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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傑明…英格蘭和菲利浦開著各自的汽車跟在他們的身後。拉蘿迫不及待地想告訴艾琳有關裡克森對伊夫格林的懷疑,以及她對菲利浦的懷疑。可是喬希也在車裡,她只得再忍耐一會兒。拉蘿回過頭對坐在後座的喬希說:“喬希,回家後我們一起去接我朋友埃米特,請他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你知道,他現在住在我的套房裡。我一直想讓你認識他。”
“為什麼我得和你一起去接他?給他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我沒跟你說過他坐在輪椅上?”
接下來的路途中,他們都沉默無語。裡克森曾說過讓埃米特仍住在老地方不會有什麼危險;因為兇手已搜過她的家和套房了,可能不會再來了。他還說,再等三天,等有關卡明斯的證據分析完畢,她就可以搬回歐文自己的家了。據裡克森的推測,兇手可能會以為拉蘿已處理過這些照片——把它們藏到保險箱裡或放在辦公室裡。幕後策劃者一定知道她的行蹤,而且,輕而易舉地就能找到她。拉蘿心懷恐懼地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車後的菲利浦。然後,一路上,她一直兩手抱著身體,就這樣回到了住處。
在套房裡,本傑明把她堵在廚房裡:“拉蘿,我們得談談。”
她瞪著他。他的雙眼下是黑眼圈,看上去神態疲憊。她心想:昨晚一定有一位年輕的秘書和他共度良宵。這位女孩一心想讓他給她戴上結婚戒指,企望成為鄉間俱樂部的一個會員,所以,她會撒個謊,誇他是個出『色』的情人。她問道:“熬夜了,嗯?”
“並非如此,我感冒了。跟你說,舊金山的天冷得出奇,刺骨的風似乎都要穿透身體。”他停住了話頭,拉蘿重新忙碌起來。她把食物從塑膠盒倒到盤中。“拉蘿,我們能否談一下那天晚上,就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我考慮過這個問題,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是不該讓你自己坐計程車回家,可是,我實是太累了。”
“別提了,已結束了。”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後,發生在英格蘭家的事已成為遙遠的過去。她突然問:“你是否給聖…克里曼特警察局打過電話,詢問有關兇殺案的情形?”
他吃驚地張大了口,往後退了幾步。“你怎麼知道的?當我從報上得知兇殺案時,我非常難過。我認為你太粗魯了,竟然不回我的電話。因為,我真的以為我們是親密的朋友。”
拉蘿想,他說的沒錯,她是該給他回電話。“本傑明,因為發生了許多事,你一定能諒解我的。我是給你打過幾次電話,可是沒找到你。”
“你還會和我見面嗎?”
她頭也不回地說:“不知道,可是,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我需要一些朋友。”這話就像是在對她自己說的。
他抵著拉蘿的身體,“為什麼?難道你不認為自己太孩子氣了?難道我真作了什麼不值得原諒的錯事?”
拉蘿從廚房門縫裡往外瞥了一眼,她看到菲利浦和艾琳一邊交談一邊喝著咖啡。她沒看到喬希。她近乎耳語地說:“這得看你是怎麼想的,我認為一點也不顧及伴侶感受,只顧自我滿足的行為是不體諒人、令人厭惡的行為,可是,我並不是個男人。”拉蘿說話總是直截了當,問她問題通常都能得到答案。
他緊抿著嘴,低聲說:“天啊!你還想幹什麼?想起訴我未按合同或別的什麼條款行事?”她緘口無語。最後,他說:“好吧,對不起,我不體諒人,我沒考慮到。”
“我得把這些端到那間屋裡,我還得過去接埃米特,”拉蘿很想結束這場談話,她朝起居室走去,突然,本傑明攔住了她。
“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們可以離開這兒,到棕櫚泉或別的地方。那樣,我就會神志清醒的。”他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又說:“我會讀有關的書籍,你也可以給我上上課。現在學還為時不遲我真是頭豬,嗯?”
拉蘿微笑地看著他,這是那天她第一次微笑。她放下托盤,靠在廚房間的櫃子上,“是的,你是頭豬。”她琢磨著站在她面前的這位優雅的紳士:修剪過的指甲,五百美元一套的西服,漿過的淡紫『色』襯衫,口袋上繡著他的名字縮寫。他和泰德…裡克森大相逕庭,可是,不知何故,他比不上裡克森。裡克森是個活生生的人,他能感覺並體諒她的痛楚。而且,泰德…裡克森的內心蘊藏著一種溫柔,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輕柔和同情心。而英格蘭則是個專注於一個錯誤的人。“進去吧。”
一走進起居室,拉蘿就焦急地尋找喬希,“喬希在哪兒?”
艾琳向窗外張望了一下,說:“拉蘿,他就坐在那邊的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