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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問毗夜:“師傅,這二百四十天裡,賀子是不是一天都沒有沒和我們一起吃那頓晚飯?”
☆、梧州府(四)
作者有話要說:幾天沒更,我回來了,最近努力日更兩天= =#
“可以從賀子查起。”毗夜說:“但貧僧覺得未必是他。”
“一個一個來嘛。”南緹爽快地說:“不是賀子,就再查別人。”她又吐了吐舌頭,靠近毗夜幾寸:“師傅,你會同我一道查吧?”
毗夜坐著,紋絲不動。
南緹就再靠近幾分,幾乎貼上毗夜,她歪著腦袋嫣然一笑:“師傅,萬一遇上法術高強的,我一個人查應付不過來呀!”
毗夜就站起了身,雪色僧袍的衣角飄動。
毗夜雖然沒說話,但南緹心知他是答應了。
毗夜同南緹一道下樓,一開門卻發現風燕然站在門外。
風燕然見南緹瞟了自己一眼,立馬神色緊張,抬抬下巴解釋道:“我是路過——”
其實風燕然自己清楚:才不是路過,飽暖思欲,他來找南緹房內找她,卻見她進了毗夜的房間。於是風燕然緊張得一直在外面偷聽。
南緹也心知肚明風燕然的那點心思,都重複了二百四十天,她難道還不知道風燕然要幹什麼?!
南緹不戳破風燕然,默默無語跟著毗夜下樓。
風燕然也不說話跟在後面。
南緹陡然滯步,風燕然沒剎住,差點踩著她的腳後跟。
南緹等風燕然身子穩了下來,才轉過身問他:“你跟著做什麼?”
風燕然心中飛快思索了幾個理由,均覺不妥,便索性硬氣道:“本少就是想跟著,不行?”
風燕然昂首挺胸,故意強撐出一派不講理的氣勢。
哪知南緹並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追上毗夜去了後廚。
風燕然就也緊跟著去了後廚。
三人行到後廚,見後廚大門緊縮,兩扇窗子都是緊閉。
因為是常常炒菜的廚房,兩扇窗戶上糊的窗紙都是油膩膩的。
南緹不敢出聲,怕驚動了房裡的賀子,她偏過臉面朝著毗夜,眨了眨眼睛,眸中神色的意思是:師傅,你有沒有什麼法術,能透視到房間內的情景?
南緹也只是試試用眼神提示,毗夜能不能明白南緹的意會,她沒把握。
毗夜右手緩緩抬起,雪白的廣袖隨著他修長的五指在空中畫了個圈。
後廚內的情景頃刻變得透亮。
南緹、毗夜、風燕然三人看見賀子在房內大快朵頤吃著肉。
他吃的全部都是生肉,
南緹定睛細看,心頭悚然:堆在大瓷盤子裡的兩塊肉,分明就是帶著皮的兩隻人的胳膊,而賀子口中咀嚼的那一塊肉,上頭明顯帶著個乳}頭,到像是從哪個男子胸前割下來的。
南緹偏頭,又朝毗夜眨眨眼,意思是問:賀子在吃人?
毗夜緊抿雙唇,但他的聲音卻源源傳入南緹心中:那些都是豬肉,做成的人形。
南緹在心裡聽在,覺著傳來的毗夜的聲音就像一股涓涓清澈的泉水,真舒服,真好聽。
她恍惚了一下,才回到正事上,又無聲向毗夜示意:賀子是人是妖?
“凡人。”毗夜的聲音再次傳進南緹心底。
又一股清泉,真甘甜,南緹想著就彎彎眉眼,默然一笑。
數秒後,南緹的心思回到賀子身上,她想了想:賀子是個凡人,卻要把豬肉特地做成人肉的樣子吃
於是南緹面朝毗夜,不眨眼,啟唇發聲:“師傅,我想進去問問賀子,他到底是同誰有這樣大的仇,恨不得生食其肉?”
毗夜垂眸,表情淡漠,亦開口發出聲音:“施主既已出聲,就是拿定主意要去問賀施主了,又何須徵詢貧僧?”
南緹盯著毗夜的嘴唇一張一合,覺得發出來的聲音,反倒沒有他默默傳進心底的那種聲音好聽了。
就像泉水流到山下,沿途摻了雜質,掬在掌心捧起來喝也不甜了。
“哐當!”竟是賀子聽到南緹和毗夜說話,出來自踢一腳,踹開大門。他掄著拳頭過來要挾道:“你們幾個站在這裡做什麼?當心老子揍你們!”
賀子的顴骨突出,銅鈴眼珠從眼眶中突出,本就看起來兇惡,這會發起怒來,更覺是洶洶煞鬼。
“你敢!”風燕然見賀子要挾南緹,旋即挺身而出,振振告誡賀子:“我們是出了錢住店的客人,你再如此惡劣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