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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我們另尋別處,不在你家客棧歇息。”
誰料賀子根本不買風燕然這番話的帳,他轉身就丟下三人進屋,順道朝地上呸了一口:“愛住住,不住滾!”
“貧僧猜賀施主心頭恨的,是他日日不願同桌之人。”毗夜忽然啟唇。
他面朝南緹,似在回答她方才的疑惑。
賀子卻瞬間止了腳步,他回過身往毗夜這邊連走兩步,叉著腰道:“禿驢,猜得很準啊!”
末了賀子又呸了口痰,恨恨道:“老子就是恨大姑媽那個相好的!”
“大姑媽?”南緹脫口而出。
“哼!”賀子朝南緹兇了一聲,像極了發怒擺頭的獅子。然後他匆匆回身,走到門前,就用腳往裡一踹。
大門完全敞開,賀子吼道:“你們進不進來?不進來老子關門了!”
南緹這才明白賀子是叫他們三人進去詳談。
三人進去後剛坐下,賀子就端來生肉問他們吃不吃。
毗夜不語,南緹和風燕然都是連忙擺手,南緹說“不吃”,風燕然說“客氣了,不必”。
賀子就把盤子往桌上一擱,發出重重的響聲,接著他就噼裡啪啦地講起來。
南緹三人這才知道,原來客棧的老闆娘戚娘子,孃家也姓賀,她是賀子的大姑媽。
南緹的目光由上自下掃了賀子一番,就算他長相因為兇惡而顯老,也至少二十出頭了。戚娘子是賀子的大姑媽,那戚娘子至少
“她不是才三十多歲麼?”南緹問了出來。
“她糊弄你們的,三十九也說三十多啊!”
原來戚娘子三十九了,南緹頷首:“看起來保養的很好啊。”
“哼,還不是那個相好呵著護著給養起來的!”賀子憤憤拍著桌子,把桌上的盤子拍得震起來:“要我說啊,那個姓戚的就是想騙我姑媽的錢!”
南緹和風燕然便勸賀子,叫他別急,慢慢將事情原委講來。
原來賀家家祖曾官至梧州知府,留下頗豐家業。賀子這一脈,傳到賀子祖父手上,就剩下了南緹他們現在住的這間客棧,以及兩千兩百兩黃金。
“才兩千兩百兩。”風燕然輕輕笑了一聲。
南緹橫風燕然一眼,現在不是炫富的時候。
風燕然臉一白,咬唇忍了,止了聲。
就聽賀子又講,他父親去得早,祖父病逝的時候將客棧和黃金交到了賀子大姑媽,也就是戚娘子手上。
誰料一個月後,這客棧裡出來了位戚公子,住著就不走了。再後來,戚公子同戚娘子成了婚,轉眼成了這客棧的老闆。
“他}媽}的,要是小相好不冒出來。”賀子哼哼哈哈罵出了自己恨戚公子的原因:“姑媽死了以後,客棧就該是老子的!”
南緹心內笑道:原來賀子恨戚公子,是認為戚公子搶了本屬於他的東西。
南緹覺著賀子吃生肉吃出病來,也不值得同情。
她正想著,又聽賀子繼續抱怨:“那姓戚的也真他}媽會討好我姑媽,你們別看是姑媽出來招待你們,其實平日裡這客棧裡掃地、洗盤子、大大小小的雜事,甚至是洗曬我姑媽的衣裳,小相好全都包下來。”賀子不屑地哼唧了一聲:“哼,他就這點本事,逗得大姑媽心花怒放!”
賀子還欲再講,南緹卻覺得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她就起身向賀子道別。
南緹一道別,風燕然也跟著說要走。
南緹不理會風燕然,佇在原地等毗夜。
過了半響,毗夜才緩緩站起來,雙手合十,邁步欲出屋。
南緹就跟毗夜保持平行地走向門口,走到一半南緹滯了腳步,她望見角落裡堆著高高一疊書,上面有油質卻沒有灰塵,似有人剛剛翻過。
南緹就乾脆走近去細瞧這些書,發現是舊書,大多數頁面已經泛黃,書也被人零零散散地撕亂。
“你看書?”南緹問賀子。
“老子看屁!”賀子又洶洶罵了起來:“這些書都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堆了五六十年了,最近窗戶啊,牆啊老漏風。大姑媽有錢養小相好,沒錢給我修,老子只能自己撕了書補漏洞!”
南緹點了點下巴,向賀子告辭了。
離開後廚,三人的腳步即將邁入一樓正堂,南緹忽然開腔問毗夜:“師傅,我們再查龍燭?”
毗夜搖搖頭:“龍燭是妖,不必查。”
南緹不明其意,目光始終鎖在毗夜臉上。
毗夜無言少頃,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