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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廚房時,後門是開著的,還是你用鑰匙開啟的?”
“用鑰匙,我們把鑰匙藏在門縫裡。”
裡克森正在看記錄,這時,他抬頭看看喬希。喬希的雙眼瞪得很大,張著嘴。“你到冰箱裡拿了一罐汽水,然後,穿過走道,向你自己的房間走去。當你經過父母的臥室時,你看到門開著,接著,就看到兩具屍體。對嗎?”
“是的。”喬希往前靠了靠,挨近了桌子。他拿起汽水,拉開瓶蓋,但是,並沒有喝。他用力一甩頭,把遮住眼睛的頭髮甩到後面,雙眼又緊盯著那幅海報。
裡克森直視著喬希,“跟我談談啞鈴,好嗎?”一邊琢磨著喬希的反應。沒什麼反應,他說話的語調也十分平穩。
“啞鈴?你在說什麼?”
“就是去年聖誕節,你媽媽給你買的那套啞鈴。喬希,想起來了嗎?你身材不錯,小子。”
喬希眼睛一亮:“我爸爸,我親生的爸爸是健美先生。是的,我想起來了。你怎麼知道媽媽給我買的聖誕禮物就是啞鈴?”一提到媽媽,喬希拼命地嚥下口水,差點哭出聲。
“孩子,我們在你的房間找到了啞鈴,其中一隻二十磅重的不見了。”
喬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裡克森:“二十磅的?”
“是的。那一套啞鈴就缺那隻二十磅的。”
“噢,是的。這又和我媽媽有什麼關係?”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再回答你的,怎麼樣?”
“我的啞鈴盒總是擺在我房間的櫃子裡,因為”喬希說不下去,咳嗽起來,淚水又模糊了他的雙眼。
“請繼續說。”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喬希臉上滾下來。可是,喬希並沒有用手去擦。裡克森裝著沒看見。“媽媽不願意見到我『亂』扔啞鈴,她要求我把啞鈴盒放在櫃子裡。”
“那麼,今天早上你去上學時,那隻二十磅重的啞鈴還在櫃子裡,是嗎?”
“是的,一定在。我猜是的。我是說,我沒檢查。昨天晚上,它還在裡面。也許,我把它忘在地上了,我記不得了。”喬希不再流淚。他滿臉灰塵,被淚水衝出一條條白『色』紋路,『露』出了他白皙的面板,灰塵也變成一條條泥線。
裡克森說:“好吧。在你的櫃子裡,我們發現了所有的啞鈴,只是少了那隻二十磅重的。可是,我們卻在你父母的臥室裡發現了它。”
喬希豎起雙眼,厲聲說道:“我母親的臥室,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已死了。他是我的繼父。”
裡克森往後一靠,『摸』『摸』肚子,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他得去查查喬希生父的死因。一想到喬希,他就後悔自己這周沒有按原計劃去休假。可是,不對,這是喬伊絲的過錯。喬伊絲嫁給裡克森將近二十個年頭了。可是,有天早上,她突然說,她想重返大學去拿工程學學位。幾個月後,她搬進了她的新公寓,扔下了他和兩個兒子。儘管如此,她還是堅持說,她並不想離婚。每天晚上,她都給他打電話,向他述說思念之情。她甚至要求裡克森保證不把她的事情說出去。他想,女人,就像他左手上戴著的結婚金戒指般旋轉不停,可惡的女人。本來,這會兒,他可能正舒服地在躺在夏威夷的沙灘上,而不是面對這個男孩。”
“好吧,喬希,請你回答我這個問題:為什麼那隻二十磅重的啞鈴會在你父母——對不起——你媽媽和你繼父的臥室裡?”
“不知道。”
“你能猜想得出別人為什麼要殺你媽媽和繼父?”他一定不能再用“父母”這個字眼。喬希臉上的表情給裡克森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為薩姆是畜牲!我恨他!除了我媽媽之外,所有的人都恨他。”他拿起汽水,一口氣喝了一半,然後,把剩下的一半砰地一聲放在桌上。
裡克森溫柔地說:“是你殺了他們嗎,喬希?”他心裡明白,這樣直接地發問如履薄冰。他可以把喬希當作證人來訊問,但是,只有在有父母或監護人在場的情況下,才可以把喬希當作嫌疑犯來審問。可是,現在既已開了頭,裡克森還是忍不住誘『惑』,提出了這個問題。
喬希直視著裡克森,說道:“不。可我希望是我殺了薩姆。”
裡克森嘆了一口氣,往椅子上一靠。“那麼誰會殺你媽媽?”
“不知道。也許是薩姆。他總是對她吼叫。”
“在家裡,你是否看到過陌生人?你能列出他們朋友的名單嗎?”
“我記不住。他們的朋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