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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套啞語表達自己的意思,我可以看懂的!”
如谷立在那兒,呆呆凝思了一會兒,先比劃了一個大圓圈,然後一隻手伏在耳朵上,似在聽誰竊竊私語。末了,焦急地拍著門,把薛淺蕪往外推。
薛淺蕪仔細地看著,忖思著道:“你是說讓我趕緊出宮嗎?”
如谷眼露驚喜,拼命地點著頭。
薛淺蕪約摸猜中了七八分,如谷定是聽到了什麼非常不利於己的談話,被人撞見,才遭了此殃。
薛淺蕪摸一摸她的臉嘆息道:“太子不肯放我出宮。本來已經計劃好的,竟然食言,中途變卦!還用再多說麼?可怕讒言,最防不勝防啊!”
如谷聽得一滯,又是焦急地連比帶划著,之後躡手躡腳,急欲奪門出逃的樣子。
薛淺蕪意會道:“你是說我們悄悄逃走?”
如谷眼裡綻出希望的光芒,彷彿在對薛淺蕪道,你一定可以出逃成功的。
薛淺蕪望了望重重宮牆,守衛森嚴。若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或許可以拼上一拼。縱是失敗,也不枉了努力嘗試。但是身邊還有如谷,武不能武,連基本的爬牆走壁都不能夠,又怎能逃出呢?
如谷啞了之後,心思敏捷多了。她指了指自己,擺了擺手,顯然是讓薛淺蕪只關注自身,不用多考慮她。
薛淺蕪道:“你雖不能說話,但我知道,你是因為我而成這樣的。我若私自逃出宮去,留你一人在此,不是更陷你於水深火熱中嗎?他們定然會利用你,想盡一切辦法來折磨你,從而達到威脅我的目的,使我就範。”
如谷眼含熱淚,拍拍心臟位置,似在顯示自己的堅強。
薛淺蕪拉著她,走到床邊,扶她躺了:“你別多想了,先好生休養。不管怎樣,我出得宮那天,一定帶你出宮。不急於一時,先觀察機會。機會來時,我自有辦法的。”
如谷抽噎著點點頭,極為感激。
接下來的數日,在太子刻意的討好中,好幾位宮醫都來看過如谷的傷勢了。藥物內服外用,很快就恢復了不少。只是嗓子,再也不能正常說話了。
薛淺蕪也沒表現太多的心思,只一味淡淡地。淡得讓趙遷察不到她的任何念頭。
在幹霖院中住時候久了,總覺被監控著。那是一種很詭異、很壓抑的感覺,彷佛有一隻眼,在某個不明的角落裡,打量著她的舉動。
看來院裡出奸細了。由於不太確定,亦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薛淺蕪決定略施小計,來個聲東擊西、守株待兔。
那晚,在院裡的柳樹下閒坐著,薛淺蕪眯著眼打盹兒,迷迷糊糊對如穀道:“太子昨天說了,今兒個等月上柳梢頭時,來咱們幹霖院。估著時辰,也快到了。”
如谷配合著,打了個哈欠。那哈欠聲,因氣息不暢而分外粗嘎。
薛淺蕪道:“你困了吧?困了就先回屋睡吧。給我備些涼茶,放在窗前的石桌上,晚飯放多了鹽,我口渴得緊。再等上一會兒,太子不會爽約,應該很快就過來了。與他說一陣兒,道個晚安,我也就回屋了。”
如谷磨磨蹭蹭不願意走,薛淺蕪索性就作假到底,相勸了好大一會兒,如谷這才回了。
薛淺蕪以肘撐著頭,過了一刻來鍾,自言一句:“真渴,先回屋喝口水”
這時,聽得細微的窸窣聲響起,薛淺蕪注意到,有條纖細影子從窗前石桌旁一閃而過。
薛淺蕪渾然無覺的樣子,瞌睡著眼,走了過去。端起如谷晾在那兒的茶,一股熟悉的甜香味撲鼻而來,與曾放了媚藥的茶如出一轍。
薛淺蕪暗自冷笑道,設計我了一次,還有第二次嗎?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未免把我想得笨到家了!
這內奸真是好幫手啊。聽聞太子要來,竟敢再次鋌而走險,下此藥物。
只是不解,不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發生了,為何還不肯放過她?難道是圖謀著,讓自己多次與太子迷情廝混,漸至無可自拔地步,那她就與皇宮扯上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從而再也無法離開了麼?
第一八五章聲東擊西,守株待兔(下)
既然你敢下藥,也不忍太讓你失望歸去。薛淺蕪讚一聲“好香的茶”,仰起頸子,假裝“咕咚”“咕咚”嚥了下去。其實怎肯真喝?只悄悄在袖擺的掩飾下,順著寬大袖口,把茶倒了進去。
茶水順著手臂流到腋窩,把衣服弄溼了,淋淋的粘身上,有些難受。薛淺蕪顧不上這些,做出踉踉蹌蹌、頭重腳輕的虛浮態,重走回到了剛才等候太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