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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我就想跟你說,不過先是墨魚汁,又是關夫子,沒來得及說。”秦辛博從書箱裡取出一個畫軸,“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但太過貴重。為了尋一件合適的回禮,費了我不少心思,你看看怎麼樣。”
陸二知道秦辛博喜好書法。尤其是隸書,就送了一本隸書名家的真跡給他。整本字帖,只有扉頁上的幾個字是陸二寫的。秦辛博原先是想寫一幅字作為回禮的,看到這本字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陸二開啟畫卷。這是一幅潑墨人物畫,一塊大石。兩棵老樹,樹下是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內容簡單到極致,但絲毫不損潑墨畫所特有的磅礴氣勢。這樣一副畫,不要說秦辛博,就是教他們丹青的夫子也畫不出來。早就聽聞秦閣老的三兒子擅長潑墨畫,曾有一幅潑墨山水畫流傳到外面,只有落款,沒有題字就被炒到三千兩銀子的高價。眼前這幅畫無疑用了更多的心思,上面還題了一首小詩,價格不比那本字帖便宜。不過,這落款人和題字的人,好像不是一個人啊。
陸二看向秦辛博,秦辛博笑道:“畫是三伯父畫的,上面的詩是我題的,很應景是不是?”
陸二輕輕搖頭道:“詩是好詩,不過你不應該用隸書,應該用草書,最好是狂草,才能壓住這種大氣不羈的氣勢。”
秦辛博點頭,他三伯父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得到畫的時候,剛臨摹完一幅字,一時手癢就題了首詩在畫上。這個時候再一看,也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幅好畫,嘆息道:“早知道,我應該用墨魚汁寫的。”
提到墨魚汁,兩人都笑了起來。
忽然“啪!”的一聲響,舒清野不知何時站在一旁,一手拍在桌子上,怒目看著他們兩個。舒清野身後還站著四個少年,吳美仁也在其內,這是來算總賬了。
秦辛博也知道舒清野來者不善,自發的擋在陸二身前,看著舒清野道:“舒兄是有事要說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要去吃飯了。”
舒清野本來臉色緊繃,看到這幅情形,忽然笑道:“陸二,你就這麼點膽量嗎?遇到事了只會躲在別人身後,如果沒有秦兄,你是不是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站在他身後的四人除了吳美仁,都是一聲鬨笑,附和著舒清野。
陸二站到秦辛博另一側,目光向他身後一掃,笑道:“秦兄願意幫我,那是他仗義。而小公爺你,如果沒了國公府的背景,不能再給他們帶來好處,誰也不會理你,怕是真的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鬨笑的幾人見舒清野變了臉色,連忙表忠心。
吳美仁上前一步,拉住舒清野道:“清野,他是故意激你的,你別上當。”他跟陸二交鋒多次,知道舒清野一旦正面跟陸二對上,最終的結果只能跟他一樣。
舒清野回頭看了吳美仁一眼,吳美仁最初跟他一樣不屑於陸二,但架不住陸二再三挑釁,這才會慘敗。陸二不是說過,他等的就是他動手嗎?哼,他偏不動手。舒清野想到這裡,又恢復了一貫的高傲,帶頭離去。
陸二搖頭遺憾道:“可惜。”吳美仁那傢伙變聰明瞭,不然今天又有的玩了。
這個時候,許多人已經吃過飯從饌堂出來,空位子很多。陸二正要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卻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蔣麒。蔣麒一邊吃飯,一邊跟對面的人說話。
陸二正想著要不要過去,蔣麒也看到了陸二,笑著招呼了一下。坐在他對面的那人也轉過身來看向陸二,竟然是納蘭舍。
這兩人竟然坐在一起吃飯?看著場面還挺和諧的。陸二端著飯坐到蔣麒那張桌子,看著兩人不可思議道:“你們兩個,化敵為友了?”納蘭舍的清高勁,比之舒清野的門第之見還要根深蒂固。這才一個月,就讓納蘭舍放下了成見,蔣麒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天才。
“本來就沒什麼仇。”蔣麒笑道,“你怎麼現在才來吃飯?”
陸二看了眼蔣麒面前的飯菜,只動了一點,便道:“遇到點狀況,所以耽誤了。你怎麼也是現在才吃?”
蔣麒不說話,納蘭舍笑道:“夫子很喜歡蔣麒,別人都走了,單獨留下他,講了很多人生哲理給他聽。”
蔣麒暗自嘆息,誤交損友。又責備陸二道:“你可是從元宵節後,就再沒有去過我家了,娘很掛念你。這次旬假,你一定要來一趟。”
陸二笑著答應。
蔣麒知道陸二還是很講信用的,既然答應了,一定會去,話題就轉到了另一件事上:“對了,你那匹赤兔馬呢?”知道周叔給陸二挑的馬竟然跑贏了望雲騅,他直後悔那天沒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