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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之珏看來:毗夜站在床頭,雙手空心握著,與雙肩齊寬,緩緩伸展,也不知施地是什麼古怪法術!
李之珏聳聳鼻子,又伸手在自己鼻子上捏了捏。
李之珏卻不知,毗夜正手執欲魄兩端,將融為一體的欲魄重新分離。漸漸一條欲魄變作兩條,各攥在毗夜的左右手上。
毗夜右手一翻,將碧珠的欲魄重新推入她的身體。
碧珠重得欲魄,又受了毗夜輸灌的佛氣,很快就能呼吸自如。
再過會,她竟能自己從床上坐起來,下地走路,康健自如。
碧珠本來有腑病,這會兒也全消了。殊不知她的病痛是因為腑器先天歪斜,氣候乾燥還不覺著怎樣,一旦遇雨染了潮氣,就會生疼。現在毗夜將碧珠的腑器重新歸為,裝在了精準的位置,反倒歪打正著根治了她的頑疾。
“唉,遺憾啊遺憾!”李之珪扶額長嘆,似極不情願地斜眼看向碧珠:“你居然又活了過來,古語說得好啊,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碧珠一聽暴怒,正好她元氣恢復,精神滿滿,便當即和李之珏吵了起來。
毗夜沉聲:“李施主,請速帶貧僧去救大夫人。”
“好,好,這就去。”李之珏張口答應,一面引毗夜和南緹出門,一面雙唇似蛇吐芯噴碧珠道:“你個禍害,不要害了你姐姐的性命!”
碧珠心念紅珠安慰,只能生生將李之珏的指責忍下來,隨眾人一起去紅珠房間。
毗夜便在紅珠床頭將欲魄推入紅珠體內,照救治碧珠那般醫好了紅珠。
碧珠見姐姐得救,便低低拉了毗夜的衣角,私語道:“大師,我有話同你說。”
毗夜長身挺立,目不視碧珠,只淡淡回覆她:“若是妖魔汙化觀音菩薩模樣,欺騙你兩姊妹的事,貧僧已盡知。”
碧珠心頭立驚,她急忙看向紅珠,看向李之珏,最後才看的李之珪,見三人言語如常,圍在一起說說笑笑,歡喜紅珠康健。
三人隔著毗夜這麼近,卻似乎沒有聽見毗夜說得話。
碧珠方覺自己遇著了真正的菩薩,能暗傳清明佛音。
碧珠旋即向毗夜下拜:“多謝真菩薩、真神佛的救命之恩。”
“貧僧不是菩薩,也並非神佛。”毗夜屹立不動,碧珠的身體卻被無形之力推著直立起來。
毗夜望碧珠一眼,道:“貧僧只是一個普通的出家人。”他頓了頓,又對碧珠暗傳警音:“望女施主經歷這場劫難,能惜福恪守婦道。”
碧珠臉一紅,心一愧,知毗夜是要她今後好生跟著李之珏,夜裡莫要再同李之珪行事。
碧珠心內小鹿亂竄,她用餘光偷偷瞟了李之珏一眼,又暗窺李之珪一眼:奇怪,也許是李之珏這幾天照顧碧珠的恩情,她竟覺著錯嫁給二公子的痛苦,不似從前那般剜心了。
碧珠唯一心如刀剜的,就是欲魄歸位,她不得不帶著慾望生活在李家了。
面對強健如牛的李之珪,她卻只能苦苦忍住誘惑,同弱不禁風的李之珏一起煎熬。
碧珠眼角上挑,暗觀李之珏第三眼,他的夫君上看下看正看側看,怎麼看碧珠都覺著他經不住房內之事,只怕只怕她這輩子要守活寡了!
碧珠心田裡悄悄飄過一陣嘆息的風。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既然能夠僥倖活命,就惜命好好活下去吧。
碧珠決定不再抱怨,嫁給令她討厭的李之珏。
治好了二位夫人的重病,李府上下皆是歡天喜地。李知府帶著兩位公子,謝過毗夜的恩情,欲贈金千兩,毗夜不受。李知府又盛情挽留毗夜在衡州府多住幾日,毗夜卻道大覺寺講法日期已定,須趕路上京。
李知府見聖僧婉辭自己的好意,便不再強留,親自送別毗夜和南緹,一直送出衡州城。
李知府再回府,說明日要好好生生將二子的婚事重辦一場,將之前未得的熱鬧重新補回來!
翌日,天氣晴好,知府府邸門外數里就結滿了紅綢。
鑼鼓喧天,更兼有舞獅群暖場,喜鞭齊響放個不停,果然極為熱鬧。
囍字貼在每一扇窗戶上,紅燭點亮了每一盞燈籠。
碧珠與李之珏三拜了天地、父母、夫妻,便由喜娘攙扶著回了洞房。
酉時,雲隨碧玉歌聲轉,雪繞紅瓊舞袖回,外頭歡鬧喧囂的聲音依舊陣陣不斷傳入洞房內的碧珠耳中。她端坐在喜床之上,猜想李之珏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就算回來了也會有一幫子狐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