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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喊:“太子!太子!”
柳採娉想讓捂住她的嘴,但是為時已晚。太子寢房的燈亮起來了,傳來一聲惺忪男音:“誰在喧譁?”
柳採娉理了理頭髮,斂裙裾參拜道:“還是吵到了你。”
趙遷皺眉一看,見是絲欒,不禁急切問道:“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柳採娉道:“臣妾素聞幹霖院陰氣重,想著今天除夕,鞭炮鑼鼓之聲應該能驅散了邪佞,所以就到那裡看看,也好藉著宴席上殘餘的喜慶氣,掃除一下鬼院裡的邪勁兒!不想剛進院門,一個炮就朝身上飛了來!臣妾福大命大,僥倖未致傷殘,可是皇宮深院,豈能容得下野丫頭胡亂放炮?今兒個是臣妾,萬一明兒個是太子您呢?!”
趙遷聞言,緊張地道:“只絲欒一人在放炮嗎?”
“臣妾看見,炮是她用竹竿挑出來的!”柳採娉道:“大年夜裡,能寬宥則寬宥,那兩個赦免就算了,但是罪魁禍首絕對不能姑息!”
趙遷鬆一口氣,眯著眼沉吟了幾秒,問:“那你說怎麼辦?”
“打死,拖到亂葬崗去!”柳採娉道。
絲欒嚇得癱跪在地,哭道:“不是奴婢奴婢只是陪著玩的炮不是奴婢的”
第一六九章沸水鍋中餃,賣與帝王家(上)
趙遷聽了絲欒這句辯解,左眼皮沒來由一跳,卻聽柳採娉的侍女問道:“你說!這炮是打哪兒來的?幹霖院怎麼會有炮?”
“是姑娘的”絲欒看了太子一眼,似在思索著怎麼把話說圓滑。
趙遷也算聰明,已猜出了八分。咳了一聲,止住她話尾道:“除夕普天同慶,也是常理。不管炮是從哪兒來的,你在院內燃放也就罷了,為何用竹竿挑到大門外?”
絲欒顫抖著聲音道:“奴婢只是一時玩得盡興,萬萬沒想到太子妃會到場啊。”
柳採娉的侍女眉毛一揚,厲聲斥道:“不思悔改的下作東西!都到了這地步,還找藉口!難道把整個太子府炸燬,你也只說不是有意的嗎?”
絲欒低了頭聳肩啜泣著。趙遷嘆道:“大過年的,也別要她的性命了。打發她去舂米吧。”
柳採娉的眼波一閃。她心裡是詫異的,他不幫她求情?卻打發了去做苦役?
“奴婢再也不敢了。還請太子和太子妃饒過奴婢!”絲欒蒼白了臉,哀哀泣著。
薛淺蕪雖未舂過米,也能想象出那場景。一日兩餐,量少得幾乎不能果腹。沒有睡覺時間,一直都在重複著機械的動作。任是多麼水蔥般的人兒,也會變得粗糙如榨乾了水分的花。更有熬不住者,不出三兩月便累病死去了。
事情終是因為自己而起。薛淺蕪還是得站出來。
“請太子妃放了她,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若果再有下次,怎麼懲罰都不為過。”薛淺蕪說著,現身在幾個人的面前。
趙遷張大了眼,虧得及時控制,才把欲脫口而出的“丐兒”,生生嚥了回去。
柳採娉以為太子被突然衝出來的人嚇住了,一反溫和常態:“是你!你是活膩了對不對!在幹霖院,你就一直在替她求情,現在竟闖到了太子寢宮!你們這些下人膽子真是越發大了來人,把她們一併送去服苦役!”
“慢著!”趙遷急急勸道:“何必興師動眾!太子妃也是的,怎地為了兩個丫鬟失了平和?身子要緊,別為這些子瑣事兒生氣了!”
柳採娉胸口微微起伏著:“那臣妾被鞭炮傷著的事,便不了了之嗎?”
“只是一件衣服罷了”趙太子扳著她的肩,和聲哄道:“來年讓江南多進貢些好綢緞,給你裁幾身更加舒適漂亮的!”
“明天讓絲欒去舂米!”說到這兒,趙遷向薛淺蕪遞個眼色,喝道:“還不快些回幹霖院,本本分分待著?以後沒什麼事兒,大門不許開啟,只能在裡面自生自滅去!”
趙遷本意是想掩去薛淺蕪的拔尖要強,不讓太子妃過多注意她。結果薛淺蕪固執道:“炮是奴婢做的。應該讓奴婢去舂米。”
趙遷心痛極了,她竟是這般不肯退步嗎?私自制作鞭炮在皇宮裡燃放,這罪名一旦被落實,誰也救不了你!心腸糾結之時,臉上現出了怒容道:“不得胡言亂語!縱然你的心志堅強,不怕苦不怕疼,想代替你姐妹受罰,也不能瞎逞能!製作鞭炮的法子,都在內務府特定的人手裡掌握著,豈是你小小的一個宮女能得知的?”
薛淺蕪硬到底:“太子若是不信,請準備了原料。奴婢願意當場一試。”
趙遷急得幾乎冒汗。她這樣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