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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強調的不一樣!”薛淺蕪很想捶爆他的頭,怒顏說道:“比如說同樣的一句話,斷句和重音的位置不同,語意全都變了。”
“你就那麼在乎東方神郎的喜怒?”南宮峙禮佯裝受傷問道:“你就一點不顧我的感受?”
薛淺蕪頓了頓道:“雖然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是男女感情方面,比肉還要細膩,摻不得半點兒雜!無論怎樣,你說我絕情也好,博愛也罷,我就是不能讓東方爺覺得我是三心二意,那樣我就辜負了他!”
南宮峙禮不再說話,良久道了一句:“以後再也,不會有雞叫了。你和他的溫柔夢鄉,不會被打攪了。”
薛淺蕪的眼神頓然變得凜寒,分外晰澈地看住他:“那天晚上,往西北向去的果然是你!你的速度真夠快啊,我差點都以為是我誣賴了你!四鄉村鄰的公雞,也都是你殺的吧?”
南宮峙禮不以為意笑笑:“本來我還準備,把這耍猴的把戲玩下去呢!現在突然想止住了,男人一旦受傷,就丟掉了激情和動力。”
薛淺蕪白他一眼:“把你那些才智用到正材料上,也不知道能修多少善果!偏偏愛胡掰吊,連一隻雞都不放過!你有能耐,以後就不吃雞肉不吃雞蛋不喝雞湯!”
南宮峙禮擺擺手道:“這些給我,我還不稀罕呢!我喝雞血,還不行嗎?”
薛淺蕪徹底無語。看他整天精力無窮的模樣,原來是打雞血打得!
南宮峙禮看面知心,當然知道薛淺蕪的小腦袋裡裝的什麼。也不理她,懶懶地靠在一棵樹上。
“瞧你萎靡不振的樣子,就跟幾天沒注雞血似的!”薛淺蕪蹦出一句。
南宮峙禮嘆了口氣,忽然說道:“你把我交給那些死雞的人家吧,讓他們來處置我。”
薛淺蕪又愣住了,這人棄惡轉了善性?
“怎麼?你捨不得?既捨不得,就收了我吧。”南宮峙禮向前一步,看著薛淺蕪的臉道。
薛淺蕪無措了,急急後退道:“我又不是託塔李天王,哪有什麼神器收你?”
南宮峙禮緊緊相逼,揭露她道:“你這見異思遷的女人!你真沒地方收我嗎?想那東方神郎沒來的時候,為夫多少個晚上,不都是陪在你的身邊度過的?如今倒好,來了新人,你就不顧我了,我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薛淺蕪想了想,有些赧然。不管怎樣,南宮峙禮以前,的確總是賴在她的房間,趕他不走,不趕他時反而走了。
“那這樣吧以後我不住那間房了,東方爺你倆一塊住吧。”薛淺蕪終於想出了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禁有些高興。
南宮峙禮樂了,緊接著道:“那還是讓東方神郎獨住吧。為夫誓與你相隨,哪怕你睡秸草窩裡,我也貧賤與共。”
薛淺蕪拿他沒法,實誠地道:“東方爺說,自從在我那裡待過一晚之後,睡在別處就再也不習慣了。總是成夜成夜難眠,我只有騰地方給他。”
南宮峙禮似笑非笑,幽幽慼慼地道:“你總見他的苦,卻不見我的苦。如果不是夜裡睡不著覺,我會那麼無聊,找人裝公雞叫,來拆散你和東方神郎的情深纏綿嗎?”
“什麼纏綿?話別說得那樣難聽!”薛淺蕪道:“人家東方爺可是正兒八百的人,睡得可老實了。哪有像你,一會兒把我弄你身上,一會兒又說讓我打地鋪,一會兒擠得我呼不成氣,一會兒又蜷縮著像個小媳婦兒賣乖,你說你就不能平穩些?”
南宮峙禮半真半假地道:“你不知道,那是我最好的睡覺狀態了。當我獨自的時候,或者和其他人在一起時,我總處於高度防備的狀態,哪能做個好夢?我總覺得有人要趁我睡熟時,進行一場殺戮,然後我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然而在你身邊,我會渾身輕鬆,哪怕你在咬牙切齒,我也感覺自己是安全的。”
薛淺蕪聞言,呆了半晌,遂勸他道:“那天你在怡園睡時,我就提醒過你,睡覺不能蜷曲著腿,否則別人追你,你跑不快!你那麼高的武功,世上有幾個能殺得你?你還不知在盤算著,要結束誰的命呢!冤冤相報,都是換來的孽,但凡你省些事,哪會有這樣的壓力臆念!”
南宮峙禮踱了幾步,忽而停住,甩了甩頭,再勾回來,露出了永恆不變的邪笑:“剛才說的什麼?我是在逗你呢!博取你的同情心,看看你是怎樣的反應!”
薛淺蕪鬆了口氣,這才是南宮峙禮嘛!
那會兒一定是聽錯了,要不就是他故意的!他是那樣妖魅無邊、強大至極的人,怎麼會怕那些莫須有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