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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此言?”風燕然微微蹙起眉頭。
“汝寧王立妃那天,大名王和媚姬雙雙私奔,從此再無二人訊息。”熊公公將往事如實描述,留給風燕然自己去判斷:“但汝寧王呆坐太師椅上半響,卻吩咐婚禮照舊舉行。汝寧王自執了連理綢拜了天地,又對空無一無的連理綢另一端說‘愛妃,本王牽你去洞房’,當時喜堂內的客人皆覺得毛骨悚然。”
風燕然點點頭:“是有點嚇人。”
“更嚇人的還在後頭呢!”熊公公介面道:“汝寧王自此天天對空說話,自己在湖上泛舟,說是跟王妃在一起泛舟。汝寧王自己栽樹,說是跟王妃在一起栽樹。王爺說,他這麼愛王妃,所以王妃也正在深愛著他。而且王爺又多了個毛病,就是再也不同女子單獨作}樂,也絕對不允許二男一女作}樂,必須三男以上王爺才安心。”
風燕然長出一口氣:“汝寧王實在是瘋得太厲害了。”
“可不是麼?”熊公公笑著揚起嘴角,七分僥倖三分得意:“老奴瞅著王爺的瘋病是好不了了,就想方設法調去了大名王府,遠遠離開了汝寧王。”
“大名王不是跟媚姬私奔了麼?”風燕然不懂了,大名王都不見了,怎麼還有大名王府?
“大名王是私奔了,但是大名郡主還在啊。”熊公公向風燕然解釋:“大名郡主是太皇太后的養女,老奴在她那又做了十幾年的內侍總管。後來老奴老了,宮中調來新的內侍接替了老奴的職位,老奴這才回宮跟著肖太妃養老了。”
風燕然頷首沉吟,良久後他緩緩抬起頭,對視著熊公公的目光,笑問道:“為何公公經歷了宮中和王府中這些汙垢隱藏之事,卻能頭顱不掉,反倒步步高昇?”
“呵呵,風公子果然耳朵尖。”熊公公笑兩聲,問風燕然:“風公子知道為何秦妃和太皇太后自秀女時期就開始交好嗎?”
“不知。”風燕然伸臂為熊公公再沏了一杯茶,端到熊公公手上:“願聽公公詳談,風某洗耳恭聽。”
熊公公喝了三口茶才說:“因為秦妃同太皇太后在未入宮前,均生育過兒女”
“那?”風燕然情不自禁驚出了聲:失}貞女子,怎入的皇宮?
風燕然失聲之後,自覺失禮。
熊公公反倒渾不在意,直接告訴風燕然真相:“秀女入宮驗身,二女相攜瞞天過海。太皇太后入宮前與他人所生的女兒,就是她的養女大名郡主。而秦妃娘娘生的”
“可是?”風燕然再次失聲。
熊公公對視著風燕然沉穩點頭:“不錯,正如風公子心中所想,老奴是汝寧王和大名王同母異父之兄。”
風燕然深鎖起了眉頭:現今汝寧王和大名郡主俱在汝寧王府中,那麼骯髒的地方,他的南緹還待在裡面
既然南緹託付風燕然查的事情他已經查清,風燕然不再在武昌府多待,他命僕人好生酬待熊公公,自己則騎上最快的良駒,北上往汝寧府趕來。
風燕然本已放了信鴿,南緹所問之事,答案俱清楚寫在信中。只要風家在汝寧府的僕人接了信鴿,將信交給南緹就完事了。但風燕然就是心頭不安,他千里策馬,思念不斷。兩側青山綠樹隨風聲排排後退,黃塵沙土在馬蹄下揚了起來,風燕然的心則往前飄,飄到往北千里的汝寧府去。
他想念南緹,怕千重水闊,也要見上她一面。
只有親眼瞧著了南緹,親手摟住,親身融合,他才能夠安心。
*
汝寧王府,南緹在橫江的幫助下,偷偷跑出去向風燕然傳信的第二天,汝寧王就來看望南緹。
橫江像一根無知無覺的柱子,在遠處門口守著。汝寧王則同大名郡主一道上前,走近鎖著南緹的金柱。
“女兒,你這幾天過得可好?”汝寧王伸指撫}拭南緹面頰,眸光流動關心:“父王很擔心你希望我的女兒能時時開心。”
南緹心頭既笑且冷:汝寧王把他的“女兒”的身子剝乾淨,四肢鎖在柱子上,還說擔心她,希望她時時開心?
汝寧王卻完全忽略掉南緹注視他時,目光中流露出來的譏諷。王爺蹲下來,用詢問商量的口氣問南緹:“你大名姑姑來了,她想見一見你,你可願意?”
汝寧王雖然說起來像是要徵求南緹的意見,但汝寧王早已將大名郡主帶來,此時就站在他身後。
汝寧王扭過頭,向身後的大名郡主介紹南緹:“皇姐,這便是你的侄女南緹。”
南緹的目光越過汝寧王肩膀,向他身後瞟去,頓時驚得疑問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