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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按:“不必,已經上過藥了。”
梁香詞聽哥哥這麼一說,這才吐一口氣,松下心來。
梁英詩瞧著妹妹放心了,他自己卻在心中輕輕苦笑了一聲。
三天前梁香詞大婚,梁英詩這個不喜歡喝酒的人,竟在喜宴上來者不拒,有酒必幹,也不知喝了多少。
良辰美景,席間眾人皆醉,連主婚的長公主也兩頰透紅,眸眼迷離。可唯獨梁英詩卻異常清醒,他冷冷注視著傾傾欲倒的眾人,觀他們喧囂歡鬧,仿若置身事外。
梁英詩始終睜著眼睛,眸中冷靜,千杯不醉,愈喝心裡愈透涼。
子夜時分,梁英詩無意中瞥見付幼吾進了洞房,他就站起身來,獨自回了梁宅。
梁侍衛站在梁宅的中庭中央,一立就是半個時辰。
他將手緩緩按上腰間佩刀,忽地抽刀,陡射清凜之光。
梁英詩於深夜庭中練刀。
月涼如水,刀涼如水。
梁英詩不知不覺練了兩個時辰,皎月已從蒼穹正中傾斜欲下,他前胸後背都是汗,卻頭不暈,氣不喘,始終冷然緊抿雙唇。
梁英詩腦海中忽然閃現二拜高堂時,梁香詞鳳冠霞帔,由別人牽著向他盈盈一拜梁英詩驟然收刀入鞘!
他神情冷峻,最後一點刀光與月光一齊照到臉上,更襯得他英姿勃發。
梁英詩察覺到疼痛,慢慢低頭,右掌亦緩緩轉動,掌心向上,發現方才收刀那一招,虎口不慎被劃破,鮮血正涓涓往外湧。
他眼皮動了動,鎮定地昂起頭,收回自己投射在傷口上的目光。
*
梁香詞回門之後,謹遵哥哥教誨,決心多體貼自己的夫君。
梁香詞真心想跟付幼吾好好過日子。她想,付幼吾雖然現在對她不算太好,但如果她多關心體貼付幼吾,總有一天能化冰。
從前在梁家,一日三餐皆是哥哥一手操辦,梁香詞從不下廚。如今她為了付幼吾,竟照著書上的方子,摸索著做了一盤桂花糕。
梁香詞滿心期待又惴惴不安,眸光熠熠將精心準備的桂花糕捧至夜歸的夫君面前。
付幼吾剛從胭脂樓回來,他今夜喝了不少酒,有些上頭。又想著今夜和花魁娘子約好,下週就替她贖身,付幼吾禁不住開始設想,他接了心肝花魁回來做妾,以後的日子過得如膠似蜜
付幼吾正晃晃悠悠想得心花怒放,眼前卻突然閃出一個女人,打斷了他的美夢。
付幼吾瞥見梁香詞毫無吸引力的面孔,恍惚了一下,方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是他的妻。
“相公,我做了些糕點給你宵夜。”梁香詞含笑將盛滿桂花糕的盤子雙手捧上,心裡期待著付幼吾的誇獎。
梁香詞嗜甜,所以她做個桂花糕,不自知地就放了很多糖,可偏偏付幼吾口味偏鹹,最不喜歡吃的就甜食。一嘗之下,他發現梁香詞做的桂花糕甜到發膩,當即心頭大不悅。
付幼吾將咬了一口的桂花糕放回盤中,皺眉道:“你這做的是什麼東西!”
梁香詞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之前十幾年人生,梁英詩凡事都順著她的意,這會她忙活兩天,全心全力做出一盤桂花糕,卻遭付幼吾棄之敝屣。
失望賭氣之下,梁香詞禁不住回嘴道:“做的給人吃的東西,沒想到豬不喜歡吃。”話一出口,她又自覺過分,便放軟了聲音,委屈地問付幼吾:“相公,我很努力做出來的桂花糕,你為什麼不肯吃?”
她仰頭看著付幼吾,睜大了眼睛,期期等著他的答案和安慰。
梁香詞卻不知道,她剛才第一句話把付幼吾肺都氣炸了!
付幼吾是男人,他有全天下男人十之七八都有的一種劣性根——那便是一旦被女人伺候慣了,就覺得她對自己怎麼好都是天經地義,他永遠不會知道感恩。
付幼吾平常出入煙花地,哪次茶水甜點不是女人端到手邊,喂到嘴裡?梁香詞端個桂花糕,在他眼裡只是習以為常。
所以付幼吾斥了梁香詞一句,就等著她認錯。
誰知梁香詞居然嗆他!
付幼吾怒氣洶洶,盛怒之下根本沒聽見梁香詞的第二句話,更不可能看到她的委屈。他見梁香詞仰面朝著自己,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梁香詞滿目震詫,從小哥哥對她呵護備至,梁香詞幾時遭過捱打。
她一下子就哭了,泣著質問付幼吾:“你憑什麼打我?”
付幼吾瞪著眼睛,胸脯抖動:憑什麼?這個醜女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