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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大可放心,倒是聽見有人像老鼠一樣嚶嚶地哭。”
“誰是老鼠!”楊陽憤慨地舉手捶他,因為聽出友人沒有嘲諷的意思,她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捶了兩下,“手帕我洗乾淨還你。”
“洗什麼洗。”諾因搶過自己的手絹,為那沉甸甸的重量歎服,“你真能哭。”
“羅嗦!”
把溼手帕絞乾疊好放回口袋,諾因拿起床頭櫃上的水瓶,笑道:“要不要補充水分?”楊陽不好意思地應了聲。
“耶!我的頭髮怎麼變這麼長了?”一被扶坐起來,她就看到了延伸到被下的濃密黑髮,驚訝地睜大眼,難怪她覺得頭好重。諾因咋舌:“你真遲鈍,現在才發現。維烈說是治療的副作用,這麼蠢的謊話,大概只有肖恩那個笨蛋會相信,我想你的智力沒差到他的水平。”楊陽好笑地舒展眉宇:“嗯。”
“這是你們之間的問題,待會兒你自己和他解決吧。”
“維烈沒走!?”楊陽喜出望外。諾因挑了挑眉:“沒確定你平安,他怎麼會走,現在只是正好輪到我照顧你——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楊陽情不自禁地抓緊被子,又是愧疚又是感動,既為眼前的人,也為其他同伴。
“對不起,讓你們費心了。”
“我說你,能不能少客氣一點?你剛剛吼我時嗓門不是挺大的嗎?捶我的力氣也不小。”
“你皮癢啊?”楊陽斜了他一眼,低頭喝水,心情和言談都放鬆許多,明白這是友人獨有的溫柔,她暗暗發笑。喂她喝了大半杯,諾因豎起枕頭,讓她靠坐著。
“這堆茅草你打算怎麼解決?”他拎起一縷髮絲,只覺礙眼。楊陽咧了咧嘴:“你就不能用好聽點的形容嗎?我也感覺太長了,不過剪到原來的長度,似乎有點可惜。”諾因不解:“有什麼可惜的?這麼長,做什麼事都不方便,還是原來好,清爽。”被他這麼打擊,楊陽反而卯起來:“不要!我偏要留長!我還要用我送你的髮帶綁,還我!”
“不要!”這回輪到諾因誓死捍衛自己重視的東西。
“哼,那就閉嘴。”楊陽頗有勝利感地檢視頭髮,沉吟道,“嗯就剪到腰下好了。”諾因無奈地道:“馬馬乎乎啦。”回想對方戴假髮穿長裙的模樣,突然覺得還滿可愛的。
不過,他還是不理解這種小女兒心態。莉莉安娜也是,對髮型啦、服裝啦、首飾啦這些無聊的玩意兒在意得要命。
“諾因,這次的事,真對不起,給你和拉克西絲陛下添麻煩了。”
“啊?沒事。”諾因回過神,無所謂地擺擺手,“這種小得一咪咪的事,有什麼好道歉的,交給我們就是。”楊陽啞然,她很有常識,知道自己闖的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可是看對方的表情,又沒有半點虛張聲勢的成分。
滿願師的事也是,這男人到底是神經粗壯呢?還是
“拜託你一件事。”諾因迸出一句,額角可見跳動的青筋。楊陽歪著頭:“啊?”
解下佩劍遞給她:“叫這小子閉嘴!他從三天前,不,從你走的那天起就一直哭到現在!”
“你為什麼不早說!!”楊陽吼聲如雷,劈手奪過。
這會兒嗓門倒大了。諾因有點吃味,但半身到底不同,受寵就受寵吧。
一握住劍,斷斷續續的啜泣就直接流入心房,伴隨著悽楚的呼喚:《楊陽》
“乖。”楊陽心疼不已,輕輕拍打他,“對不起,史列蘭,是我不好。”她現在才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一意孤行、自我封閉有多傷朋友們的心。
《不是的。》魔封用哭啞的聲音道,《我不是氣楊陽離開,我知道你不會不說一聲就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你不得不走的事情。》
“史列蘭”
《我是擔心,擔心你不會回來了,因為諾因說你可能會做傻事,我好怕你回不來!我不要再也見不到你!還有,我好難過,因為我感覺楊陽很難過,雖然我不知道原因。》
“史列蘭”楊陽也哽咽了,抱著他再次落下淚來,“對不起、對不起”
諾因看著這幅畫面,無力到極點:勸的那個人自己倒哭起來了。
忍忍忍,書看過了,茶喝過了,房間也兜了一圈,那邊還在水淹金山,他忍無可忍地抓住劍柄,用力搖晃:“你們給我適可而止!”
“幹嘛啦!”也被帶得晃了兩圈,楊陽怒極:這霸道的男人,人家傷心關他什麼事!
“兩個窮光蛋湊在一起,只會更加窮得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