萃於眾姐妹之上的。但凡伺候過的爺們,哪個不為她的美貌所惑,被迷得七葷八素顛三倒四,焉有半點理智去說“不”字?
被這樣無情拒絕,還是首次。心裡如同千針萬麻,亂哄哄得難受,一隻手不禁摸著光潔的臉頰,疑惑和不自信了起來,她已到了魅力衰減,乏人問津的地步嗎?如若不然,為何被這般的嫌棄?
抑或是委屈,抑或是自憐自悲自傷,那花魁的眼圈兒發紅了,泫然欲泣地頓在了那裡。
繡姑更無措了,對薛淺蕪投去一記求救的眼光。
薛淺蕪慢反應,意識到了剛才自己言語裡的腦殘,忙著為繡姑脫圍道:“誰說讓你為她更衣了?沒聽到是本大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