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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法術對這隻人臉金絲雀好像絲毫無用。南緹的手扣住金絲雀的爪子,它的爪子就驟然擴大十倍,轉而將南緹的手完全控制在爪中。
金絲雀似吸般將南緹抓入籠中。
很奇怪,穿過籠杆縫隙的時候,她的身體彷彿配合般縮小。
南緹橫下心鼓起勇氣將金絲雀的爪子一咬,金絲雀疼得鬆開了手。
南緹轉身就往籠外跑。人面鳥身的怪禽卻迅速伸爪擒住她,也不扳轉南緹的身子,二話不說背對著南緹就戳了進去。
怪禽去往的不是平日裡風燕然去往的處所,它一貫到底,南緹疼得驟然蜷起全身。金絲雀卻不放過她,它爪子上的指甲刷的長成,就似籠外的柳枝,將南緹四肢拉直張開,令她呈現出最平展的姿勢。
然後怪禽在南緹的乾澀薄壁裡徑直往來,動作粗}暴沒有任何憐惜,甚至將她摩擦出血來。南緹毫無快樂可言,只覺比初次與蛟龍還要痛楚不堪。
她拼命掙扎,想掙開纏緊在自己手腕腳腕上金絲雀的指甲,那些指甲卻似枝蔓一樣生了根,她根本擺脫不了。
南緹看見籠外的風燕然在急急朝鳥籠這邊過來,似正在心急如焚地尋找她。
“風燕然!”南緹哭著喊了出來。
但風燕然卻好像根本聽不見,他從鳥籠邊經過,幾乎只在距南緹數尺處擦身,火急火燎往別的地方去找她。
南緹落下淚來:風燕然看不見她。
“風燕然。”明明知道他走了,南緹卻不知怎地再喚了他一聲。就在“然”字落下的那一剎那,南緹忽然被金絲雀轉了身,金絲雀收起指甲,直接用爪心抵著她的腦袋按在自己下}身。
南緹的嘴中驟然整個吞入不明碩物,撐得她兩邊面頰都發麻。她發出嗚咽的聲音反抗,腦袋拼命掙扎,金絲雀卻殘暴地按緊她,強迫她保持這個姿}勢。南緹雙眼一瞪,雙齒對著口中吞吐之物咬了下去。
金絲雀揮著翅膀發出一聲嗷叫。
“今天這雀兒怎吵鬧得這麼厲害?”南緹聽見籠外婢女清脆而疑惑的聲音。
“疑,怎麼不叫了?”
還是令一位婢女的話語提醒了南緹,她這才發現籠內安靜了下來。
安靜不僅包括聲音,還包括動作。
金絲雀好似冰封般無緣無故被定住了。
難道是因為鳥籠外來了兩名婢女的緣故?南緹想著就將口拔了出來,轉身。
她看見毗夜站在籠中。
毗夜白衣勝雪,雙手合十,巋然站在離南緹只一步之遙的地方。
“是你定住了它?”南緹問他。
毗夜保持著合十的姿勢,高僧入定,默然不答。
“你也可以看見它的臉是一張人臉?”南緹問。
其實她還想問毗夜:你是聽到了我的呼救來的嗎?你是看到了籠內我的不堪嗎?
“他不是臉是一張人臉。”毗夜淡淡地回答南緹,連眸光也沒有轉動:“他本來就完全是一個人。”
☆、廣海衛(三)
南緹於是問毗夜:“他本來是人,為何要做鳥身?”
毗夜沒有瞥南緹,反倒望向人面金絲雀,繼而垂眸道:“那就要讓他自己說話了。”
南緹倏地扭頭衝金絲雀脫口而出:“你可以說話?”
金絲雀的人臉上顏色一黯,緊抿起毫無血色的薄唇。他的臉本就稜角消瘦,此刻憔悴不語,更添幾分病態的俊美。
南緹於是明白過來:這隻被變成鳥的人不是不會說人話,只是他不願意開口。
是什麼原因令他不發一言,甘願被囚禁在鳥籠?
“出去吧。”毗夜一揮衣袖,下一剎他和南緹已身在籠外。
南緹的雙腳剛穩穩落在地面上,腦海中忽然又冒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便啟唇再問毗夜:“你上次傷了蛟龍,這次卻只定住他。師傅,你是不是隻弒妖孽,不傷人?”
“天地間,諸生萬物皆是一般性命。”毗夜看南緹,他不點頭,不搖頭:“妖者,未達正果,因而作孽。倘若他們能收斂邪性,一心秉持正道,修成正果之日,亦是七級浮屠。”
南緹懂了,毗夜這是連妖都不會殺,他不害任何性命。
南緹也不知怎麼地,竟本能地朝毗夜斜飛一笑,媚眼如絲挑}逗他:“那什麼時候師傅會弒妖殺人?”
毗夜鎖眉:“除非貧僧永棄佛法,墜入魔道。”
南緹還要問毗夜什麼時候會永棄佛法,毗夜卻彷彿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