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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博奄奄一息道:“我拿不動了,你好生拿著吧。”
賈語博和蘇喜兒困在不知路的深山裡,幸運的時候能多采摘些堅果核桃之類,不幸的時候就只好以草根、幹葉子捱日了。至於瘦得削骨、難辨人形走出困境時,已是四五天之後了。行人紛紛躲避指點,如見怪物。蘇喜兒哭也沒力氣了,為了遮羞,用枯草編織了兩件粗糙的氅衣,藉以擋寒蔽體。
一路乞討,終於回到了煙嵐城,捂著臉生怕被百姓們認出來,到了府衙門口,蘇喜兒眼前一亮,難言的興奮夾雜著屈辱翻騰激盪,緊接著喉嚨裡一甜,一口血噴射出老遠,瘦成沒幾兩的身子羸弱頹萎在地。
倒是嚇愣了門口當值的守衛。
賈語博伸長脖子使勁兒喊:“我是賈大人、賈府衙快,快上飯”
守衛看著稻草人似的男女,變了臉色,厲聲怒道:“哪裡來的叫花子,府衙這兒不是你們呆的地方!還不快滾!”
賈語博的眼睛灰濛濛的,爬到蘇喜兒跟旁,手顫抖地往她懷中伸去。
“嚇!都這樣了,還不忘記親熱啊!”守門的笑著打趣道,踢了賈語博一腳道:“這兒不是乞丐所!想有個活路,去城南的水滸仙寨吧,興許會有一碗飯吃!”
賈語博忍著木痛,從蘇喜兒懷裡掏出了那方印章,再微弱道一句:“我是賈府衙大人”就昏迷了過去。
那倆守門人感到了蹊蹺,拿過印章一瞧,登時魂飛魄散,眼睛瞪得鬥牛似的,直到其中一個醒悟過來:“還不快抬進屋,請大夫來診治!”
又叫來了幾個人,七手八腳把夫婦倆放上了春凳,把脈、煎藥、侍奉、梳洗,一盞茶功夫,喝了點熱湯的賈語博和蘇喜兒先後醒來了。
默默不語,如患過了一場絕症,此番雖幸得好,底氣已然虧空。
待到吃正餐時,兩人狼吞虎嚥,硬是合力吃了三隻雞、四隻豬肘、兩條魚並一盆湯,後又累又乏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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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氏夫婦在恢復元氣的時候,丐兒距離生產之期也越來越近了。小腹大得走不動路,丐兒每每自我打趣道:“我這垂眼往下看,看不到自己的腿和腳;刷個牙,青鹽就能掉到肚皮上。人家是橫看成嶺側成峰,我這是左右上下看皆是球!”
繡姑笑得止不住,趙太子、南宮峙禮也忍俊不禁。
堪堪又過了七八天,都二月中旬了,就按十月懷胎、足月而產,也該降生了。但丐兒肚裡的小生命,似眷戀母體的溫暖一樣,遲遲不肯降落世間。
丐兒忍不住了,牢騷道:“我都快急死了,小傢伙還只躲在暗處,與我搶氧氣!”
皇上、皇后、太子妃也日日詢問,趙遷憋得坐立不安,比懷了孩子還難熬,一遍遍道:“怎麼回事兒?怎麼還不降生呢?”
就連生過孩子、又素來淡定的繡姑,也覺得不可思議。
只有南宮峙禮好整以暇,悠閒地吃飯喝茶兩不誤,被問得急了,他慢吞吞的說:“丐兒她這是少見的晚產。瓜熟蒂落,比起青瓜柄就強行擰掉,自然是極好的。”
眾人只好等待瓜熟透的那刻。
二月二十八那一天,丐兒心想:“今年沒有二十九日,這孩子怕要拗到三月出生了。”
或是太放心的緣故,丐兒吃了半斤烤鹿,喝了兩大碗紅豆薏仁冰糖羹。她享著口福,還為自己找著藉口:既然是雙身子,就要順應著天,把雙人的分量吃足。
誰知到了傍晚,腹痛難忍,冷汗如蠶豆一顆顆墜落,溼了幾層衣服。
南宮峙禮一看,立馬把丐兒橫置在床上,就像把一隻貓兒狗兒的按在了砧板上。
丐兒怒目而視。
南宮峙禮簡單蹦出兩句話:“不想難產死,就趕緊老實!讓你用力就用力,讓你放鬆就放鬆!”
丐兒差點翻白眼,你丫的認為都像你那樣,會彈力的啊!
不等丐兒反應,南宮峙禮已把一條被子搭在了她身上,並吩咐穩婆道:“你在這頭接生,我在那頭給她輸氣用力!”
繡姑在外間等候著,不一會兒,太子也聞訊過來了,直接就想進去看望。繡姑攔下了他:“使不得!裡面血腥太重,丐兒愛美,太子進去了會分散她的心神,反不利於順產。”
趙遷只好停下腳步,在原地轉著圈兒。
第二八八章晚產
越來越痛的下墜感,讓丐兒恍然似被架空了,靈魂和軀體一抽一抽地撕扯,像是隨著這個孩兒的拼命往外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