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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語遁的怒色隱現,甄石盟圓場道:“逝者已經入棺為定,為何還要打擾?”
東方碧仁咳一聲道:“說了或許你們不信,我和那歿了的小女孩,有種淵源的感覺。”
甄語遁溫和的目光,有寒意滲出來,他指著薛淺蕪,一字一頓清晰地道:“還不是因為她!她這縷鏡鑑湖裡的亡魂,不知怎的吸去了雪隱妹妹的生命力,自己反倒活了過來。”
不顧東方爺不置信的眼光,他又恨道:“你若想看雪隱妹妹的靈體也好——把你肩上那個女子置入棺中,一併超度四十九天,或許雪隱妹妹就回來了!那死去的就是她了!”
東方碧仁一頓,手上扶著薛淺蕪的力道又加大了些許。雖不甚明白其中的關節,卻自私地排拒小和尚的要求。
甄語遁淡淡笑了笑,剛要坐定,只聽一道突兀而清冽的女聲響起:“你讓他看那女娃兒一眼。我願意做交換。”
幾人齊齊注視在了薛淺蕪的臉上。開口的正是她。
東方碧仁眼裡驚喜難耐:“你終於說話了。”輕放她在地上,捧著她的臉左右瞧,似要看出她是否還完整記得他。
薛淺蕪的驟然出言,反而讓甄語遁不知如何回答,他狐疑地看她。
薛淺蕪避開東方爺的急切,低低說道:“我也感覺和那小女孩有淵源。甚至可說是一個人,同一靈魂在不同軀體裡的寄生罷了,若兩地相距得遠,倒也無妨,若是相距得近,就不能共生共存了。”
“你在胡想些什麼。”東方碧仁愛憐地摟緊她,輕輕斥道。他雖不知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認定她吃了很多苦,或許受刺激影響智力了也未可知。
就連林絳珠、甄石盟向來相信緣法,也解不得薛淺蕪那句話。
薛淺蕪心下里,似半糊塗,而又清晰。她隱約明白些。
當初她穿越來的時候,魂附在了老廢后的身上。無論天命如何逆轉,以正值韶華之妙齡匹配四十歲左右的軀殼,都可能會出現某種不適感吧。更何況是,她現在的年齡,貌似比前世還要小几歲。
而這段時間的行屍走肉,靈魂附在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女嬰身上,算不算是一種緩衝以及中和呢?
有了這段中和緩衝似的迂迴,那種因穿越而可能帶來的異體不適之感,將永遠不會再出現了吧。
就像枯木逢春,將所有老邁腐朽的沉暮之氣,都轉到了枯萎的枝幹上,然後把那老枝砍掉分離而去。剩下的新枝上,依舊嫩芽瑩翠,生機盎然,絲毫沒了老樹病態。
這樣是好還是壞呢?心思恍恍惚惚這樣轉著,卻不能說出口。
關於穿越關於替身這個問題,是薛淺蕪唯一需要爛死在肚子裡的秘密,無可分享,無可說起。縱使是對最親最近的東方爺。
如果所料不假,這棺裡的女嬰,或多或少確是因自己而死的。拼的只是誰更命硬而已。
不管是之於老廢后,還是女神童林雪隱,薛淺蕪都把她們拼贏了去。不同的是,對於老廢后,薛淺蕪比拼掉的是她衰弱的靈魂;對於林雪隱,薛淺蕪比拼掉的是她稚嫩的軀體。最終把鮮活富有能量的靈魂,盛放在了疑似薛後勝似薛後的皮囊裡。
如此說來,她應該感謝林雪隱。
在她冥想之時,她忽憶起林雪隱與夭折嬰兒中氏無名之間的關係來。心裡更是顫動,堅決要求開啟棺材驗一下屍。
甄語遁看她不怕死,也只得由著她。
薛淺蕪雙手抱出林雪隱,東方碧仁忙接過來,託在臂彎之中。薛淺蕪輕輕掀起林雪隱的裙襬,露出髖間雪白粉嫩的肌膚。赫然入目的是,那片裸露之上,有米粒大小的“壑”“顏”二字,並著一株絳紫色的仙草!
薛淺蕪倒退一步,這小女嬰竟是那奇怪消失了的未成形的中氏無名不成?!
薛淺蕪內心驚詫到無以復加。東方碧仁臉色卻亦大變,託著林雪隱的雙臂不自覺顫抖著,口中倒吸冷氣,連續問道:“這孩子多大了?什麼時候生的?打哪裡撿來的?”
薛淺蕪看東方爺的臉色不對,自己也被紛雜思緒攪亂得一塌糊塗,只問:“你是怎麼?”
東方碧仁沒有答話。
甄石盟想起當日賢王夫婦的慘死,很長時間緘默不言,裡面恩怨似乎太多。何不一併蓋過,不再揭起,讓世間平靜一些,抹去那一片片的血腥仇戮呢?
聽了薛淺蕪怔怔的反問,生怕她再說出什麼添亂的話來,只漫然接著道:“一次往深山老林裡採藥,途中撿拾了這女嬰。想是樵夫村婦的女兒,在野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