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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太子道:“你是太子妃,言行舉止都得是她們的表率,你端莊穩重、貞靜賢淑,她們自然懂得規矩。你看看這情形,可見平日裡是怎樣被薰陶的!”
柳採娉臉上顯過一片哀怨悽婉,咬著唇,眼神掃向一個個侍嬪時,鋒利如刀剜。那些妃嬪侍婢俱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頓了一會兒,柳採娉柔聲細語間帶幾分驚詫問趙遷道:“怎麼突然要帶兵去打仗?”
“我朝向來以武服天下,本太子作為皇位的唯一繼承者,怎能不讓眾臣心服口服?”趙遷道。
柳採娉關切詢問道:“可是那些倚老賣老、爛舌根的老賊們,說你了些什麼?”
趙遷哼道:“何須他們多說,本太子心裡自有數。”
柳採娉雖一見丐兒,就忍不住心頭火起、妒意橫生,但此時乍聽太子說要去打仗,所有的鬧氣情緒都消了,只剩下擔憂和不捨。試想不久以後,趙遷久戰不歸,她一日似一年,焦急等待,那該是怎樣難捱的光景。現在神珠殿女受寵,縱然讓她形同寡居,總時而不時還能見太子,若是見也不能見,可如何是好。
柳採娉眼角有些溼,低聲問太子:“那那個丐兒太子去打仗,能放得下她嗎?”
趙遷想起半天前柳採娉在神珠殿張狂的話語,一副置丐兒於絕境、讓丐兒緊著肚皮不要生的狠毒樣子,心裡耿介不能釋然。他冷冷道:“你不是說煙嵐城的證人來了嗎?他們不是要給丐兒編造荒唐身份,讓丐兒走投無路嗎?本太子放不下丐兒又能如何,太子妃就不與賈氏那對姦夫淫婦相互勾結了嗎?本太子放下了,太子妃不應該更高興嗎,終於那丐兒沒人再給她撐腰,拔掉眼中釘肉中刺簡直易如反掌不是麼!”
柳採娉臉色雪白,嘴唇囁嚅道:“太子何必責怪臣妾。查那丐兒身份,是父皇和母后的主意,關係江山社稷,臣妾怎能參與半分意見?不過是讓太子心裡知曉,以防萬一,不被人矇騙便罷了。那丐兒懷著孩子,臣妾也不忍她和孩子受罪啊,只是大局為重,希望她的身份不要像傳言那樣,以免後果不堪設想。”
趙遷盯著她,像要把她穿透一樣:“丐兒的身份,能有什麼問題?卻怕那些居心叵測、魑魅魍魎狼狽為奸,給她強安一個身世!”
柳採娉胸腔有些虛,也有點兒發悶,她道:“母后怎麼說?”
趙遷漠漠看著她,嘴角上揚道:“此事母后遵從父皇的意思。父皇已經答應我了,讓我立下了軍令狀,在與夜漠的決戰中打個勝仗回來。為了鼓舞我的勁頭,父皇說不再查丐兒的身世,並保他們母子平安,我將親眼看到孩子出世、盡一個月做父親的職責了再走。”
柳採娉眼光呆滯,不可置通道:“真的?”
趙遷反問道:“要不我為何請命去打仗?”
“原來如此”柳採娉感覺整張臉木木的,抽搐了一般,擠不出笑容。她幽幽道:“原來太子,是為她而征戰的。竟是以她的安全為重中之重,不顧自身安危。”
“男子漢要為了心愛的女人,豁出去一次。”趙遷眉心間的剛硬和冷酷一覽無餘:“本太子既然有這樣一個機會,就要心甘情願為她穿上戰袍。能夠換來父皇對她的不追究,甚至偏袒保護,也算了卻了我最放心不下的事兒。”
又酸又苦的滋味,如同醋瓶、藥瓶翻倒、混合在一塊兒,柳採娉立在那兒,身姿竭力保持得挺直如青松,內裡卻慢慢被蟲蛀得成了空,一觸即垮。
趙遷也未再多說其他的,大步邁著,就要甩開群人,走出庭院。
柳採娉猛然道:“煙嵐城賈氏的證據,就不作數了嗎?那丐兒如果真的是薛家女之後,就這樣放虎歸山、無視隱患嗎?她的孩子怎麼能生下來!”
趙遷邊走邊道:“我相信她!不管她是什麼出身,她和她的孩子,都屬於本太子!絕對不會對我朝構成任何顛覆和危害!”
趙遷的背影越遠了。柳採娉緊了緊肩上幾乎滑落的毛披,哆嗦了一下,滿心滿肺的冷,灌得她受不住,豆大的汗水從她滾燙的額頭上滲出來,她身子軟剌剌一歪,整個人癱坐在了貴妃椅上。
“太子妃!太子妃!”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響起,走至垂花門的趙遷徑直離去,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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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兒正和繡姑、南宮峙禮說笑,猜從煙嵐城拿來的畫像出自誰人之手,所畫是“她”幾歲模樣。正巧趙遷來了。
屋內輕鬆融洽的氣氛感染了他,他不禁笑起來,問道:“你們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