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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選購了兩盞與房間相匹配的檯燈,檯燈上有綠『色』的燈罩,就放置在辦公桌上。兩盞檯燈照亮了屋子的四角,也能給坐在拉蘿對面的人臉上投上一層柔柔的光。它們不僅給室內增添了一種似真非真的氣氛,而且,還徹底改變了辦公室的形象。所以,拉蘿的辦公室現在看起來,更像家中舒適的書房或資料室。
拉蘿翻開桌上厚厚的一疊檔案,又合上。她要著手準備下週一的一場審判,可是她想最好還是先清賬。她取出支票本,腦子裡還在想著亞當斯的案子。這又是關係到刑事法的一個棘手的案子。在她當地方高階檢察官時,她只處理那些最重大的案子,她喜歡這種工作方法。儘管,有時會遇到麻煩,可作為一名地方檢察官,總還有其他替罪羔羊。她也詛咒過法官,可現在,她自己成了法官。
拉蘿只能把她的不如意歸罪於利奧…伊夫格林,是他讓她接手這些案子的。其實,伊夫格林就是拉蘿的老闆。不過,他是法律界的精英,他的判斷總是無懈可擊的,他知識淵博。反對他,十有八九是錯的。他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把案件分派給拉蘿,而且這些分派總是那麼合理。如果,他建議拉蘿接手某個案子,那麼,他的建議總是直截了當的、徹底的,而且總會牽扯上金錢。
客觀地說,利奧…伊夫格林是拉蘿所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之一。在他管理奧蘭治郡高階法院的多年期間,法院始終保持全州最低的誤判率。上級法院視他為上帝。因此,他可以很輕鬆地在受理上訴的法院或其他更高法院謀職,但是,他情願待在這裡。照拉蘿的看法,他已深深地根植在他的小王國裡:真是個受習慣支配的人。他曾對拉蘿說過,他永遠也不會搬出奧蘭治郡,奧蘭治郡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就這個問題,拉蘿和他有許多共同之處。世上的確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奧蘭治郡。
奧蘭治郡位於洛杉磯的南部。法院就坐落在聖塔安娜的市政中心,離阿納海姆和迪斯尼樂園不遠。一旦走進歐文、紐波特、拉古納海灘或密森韋弗你就會發現,出入那裡的人都是些美國政治和特權階級的大人物和雅皮士,牆腳下停著一排排德國產寶馬車和梅塞德斯賓士車,向人們展示著它們的主人正事業興旺,飛黃騰達。
過了密森韋弗就是以古怪聞名的達那普英特漁村,它座落在大海邊,它的右邊有一座小船補給休息站,再往南一點兒。過去,每年都有季節南歸的燕子棲息在聖喬安…開普突那,可是,幾年前,它們卻再也不來了。拉蘿想,和那些興建高樓大廈的人相比,似乎還是小燕子明白,洛杉磯城日益膨大,帶來的和充斥其中的只是犯罪。
在駐有各種高科技公司的金屬建築物下,延伸著一望無垠的海灘。只要開一小時車,就能從奧蘭治趕到洛杉磯。這裡的空氣非常涼爽、潔淨,微風送來了帶有鹹味的海風。在聖塔安娜、阿納海姆和科斯塔梅莎,犯罪現象在增多,街頭幫派數量也在增加。但是,在其他地方,犯罪現象並不猖獗。人們穿著短褲和運動衫,開著篷車。這是加里福尼亞最美的情景。
拉蘿雖然已坐在辦公室了,但她仍然穿著法官的寬鬆外袍,她喜歡它,她認為它是正義的象徵。每天早上,當她把外袍套在衣外時——裡面通常是簡單的白襯衫、黑裙子,她都能感受到它的分量,她所承擔的職責。她並不是為了追求金錢或地位而當法官的。她之所以當法官,是因為它能給她帶來滿足感、成就感,使她感到自己正為社會做重要的和必要的貢獻。她是個有理想、堅定、執著的人。也有人認為她是個笨蛋,把自己束縛在不復存在的價值觀上,在一個沒有理智的殘酷環境中追求理智、理想的出路。
也許,他們是對的。
桌上疊滿了檔案,拉蘿把一疊賬單放在檔案堆上,取出計算機,把支票上的數字逐項相加。她的年收入是九萬九千美元,看起來,這是一筆鉅款。可是,如果扣掉稅金、退休金、保險金,那也就所剩無幾了。大多數家庭都有兩筆收入,拉蘿卻只有一份。而且,這裡又是南加州,生活消費特別高。一個像樣點的房子售價即高達三十萬美元,而在中西部卻只要八萬或九萬。此外,在洛杉磯,所有的人都開著豪華車。按說每年賺十萬元,你不能說自己過的是窮日子,但是拉蘿的生活水準還不能稱之為闊綽。另外一個原因是,拉蘿一直在『政府』部門供職。一些法官不僅在豪華住宅區擁有寬敞的住宅,而且在棕櫚泉也有房子,他們大多在當法官前已自己開業,而且生意興隆,積聚了財富。
而拉蘿讀大學和法律學校時,都借了學生貸款,這些錢她直到幾年前才還清。她的父母是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