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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臉頰緋紅著,因為屈辱無助,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了。雖然她向來很堅強,也反覆地提醒自己,不能在敵人的面前示弱,必須頑抗到底。
但在此時,她仍是瑟縮了。如果和東方爺在一起,她會故意惡作劇地穿上這種衣服,引得君子如他,方寸大亂自制不住,她會非常開心。然而對於趙遷,她並不想與之發生親密關係的人,這種穿著,無疑是在傳遞著一種性感勾引的訊息。這等同於在抽打她的心。
趙遷靠近她,呼吸紊亂而狂野:“果然不出所料。這樣穿太美了。”
薛淺蕪轉身跳下床,想逃得遠遠的。趙遷伸臂接個正著,緊緊把她的身子貼在胸膛上,波濤澎湃地道:“忍了這麼久,都怪你今天闖禍了。把我的自持力全抹殺了。”
“你想幹嘛?”薛淺蕪以前在東方爺的懷裡,因為心甘情願,從未覺得在床第間,女人處於弱勢,而是兩廂平等,從心靈到軀體共同歡愉。在趙遷的懷裡,她卻感到女人真的處於弱勢,是一種被迫卻擺脫不掉的夢靨恐懼感。
趙遷看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輕輕來回撫摸著道:“放鬆一些,不要害怕。”
薛淺蕪只一個勁兒抖著,連嘴唇都在抖。趙遷不敢輕舉妄動,把她放在綿軟床上,從背後環過她的腰,不停地安撫著,溫柔而又細緻。薛淺蕪的恐懼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正常反應,彷彿只要不睜開眼,就如同東方爺在身側,酥酥麻麻的歡愉感從肌膚上傳來。
趙遷看她投入佳境,越發纏綿旖旎,最後扳過薛淺蕪的/嬌/軀,時隔多日後再一次真切擁有了她。薛淺蕪不可抑制地吟一聲,睜開眼睛,趙遷的臉赫然在前。心靈的快感頓然消失了,身體卻不受意志驅使,還在配合著趙遷的強力動作,停留在男歡女愛的膚淺層面上。
陣陣顫抖從軀體上傳來,卻與心靈無關。
竟如此不堪嗎?薛淺蕪身在享受著,眼淚卻悄悄地順著眼角滑落,難道這世間的床笫之歡,真的可以無愛而存在嗎?心與肉體,真可以分家嗎?抑或,人的本性就是軀體慾念?
“你是愛我的。”趙遷對她的反應,極為滿意。膨脹的虛榮幸福感,讓他一波又一波發洩著壓抑久了的愛。
薛淺蕪在身子的恥辱反應中,痛苦閉上了眼。不愛,亦歡?
趙遷馳騁盡興,摟著她酣酣地睡去。薛淺蕪盯著他俊朗的臉,無半分的愛意。
或許,照她目前的複雜與矛盾,一刀了斷他的性命,也不是沒可能。不過趙遷把屋裡所有可能成為利器的東西都清理了,她只能眼睜睜地任他來放肆。
話又說回來了,她的身子何曾脫離了慾念的擺佈?又怎仇恨趙遷?
靜靜地坐起身,想要好好地洗個澡。趙遷被驚醒了,一把抓住她驚慌道:“你去哪兒?”
“我要洗澡。”薛淺蕪的面色儘管還有幾分潮紅,聲音已恢復了冷冽。
趙遷啞聲道:“等著,我和你一起洗。”
拒絕不得,索性不再多言。下床著地,身軀血液好像被抽乾了一般,有些頭重腳輕的眩暈感。趙遷急急抱住了她:“怎麼回事兒?剛剛還好好的不會是我索取過度了吧?”
第一九一章造化讓我為你而生(上)
薛淺蕪掙扎著,往白玉砌成的澡池挪去。伸手探向水中,觸而暖生,好似天然溫泉一般。卻不知這滿池盪漾的清澈如許,是從何引來的。
正想跳入,天旋地轉的眩暈感更甚,眼前一黑,一頭栽倒池中。趙遷唬了一跳,二話不說,即刻縱身跳了下去,雙臂撈起丐兒,一手急急搭上她的脈搏,一手掐著她的人中,嘴裡聲聲喚道:“丐兒!丐兒!你怎麼了,醒醒!”
在疼痛的清醒之下,薛淺蕪緩緩地睜開眼來,只覺得整個身子軟如面葉子,半分力氣聚不起來。胸口窒悶,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
不僅趙遷,連她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剛剛一切都還正常,怎麼床上鬧騰一番,就成了這樣子?遙想當年,與東方爺在一起時,雖然也有筋疲力盡之症,但也不至於昏迷吧,並且她與東方爺配合得相當到位,耗費體力,所以難免勞累過度,嬌汗如雨,氣喘吁吁,虛脫難支。
然而面對趙遷掠奪,她只是承受者,遠遠不如與東方爺在一起時投入過多心力,事後怎麼一副病入膏肓模樣?
萬千思量之時,趙遷摟她在懷,傾情地耳語道:“以前總見你活蹦亂跳、不知疲倦的樣子,誰想體質竟然如此之差。都怪我,這段日子沒能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今後你我在這地下,做一對與世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