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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完全自費受的教育。
拉蘿翻查著支票本,看到在過去的兩年間,她替尤麗付出這麼多,真有點心疼。她暗自思忖,該和儲蓄告別了,今年沒必要把錢存入個人退休金帳戶上。她又算了薩姆為了開那家當鋪向她借的錢,這筆錢是要不回來了。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她用鋼筆敲著電話號碼,給伊夫格林法官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路易絲嗎?我是拉蘿…桑德斯通。他在嗎?”
“桑德斯通法官,請稍候。”
話筒裡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拉蘿,我剛才還在想你呢,你到我這裡來一趟,好嗎?”
拉蘿輕輕地說:“噢,利奧,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候一聲,我聽說,上週你感冒,沒來上班。”
利奧說:“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好多了。到我辦公室來,我要和你談談。”
她剛想說,再過幾分鐘她就要回法庭,利奧已掛上了電話。她抓起一疊下午開庭要用的檔案,就疾步走出辦公室。
菲利浦說:“等等,把這些檔案給我,我用手推車把它們送下去。”
“不,”拉蘿告訴菲利浦,“我還要審閱。”她像變魔法似地雙手託著笨重的檔案,開啟其中的一份,一邊走一邊看了起來。
雖然,在法院後面的大廳裡,地方檢察官、公設辯護人及書記官在游來『蕩』去,但是其他人是不許到這裡來的。這塊地方由閉路電視監控,而且每道鎖著的門後都有保安人員在警衛,因為已數次發生被告帶著上了膛的手槍發瘋般地追殺法官的事件。拉蘿一路走一路看著檔案,來到利奧的辦公室。伊夫格林的秘書衝她點點頭,拉蘿走進利奧的辦公室。
利奧已六十七歲了,但保養得非常好,很顯然,他在這方面花了不少精力。他染了發,別管他想染成什麼顏『色』,他的頭髮已成了一種可笑的不自然的紅顏『色』。是血紅『色』,但又不是那種新鮮的血紅『色』。他的臉顯得豐滿、柔軟,鬍子颳得鐵青,有幾處面板泛著亮光,好像他每天早上都用昂貴的去皺霜擦臉。
利奧的嘴唇很豐滿,一雙小眼睛分得很開。
在這雙眼睛後面埋藏著一顆偉大的法律大腦,這正是拉蘿所渴望得到的。
伊夫格林並沒站起來,而只是把高背椅一轉,面對著拉蘿說:“你怎樣處理亞當斯的案子?這個案子很重要,新聞界已炒得沸沸揚揚了。”
拉蘿說:“又是新聞界,我這一輩子已被它煩透了。”她想,伊夫格林一定已看過那篇無聊的文章,可是她並不想深談下去。“沒人請求訴訟延期,想必是能按計劃結束。”當一名首席法官,要做大量的協調、組織工作,這就需要技巧。因為律師總是非常拖沓,而這種拖沓就像堵住抽水馬桶的一卷衛生紙,會妨礙法律體制的運轉。
拉蘿看了一下手錶:她該馬上返回法庭。“我現在正在做準備。我想在下週開庭前再和你一起審議一遍。什麼時候合適?”
他們定好時間後,拉蘿抬腳想走,利奧又叫住了她:“在你的案件日程表上,今天下午有個案件。等一會兒!”他在桌上找了一下,有關的檔案都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一角。
和拉蘿不一樣,誰都能看到伊夫格林的桌子總是那麼整潔、擦得發亮。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每樣東西都有個合理的地方。據菲利浦說,他不讓秘書碰他桌上任何東西。他甚至親自動手打掃,擦拭桌上的物品。
伊夫格林說:“我來校對一下名字:帕克…卡明斯,被指控私藏武器。”
拉蘿說:“是的。”心裡卻暗自好笑,老帕克的父母一定是在汽車後座上懷有他的,否則,他不會有這麼個名字。她在來伊夫格林辦公室的路上看了他的卷宗,只是沒細讀。
利奧繼續用他特有的單調聲音說著,他說得那麼輕,拉蘿必須集中精神才能聽清楚。他故意說得這麼輕,只是不想讓拉蘿太放鬆,不得不聽得仔細些。“當地一個執法機構就此人和我們聯絡過。他們通報我們,在一樁大毒品案中,此人替他們工作,是他們一位值得信賴的眼線。他們暗示,這也許是他被捕的原因。如果我沒弄錯,他會得到複審保釋的機會。基於此,他們請我們放了他,由他自己出保釋金。”
拉蘿把其他檔案放在地上,坐進椅子裡,手中拿著那份檔案說:“利奧,等等。我這裡就有他的卷宗。”她飛快地翻過頭幾頁,停在那張用電腦列印的犯罪記錄上。她粗略地看了一遍,抬起頭對利奧說:“天啊!利奧,這個人的犯罪記錄有整整五頁,都是極重的罪。兩次因為強『奸』被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