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先請他們放了我,好嗎?我定會來救你!”
蘇喜兒冷笑道:“我怕等不及,就與賈郎天人永隔了!然後我在陰間孤獨受苦,賈郎卻再娶妻生子好不快活!”
“喜兒,你聽我說!”賈語博急於辯白。
“賈郎還想說什麼?我是不想再聽的了!”蘇喜兒嬌笑著:“一起去罷!”說著,用力一帶賈語博,兩人雙雙墜入了山澗。
“在那兒!在那兒!”紛紛亂亂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毛賊們湧將了過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峭壁林立,不知如何是好!
“快下去看看啊!”半晌,有人催促。
“還是等明天吧!這兒溝壑險峻,崎嶇不平,萬一傷了自家人,豈不是大虧?”
“是啊!他們倆肯定沒命了!為了不值一錢的死人,還是不冒險的好!”他們搖頭晃腦,一撥兒散去了。
第二八七章瓜熟蒂落
寒冷,疼痛,麻木蘇喜兒只覺得渾身上下扎滿了尖銳的鋼針,讓她恨不能立即嚥了氣。眼皮沉重,想睜卻睜不開,生不如死的滋味,黑暗無邊的恐懼,形單影隻的淒涼,化成了一陣陣嗚咽呼嘯的風,讓她不寒而慄。
忽然,一個堅硬冰涼的物事,如石頭般頂得她的腋窩難受極了。
她抬起重如千鈞的手,摸了一下,依稀記得是煙嵐城的府衙印。
生命原來還在!這可是她用必死的勇氣換來的啊。
蘇喜兒的眼淚漫上眼簾,在清晨的寒氣裡如道鋒刃極利的冰,錐得她心臟微弱地顫跳著。
除了一方印章,還有什麼遺漏嗎?她還丟了什麼嗎?
混混沌沌中,似有一抹悠長的呼喊,貫穿於她腦際:“賈郎”
對,賈郎!他在哪兒?他怎麼樣了!
蘇喜兒想急急一躍而起,奈何身子不聽使喚。寒號鳥的淒厲叫聲,如泣如訴,在她耳邊悲號不止。賈郎,你在哪裡?緊緊攥著那方印章,蘇喜兒與自己沉得不聽使喚的身軀做著抗爭。
這一路上的破碎場面,畫像般在她腦海裡映出來,直到第一縷陽光輕撲在她臉上,她才悠悠醒轉過來。觸目所見,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手背上、胳膊上,凍得青紫,傷痕宛然,就連印章上,也沾染了汙塵和血跡。
努力了很長的時間,她才坐了起來,茫然四顧,卻是不見賈郎。
空空落落的寂寥感,彷彿死亡的陰影一般籠罩在她心上,叫她不忍呼吸,生怕一個響動,驟醒過來,她和賈郎已是天人永隔。
她想和他一起死,卻不想拋下他獨自苟活。縱然,這個男人軟弱情薄,不堪託付。
她一瘸一拐走了好幾步,終在幾株蔓纏藤繞的地方發現了他。他直挺挺的躺著,膚色鐵青,臉上還凝固著落崖前恐懼至極而怨懟的表情,單薄衣服也是被掛得凌亂稀爛。
蘇喜兒心頭巨震著,喚著“賈郎”,朝他移步而去。
叫了許久,他都不應,她挨近他,摩挲著他的臉、他的眉和發。
“賈郎,你怎麼不理我?”
“你是怨我拉你墊背了嗎?”
賈語博眼皮依然緊緊地闔著。蘇喜兒把府衙印塞到他的手裡,用自己的手包著他的手,握緊,笑道:“你快起來,咱們的身家性命還在這兒呢!沒有丟。有了它,以後咱們不會窮、也不會被人欺負”
喃喃半晌,蘇喜兒累得伏在了賈語博胸膛上睡著了。
才剛入眠三分,一點點搏起的力度,讓她如聞擂鼓,他還沒死!他還和她同在一個世界裡!蘇喜兒驚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會兒撫他的胸膛,一會兒拍他的脊背,一會兒摸他的眼睛,一會兒親他的嘴唇。這般多端作弄,賈氏就算想死也死得不清淨,連魂兒都被她從奈何橋上拽了回來。
他一翕一合道:“我餓”
蘇喜兒顧不上自己的頭暈目眩,應得歡喜雀躍:“等著”手忙腳亂扒著樹藤草叢,企圖找到一些吃食。最後不禁失望,除了零星幾個乾果子,什麼也沒采著。蘇喜兒把乾冷的堅果,使勁咬開了殼,把果肉嚼碎了,喂那賈氏。
賈語博受傷本沒蘇喜兒嚴重,之所以昏得久,多半是又急又怒被嚇得了。這會兒攝入了高能量的果核,漸漸平緩過來。他明白了兩人的處境後,傷心絕望,哀慟哭道:“喜兒,天要絕殺我倆!咱們出不去了,就這樣等死吧!”
蘇喜兒一陣陣目眩,強撐住道:“說什麼喪氣話!我們撿回了一條命,必有後來之福,怎可能出不去!你看,印章還好好地在呢!”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