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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人的劣根性。稍微灑幾顆火星,有得他們忙乎了。”
“是。”
談話告一段落,羅蘭正想看看工程進度表,他的副官火急火燎地衝進來,還沒關門就大聲嚷嚷:“羅蘭,你和冰宿出了什麼問題?”
“艾德娜,關門。”法利恩有時真氣這個粗線條的情人,一點分寸也沒有。艾德娜朝他投以挑釁的眼神,但還是一腳把門踢上,繼續逼問主君:“你和冰宿到底怎麼了?”
“別急,慢慢說。”羅蘭笑著舉起茶壺,“要不要來杯月桂茶?我新泡的口味,很不錯。”
“”艾德娜翻了個白眼,實在受不了他這悠哉遊哉的脾氣,“你還有空喝茶!不給我交代清楚,我就代替冰宿,把你捆成粽子吊起來,狠狠地當沙包揍!”
法利恩眼中射出強烈的非難,羅蘭還是那副德性:“冰宿絕對沒有這種興趣,這是你的宿願吧。”
“哼,你知道就好,說!為什麼她既不上朝,也不來上課?以前她決不會兩樣都缺席,想來想去只有你這個王八蛋最可疑!”艾德娜越說越憤慨。這回法利恩也愣了愣。
羅蘭卻不意外,只是神色微微黯淡:“讓她冷靜一下也好,楊小姐畢竟是她的同學。”
“對了,我正想問你,你叫誰去追不好,偏要親自出馬!你是太久沒射箭,手癢了是吧?好啊,你射了,現在冰宿也氣跑了,看你怎麼辦!”
“當時的情況,叫任何人去追都會將她五馬分屍,只有我親自帶隊才不會發生這種事。即使冰宿生氣,一輩子不原諒我,我也不能侮辱我的對手。”
艾德娜無言。法利恩安慰道:“大人,別擔心,冰宿小姐頂多氣一會兒時間,不會一輩子不原諒你的。”
無法像他這麼樂觀,羅蘭默默喝了口茶。嫋嫋白霧模糊了他的表情,也掩蓋了整個內心世界。
在競技場,冰宿持劍保護他,不顧一切地站他這邊時,他是覺得很感動,感動她的深情,但他從來沒有自信,她不會對他漸漸寒心,進而離去。
因為他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午後的陽光斜斜灑進窗戶,透過藍色的絲綢窗簾,為整個房間罩上如夢似幻的淡藍。長睫顫了顫,緩緩張開,黑眸由失神的困頓轉為迷離,沉醉於眼前的景緻。
“醒了?”
立刻察覺她的動靜,床邊的人放下看到一半的書,順手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頓時鋪滿一室——比起說好聽是浪漫說難聽是昏暗的環境,他更喜歡充足的光線。
“諾因!?”認出這個聲音,楊陽驚訝回首。因為光被擋住的關係,她沒覺得刺眼,但還是有點不適應,用手背遮臉,從指縫裡看清中城城主清秀的容顏,一瞬間,心潮澎湃。
終於回來了
在東城發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噩夢,連同她自己也像是噩夢的一部分。什麼都不想,只執著於復仇,那樣是可以逃開無盡的自責和後悔,可是一稍微鬆懈下來,痛苦就緊緊包圍住她。
而現在,悲傷依舊,卻少了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
雖然這裡不是西芙利村,沒有那種身心都融化的溫暖,但是有朋友同伴迎接守侯的感覺也是那麼好。
“身體有沒有不對勁?”
“啊?沒沒事。”
“你哭什麼?”諾因眯起眼,掩蓋一閃而逝的狼狽。楊陽慌忙抹淚:“沒有,我是太高興了,嗚嗚”怎麼抹也來不及,她遮住眼睛,難堪地低語:“抱歉,我醒來後好象淚腺變發達了。”
“算了。”諾因別過頭,不去看她逞強的樣子,心隱隱抽痛,“你要哭就哭,別死撐著,我當沒聽見。”
輕輕的啜泣聲依然聽得出是經過壓抑的結果,卻比大哭更揪心。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少女一直是笑著的,溫和而大度。包容他的小性子,原諒他的壞脾氣,也會直言不諱地教訓他,從來沒有失控,也從來沒傷心過。
無論那傢伙是怎樣的人,讓她這樣哭泣,決不是好東西!
諾因咬牙切齒地為“前”情敵打了個大大的叉叉,索性把手帕扔在她臉上,讓她去粉飾個夠。
不被信任依靠是很鬱悶,但諾因還不會蠢到現在就抗議,他很清楚自己在楊陽心裡的地位——可能連她隊伍裡那個小丫頭也及不上。
無妨。他悠閒地盤算:大不了跟她耗一輩子,那小丫頭總不見得做她一輩子的跟屁蟲。
楊陽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紅著臉偷瞄他:“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