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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二話不說跪了下來。
'哎,哎,姑娘,你這是幹嘛?'鬍子花白的醫師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手忙腳亂地道,'快起來!有話好說!'
'醫師,你看了她的頭髮還不明白嗎?她是異族啦。'旁邊看熱鬧的村民七嘴八舌說明原委。生怕醫師拒絕,莉拉急切地道:'我是替我兒子求醫的,他有一半人類的血統!'
'你怎麼不說他有一半你的血統?'
'j□j的兒子也想治病,呸!'
'把她轟出去!人家開張第一天,別讓她跪在這兒晦氣!'
不等醫師表態,村人合力將掙扎的莉拉拖出門,丟在雪地裡。
紛紛揚揚的雪花不斷落下,一個纖細美麗的女子跪在深夜的街上,執著地注視面前的醫館。
那是幕他永生難忘的景象。
'沒事的,帕爾。'
記不清是第幾次拉母親的袖管,他的心早已痛到麻木,連眼淚也流不出來。誤會了他僵硬的表情是凍的,莉拉心疼地拍拍他的小臉:'叫你回去你不聽,凍著了吧。來,把圍巾圍上。'說著,就要取下脖子上的長圍巾,他死命拽住,不讓她拿下。
'帕爾,媽媽不冷的。'
不要不要不要!他以激烈的肢體語言表達頑抗的決心,正拉扯間,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姑娘。'
'醫!'
'噓——'年邁的醫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藉著手裡的提燈看清莉拉的樣子,嘆了口氣,'姑娘,你這是何苦。'
'醫師,求求你!'莉拉拜下去。
'哎,快起來!我就是接你進去的——孩子,扶你媽媽起來。'
在醫師和男孩的扶持下,莉拉踉蹌站起,三人並肩走向敞開的大門。
經過半天的整理,醫館已不復白天亂糟糟的模樣。男孩好奇地打量櫃檯後一個個小箱子,籃裡的乾果,三腳架上的瓦罐和天花板垂下來的草捆。
'來,喝杯茶。'醫師端來三杯熱氣騰騰的草藥茶。
'謝謝。'莉拉感激地道。帕西斯面露困惑,除了母親,他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善意。
見醫師端詳兒子,誤會了他的意思的莉拉急忙解釋:'醫師,不是這孩子不懂禮貌,是他'
'我知道,他不能說話是吧。'醫師和藹一笑,拉近他,'來,孩子,讓我看看。'
'怎麼樣,醫師?'
一看到醫師放下手,莉拉立刻迫不及待地問。
'他的聲帶沒有問題,那原因應該是出在精神上。'
'精神?'
'嗯,他是不是小時侯受過什麼刺激?知道原因的話,就好對症下藥了。'
'這個我不知道。'莉拉捏緊裙襬,悲傷的目光定在手背上,'我生下這孩子後,生了場大病,剛巧戰爭爆發,我丈夫擔心我,就拜託他的藥師朋友送我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避難。一年後,他另一個劍士朋友帶來了我丈夫的死訊和這個孩子。'
'是嗎'醫師也聽得心情沉重。男孩握著母親的手,擔憂地審視她。
'有可能,他看到了他爸爸的死。'
莉拉哆嗦了一下,緊張地道:'我也是這麼猜的,那那該怎麼辦?是不是以後都沒有復原的可能了?'醫師沉吟片刻,搖搖頭:'對於精神的疾病,最好的方法是對症下藥,不行的話,只好冀望後天的調理了。我開幾味藥,雖然治不好他,但多少有點幫助。'
'真是太謝謝你了,醫師!'
男孩趴在櫃檯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老人從箱子裡取出藥,秤量,放進磨裡碾碎。注意到他的目光,醫師微笑道:'要試試嗎,孩子?'
他點頭。
'那我考考你,你按照順序把我剛剛拿的箱子點出來。'
毫不遲疑地,男孩依次點出開過的箱子。
醫師張口結舌,他剛才開了十幾個箱子,而且動作飛快,別說一個從沒接觸過草藥的孩子,就連資深的學徒也未必看一眼就記得住。
'這孩子,真了不起啊。'
'帕爾很聰明的。'莉拉浮起自豪的笑容。
將熬好的藥遞給男孩,醫師對莉拉道:'好,下面是你,膝蓋讓我瞧瞧,應該凍傷了。'
帕西斯差點噴出嘴裡的藥汁,重重放下碗,一把抱住母親,戒備地瞪著醫師,只差沒在額頭寫上“色老頭”三字。
'帕爾'莉拉滿臉通紅。這傻孩子!看病又不分性別!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