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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傭兵抬頭看了它一眼,沒有露出絲毫詫異之情,低頭繼續他們的話題。
樹椏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身穿白色短袖麻衫,尾端長及膝蓋,腰上綁了條明黃色的帶子,柔順的亞麻色瀏海下也紮了根白頭巾,灰眸宛如剃刀般銳利,五官只能說端正稱不上俊美,卻有股特殊的魅力。青年吐出口中的哨笛,伸出左臂讓飼鷹停落,先理了理它的羽毛,接著取下綁在爪上的小紙條。
嘩啦!從附近的草叢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青年立刻收起信,卻沒擺出警戒態勢,身為一名優秀的戰士,他有自信判斷來者是否敵人,而現在感知的結果,是“友方”。
草叢裡鑽出一個躡手躡腳的少年,一副做了虧心事或正要做虧心事的模樣,與他純潔可愛的長相十分不搭調。他顯然沒查覺有人正用好奇的眼光盯著自己,撩起黑袍的下襬半蹲下來,唇角浮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光之精靈啊,請將我欲知的景象從遠方帶來,展現在我面前吧——光之流嵐!”
隨著呢喃的咒語聲,少年身前的空氣流動起來,逐漸形成一塊透明的布幕,折射出淡淡的光芒。幕上赫然是一幅俊男出浴圖,背景是蒸氣騰騰的溫泉,白霧繚繞中更添讓人噴鼻血的煽情效果。少年一臉陶醉的表情,欣賞自己的“傑作”。
啪!與他相反,那青年卻差點從樹上滾下來,連那隻鷹也被他顛飛出去。狼狽地攀住樹枝,他放聲大喊:“有偷窺狂!某人快注意了!”
“夏亞——!!!”
十秒後,一個下半身只圍了條浴巾的男子氣急敗壞地從林子裡衝出來,一把抓住被蒼鷹纏住不及逃跑的少年,按在膝上就重重打起屁股來,嘴上也不閒著,“這混小子!告訴你多少次不許用魔法做這種事,就不聽!你皮癢了!?”
“哇——朱烈斯,對不起,是我不對!你饒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黑衣少年一邊討饒一邊大哭,淚水如絕堤江水滾滾而下,哭聲之淒厲可比孟姜女的哀夫經。那男子下手不由得輕了,臉上也露出心疼之色。少年趁機跳起來,躲得遠遠的大作鬼臉,令男子為之氣結:“你!”
“剩下的屁股我來打,你回去穿衣服吧,堂堂血徽傭兵團長光著膀子在森林裡遊蕩太難看了。”樹上的青年出聲解圍。
“對不起,首領。”
朱烈斯紅著臉點點頭,又瞪了夏亞一眼,才飛也似地離去。貝姆特重新安坐好,裝作沒看見下頭另一個部屬哀怨的淚眼。
“臭首領,你太壞了!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是我先到的好不好!我還沒問你討買路財呢。”
“哼!那你幹嘛多管閒事?你以為人家不痛的麼!”
“如果你看的是美女出浴圖我就不響了,事後付觀賞費也行——小子!你傷害我的眼睛,就算揍你二十大板也不夠我解恨!”貝姆特越說越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啊!卻老是稍不注意就瞄到這類會讓人長針眼的東西,而且每次都是拜這傢伙所賜!是他太陰魂不散,還是自己運氣太背了!?
“朱烈斯的裸體這麼難看嗎?”夏亞不解。
“問題不是這個!”貝姆特念頭一轉反而氣消了,要向一個沒有性別的妖靈(注)解釋何謂男女之別可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於是他轉換話題:“我要你找滿願師,目前進展如何了?”夏亞食指輕點,斯斯艾艾道:“呃還處於抖麻袋階段。”所謂“抖麻袋”是一種強盜術語,指打劫前抖空麻袋準備撈個豐收的意思,換句話說就是還沒開始任何動作,而只是懷抱著美好的希望。
同是強盜而且是強盜頭子的貝姆特怎會聽不懂,一句話吼出他的感想:“你這混蛋!”
夏亞瑟縮了一下,他很少見到貝姆特動怒,但他一動怒就沒人不膽戰心驚;貝姆特也很少用粗話罵人,因為他一用粗話罵人就代表他動了真怒。
“那你還有空在這裡閒晃胡搞,不趕快施法想混吃等死嗎!”貝姆特對部下一向要求從寬,唯有兩件事:一,份內活不幹完;二,騷擾平民百姓,才會嚴加懲治絕不寬恕。現在看見自己的大神官正事不幹盡動歪腦筋,如何叫他不一肚子火?
“可是可是”夏亞扁嘴,神情委曲。見狀,貝姆特稍稍緩和臉色,問道:“什麼?”夏亞鬆了口長氣,這就是貝姆特最大的優點,就算在盛怒時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立即砍人,總是先聽完解釋再做論處。大神官理了下思路,道:“那個,我是不能找。”
“不能找?”貝姆特皺眉:找不到能理解,但這“不能”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