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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結果叫人失望。
這並非有絲毫怪丐兒肚子不爭氣的意思,而是恨造化捉弄。這個寶貝的遲遲不到來,讓他和丐兒陷入了多麼深的被動。甚至以後,連拿孩子與家族做鬥爭的可能性都沒了。
他日再與丐兒相見,她會如何接受?他該如何面對?如果說她的過去是因為被惡人陷害出現幻覺、身不由己致成的,那麼他呢,能說是親生母親設計了自己嗎?更甭說他並非身不由己、而是毫無知覺就發生了!
東方爺越想越心腸如煎,實在躺著難受,就披衣坐起來,一夜無眠。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個月。如谷看他難受,就不再怎麼練字了,只不遠不近看著他。到了第十八天,東方爺才重新研了墨,教如谷繼續學寫字,也好藉此平心靜氣、消除煩惱。
卻說丐兒自從得知公主懷孕之後,糾結悶躁,每每走出閣樓,面臨茫茫湖面發呆。趙遷白天多忙公事,一般在晚上不定時過來看一看,南宮峙禮白天有時在,有時候忽然消失一會兒,丐兒知道他行動詭秘,或許是辦事去了。如果偶爾趙遷白天來了,丐兒甚至會幫南宮峙禮圓謊,比如說他找藥引子去了,如是等等。
她也說不清是何種心態,她對南宮峙禮,多數時候是怨和怒,覺得他死了她就解脫了,但事到臨頭的抉擇,她仍是站在了他那一方,而背棄了太子。
難道僅是因為南宮峙禮牽涉到諸如西門少將軍等太多人的命運嗎,還是有別的因素在其中?南宮峙禮報仇,與她又有什麼相干?如果報仇中輸的是趙淵和太子這邊,不是也要有許多人的命運捲入其中嗎?
她為何總是毫無緣由的偏向南宮大妖孽呢?薛皇后被廢進冷宮,她只是其他時空一抹魂,相當於旁觀者,與趙氏有什麼好過不去的呢?丐兒不解。
或許是因趙壑夫婦臨死前與她的一面之緣,讓她感慨憫惜;或許是因南宮峙禮忽邪魅忽深情的迷惘告白;或許是因心繫西門家族的命運興衰,或許是素蔻公主和李皇后這兩個皇家女眷,讓丐兒心存著嫌隙;或許是痛恨趙遷的自私毀掉了她與東方爺最美的愛情;或許是曾聽過的趙淵的那些狠毒、過河拆橋的做法,讓她覺得唇齒髮寒各種情懷穿織起來,造就了她的偏袒嗎?或者,還有很多她難以自明的奧妙?
正月過完,已是二月。天氣雖寒,向陽的湖面上冰雪消融,清水萌發了幾分似有還無的春意。趙遷向南宮峙禮詢問的次數漸發頻繁,那語氣給人的感覺明擺著,如果再拖延說不是行房的好時機,就要廢了他這神醫、另尋高人去了。
南宮峙禮只得給太子承諾道,待到二月八日時,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南宮峙禮孫子似的,做著丐兒的思想工作,勸她不要固執,不要再與太子過於撕扯反抗,順從了對雙方皆是好,否則身子吃虧更大。
丐兒道:“來到太子府,我還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嗎?不用擔心,我會調整好承寵心態的。”
南宮峙禮還是放心不下,各種嘮叨勸誡。直到丐兒聽得不耐,罵道:“你再說一句,你有種在太子之前先以身試試,看我做好了準備沒!”
南宮峙禮喉結上下滾動,憋了很久才道:“這話你敢在黑木崖的時候說!”
丐兒道:“誰讓你先惹我急的。”
南宮峙禮道:“我只是擔心你犯二,跟自己過不去。”
“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丐兒頓了一會兒,道:“我想問一句,如果在我沒懷上之前,已經掛了,你怎麼辦?”
南宮峙禮道:“我會根據你的脈息,合理安排,保證在你能承受的範圍內。”
丐兒一聲笑道:“那就是要折騰得剩下一口氣、在將死的邊緣上輪迴,對吧。”
南宮峙禮不敢看丐兒的眼睛,低低道:“所以,你要聽話。爭氣一些。”
“你初步是怎樣安排承寵時間的?”丐兒問。
“自二月八日起,每二十天作為一個週期,依次是二月二十八、三月十八”南宮峙禮毫無隱瞞道:“如果身體難支,可以靈活調整。”
丐兒道:“就這樣吧。早些完成使命早解脫,我倒也期待經歷一次天下大變呢。”
南宮峙禮凝視她道:“從一開始和你並肩離開宮中,我就知道餘生都要和你並肩同行了。雖然,你未必願與我同行。”
丐兒往厚厚的彈花長椅上懶洋洋的一躺,閉上眼道:“別聒噪了。我要閉目養神。”
等晚飯後太子興沖沖地趕來,丐兒正在一方白玉池裡舒舒服服泡著,氤氳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