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倒是戚公子不明就裡,他稍稍抬臂,將戚娘子護在懷中,滿是不解地問道:“娘子你在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屋內的白衣僧人徐徐抬起了右手,毗夜五指併攏,向天一揮,似是借火。頃刻間他的指尖就出現了燃燒的火苗,幽藍又昏黃,正在熊熊變旺。
子午銀燈架壁鉤,辰戌煙滿寺鐘樓,根據納音五行,戊午年六月初五當以天上火破。
南緹看著眼裡,明白過來。她急得一把就拽住了毗夜的胳膊,將他著火的右手連帶右臂往下按。
“別慌啊!”南緹口中急道:她還沒有問明白戚氏夫婦原因呢,毗夜不是答應了她不急著破法麼?也許夫妻倆施這個法是有什麼苦衷呢?!
毗夜任由南緹按下他的右臂,指尖火苗依舊燃燒不熄。他彷彿看穿了南緹心中所想,低頭冷漠地告訴她:“凡人有何苦衷?不過愛念。殊不知無愛念便無苦憂,既謊且痴,不若早斷。”
毗夜說著又要抬手,南緹卻再次將他的手臂狠狠按下,怒道:“你真無情!”
毗夜漆黑望不到底的雙眸瞥了南緹一眼,南緹恍惚間在他眸中看到一點黯然,卻又似霧似水一般澈亮。
只是一秒恍然,猶如錯覺。
毗夜指尖的火漸漸就熄滅了。
戚公子完全弄不懂這屋內的人在幹什麼,他瞟一眼風燕然,發現連風燕然都比他更清楚。戚公子不由抬起手臂,蹙眉問眾人:“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做什麼?”
誰料“撲通”一聲,竟是戚娘子雙膝跪下,面朝毗夜磕頭道:“這一切都是奴家的過錯,與奴家的夫君無關,奴家願意一力承當。”她連磕三個響頭:“求大師傅放過我家夫君,饒他一命。”
戚公子怔了數秒,旋即不假思索地蹲下來,將戚娘子緊摟在懷中。他喉頭哽咽了一下,柔聲問戚娘子:“娘子,這究竟是怎麼了?”
戚娘子將頭在戚公子胸膛蹭了蹭,顫聲帶泣道:“相公,我把你帶到了六十年後。”
戚公子亦顫了一□子,他臂膀縮了縮,將戚娘子摟得更緊,低頭在她額上親一口:“不怕。”
這“不怕”二字,輕柔得似戀人耳鬢廝磨時的呢喃。
戚娘子閉上雙眼,講了一段痴念。
戚娘子最早見到這副畫,是在父親的書房裡。
那時候她才十六歲,小字衾衾。
賀衾衾無意間瞥見牆上懸掛的描摹壁畫,畫中青衫公子衣袂迎風微揚,斜出橫逸。她再由下往上看去,見得公子方巾下青絲垂絛數縷,宛若流雲。
賀衾衾再往上看,對上畫中俊郎一雙墨黑眼眸,微微挑起的眼角與嘴角,揚著相似的弧度。
賀衾衾以前也聽過人說“佳人入畫”,但是人究竟要美到什麼程度,才會覺得像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在瞧見這副畫之前,她不知道,不明白。
此時此刻一窺牆上壁畫,旋即悟道:不僅僅是佳人入畫,公子也可以入畫的。
他從畫中走出來,如璧如圭,又好像在朝她輕輕地笑,溫良如玉。
賀衾衾盯著壁畫,心咯噔就動了一下。
二八佳人,情竇因一副壁畫初開。
賀衾衾就忍不住天天來父親書房瞧這副畫,有時候父親在書房裡讀書,她沒有理由進來,就隔著門縫悄悄窺視牆上畫,邊窺邊笑,心中陣陣暖流。
不久後,父親去北方做買賣,書房就空了下來。
某一日賀衾衾拿了書房的鑰匙,偷偷潛進書房,又將房門反鎖。她撫著自己一刻如鼓亂擊,如鹿盲躥的心,半步半步,小心翼翼地向牆上的畫靠近。
雖然已經反鎖的房門,賀衾衾還是不安地左右環顧了下,確認房中再無他人,賀衾衾睜著眼睛,慢慢將自己的雙唇印上畫中公子的雙唇。
壁畫的冰涼剎那間透過她的唇瓣蔓延全身。
涼氣刺得她渾身瑟瑟,心中惴惴。
卻又有一種莫名的騷動,似乎壁畫的觸覺越冰冷,她顫抖得越厲害。
沒有人引導,賀衾衾自己將手探向裙下。
她穿了一條藕荷色的紗裙,此時不知為何,已是浸透溼漉一片。
就好似賀衾衾以前瞧見家中廚娘洗藕,洗去淤泥,上面沾著點點剔透晶瑩的水滴。
賀衾衾抬起手,將指尖放在唇上吮了吮,說不出來的味道和香氣。
她再將手重新探入裙內,撫上雙}腿內側,發現剛才還溼潤的水滴瞬間已幹做粉末。賀衾衾不禁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