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才使他感到由衷的沮喪。
一場被精巧地控制著的戰鬥,界明城想,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戰鬥。沒有人會喜歡傾聽這樣的故事的。應裟也不會喜歡,用這樣的結局對付休王的質詢已經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這位小哥怎麼不說呢?左相大人是怎麼結果那些蠻子的?”人群中已經有人等的不耐煩了。
“這個”界明城猶豫地說,他決定撒一個謊,這對行吟者來說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我又不是當兵的。鋪天蓋地的大軍過來,難道各位見了都往面前擠不成。”
大廳裡爆發出一陣鬨笑。
問話的人也尷尬地笑了:“說得是說得是。”
“總之真人已經被趕出休境了。”界明城說,“聽說左相大人還帶了不少香豬回來哪。”
人們又是一陣歡呼,對於那種醜陋惡臭的大豬們在天水的街道上橫衝直撞的情形,大家都記憶猶新。
“說到那個什麼鳥香豬,”客棧老闆憤憤地說,“那可不是一般的兇啊!那天衝到我們馬廄裡來,嘖嘖,臭的呀,把一棚子馬都驚了。我拿這門槓子去攔它,好傢伙,咵叱一口就把碗口粗的門槓子給咬折了。坎子啊!”他招呼夥計,“拿那個門槓子出來再給大夥看看。”
坎子答應了一聲,不一會兒舉著挺粗一截木頭回來了:“另一截已經給燒啦!”手裡那截斷木頭上齒痕還清晰著呢。
“就是!”人們已經不是頭一次看著木頭了,現在卻依舊議論紛紛,“到底是蠻子,怎麼就養這樣的東西。”
“還別說,聽說那玩意屁股上兩塊油膏可值錢了。”到底是商人,人群中還有有見識的人在。
“是啊是啊,不得了的香料啊!”有人在附和。
立刻就有人不樂意了:“開什麼玩笑,那麼臭的東西”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
人們熱烈地討論著從界明城身邊散開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已經沒有人在注意這個剛從蘭泥過來的行吟者了。
界明城把已經有點涼了的奶茶一飲而盡。既然往蘭泥的路通了,客棧也再沒有約束客人的辦法。他提起六絃琴,往客棧老闆那邊走過去,冰冷的金銖捏在了手中。現在他需要好好睡一覺,不管需要多少錢。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也許他會明白下一步到底怎麼走。
客棧裡的氣氛活躍了起來,也許他又可以象在別的城鎮一樣用他的歌聲換取八松的通路了?這夜北大地,也流傳著很多美好的歌謠呢!又或者,他想著幾個關於香豬的傳說,黯淡的心情不由好了些。
大廳的門簾被掀起了,不,應該說是被推開了,油膩膩的門簾早硬得象快木板了。撲進來的寒氣讓大廳中的談論忽然窒了一下,門口刺目的寒光裡赫然站立著一匹更為神駿的白馬。
界明城的腳步不自主的停下了。反差那麼大,一下子還看不清門口那人的面目,可是裹在獵人常穿的鼠皮馬甲裡的窈窕身影猛地挑動了他的心絃。
“看見你的白馬啦!”門口的人笑吟吟地對界明城說,“果然在這裡啊!”
回覆引用
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雲飛揚FLY ( 2007…07…02 18:36 )
二十四
“四月?!”界明城遲疑了一下,終於輕輕叫了一聲,巨大的喜悅從心底浮現出來,排山倒海地壓倒了那些沒有機會伸張的疑問。這是陌生的感覺。當專犁龐大的身軀消失在漫漫雪原中的那一剎那開始,四月的身影就在界明城的心裡佔據了一個奇怪的位置。他一直以為那是好奇。
那個冷著臉出現在白樺林中的女孩子,那個出手擊飛界明城箭矢的女孩子,那個用愛憐的目光注視著專犁的女孩子。她銀色的長髮和酒紅的眸子,連同清甜的嗓音都一直在界明城的腦海邊緣起伏。界明城倒寧願她是個山鬼,被那種傳說中的奇妙生物在精神上全面壓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她當然不是,和修士們零星的討論中,他們都一致認定那是個人。界明城和獵人們或者在精神力上沒有什麼修煉,修士們可不至於被沒有智慧的山鬼所遮蔽。從她強大的魅惑術到來自夜沼的怪獸專犁,四月的身上蘊藏了太多的秘密。
提到她的時候,黑瘦修士總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讓界明城覺得他似乎知道些什麼。要不是驛道上這場血腥的衝突,界明城本該打聽出更多的東西來。
四月若有若無的身影曾經也讓界明城覺得困擾。那倒不是因為四月是個漂亮的女孩子,界明城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