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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氣的常理。
一曰幹陽心訣、一曰坤陰心訣,修練乾坤心訣要在子時天地二氣交會之時。
前半個時辰專練幹陽真氣,幹陽心訣主練手三陽脈、足三陽脈等六陽正經,真氣涵養充足之後,再將手三陽之氣轉入督脈、足三陽之氣納入陽蹻脈,待得督脈、陽蹻脈真氣滿盈之時,一口氣散入陽維脈。
後半個時辰專練坤陰真氣,坤陰心訣主練手三陰脈、足三陰脈等六陰正經,真氣涵養充足之後,再將手三陰之氣轉入任脈、足三陰之氣納入陰蹻脈,待得任脈、陰蹻脈真氣滿盈之時,一口氣散入陰維脈。
行功至此,陰陽二氣各行極端,陽維火熱、陰維酷寒,是行功的緊要關頭處,一個不慎就會走火入魔。緩慢導引,將幹陽、坤陰二氣慢慢注入衝脈,在衝脈中陰陽相交激盪,最後再由帶脈之徑,將陰陽二氣歸入丹田。
這樣的修練法門與風雪門的心訣大不相同,風雪門的心訣並無特異之處,乃是依現今流傳的練氣訣略作修改而成,一般的修練講究的周天搬運,一氣巡行陰陽脈,再回轉丹田涵養,日積月累自然真氣愈來愈厚實。
而乾坤心訣卻是先行陽再行陰,用陰陽相交衝激,使五臟六腑受震,化生真氣來加速增長功力,雖說如此作為,真氣可比一般心訣增長的快,五臟六腑長受刺激自然能更加茁壯,但一個錯失,行氣不當,五臟六腑盡創,豈不是功未成身先死?
張書誠確實藏有私心,並未告知孟雪歌初練乾坤心訣時,要逐步增加真氣的執行量,這是太子府用了十數人試練,才摸索出的練法,乾坤心訣之所以未在江湖中大放異采,正是因為練此心訣者,大多死於五臟六腑之創,未蒙其利先得其害之故,若不是用了十來人的性命換得真氣執行的法門,這門心訣怕是早已被束之高閣。
“吱呀”聲響,伴著輕柔足音傳來,孟雪歌不曾回頭,師妹天生自然的流水行雲步,怕是濤濤濁世獨一無二,師父就曾說過,如果師妹的功力夠,單單這行路的姿態就可使敵難以生出殺意,柔極能克盡一切剛強,師妹的行步毫無存心,偏偏恰似流水綿延、行雲飄渺,一舉手、一抬足,無不暗合天機。
“師哥,整夜沒睡,倦嗎?”二人雖是有著夫妻名份,仍是慣用師哥、師妹稱呼。孟念慈明白孟雪歌定會守著自己不眠,言中盡是溫柔。
孟雪歌合上絹冊,持在手上,站起身子,也不回頭,望著朝霞,開口道:“師妹,你看旭日東昇之前,東方天際滿是霞光,過不了幾時,這美景就消逝無蹤。”
孟念慈並未將眼光移向天際,而是定定的望著孟雪歌的背影,此時的師哥散發出一股豪氣,在朝霞的映照下,就似罩著薄薄的光暉,哎,每當師哥說著這樣的話,就是有事要去作,前次說著山嵐,隔日就離山而去。
孟雪歌並未等孟念慈開口,自顧自的接著說:“我的生命就像朝霞,註定只能燦爛片刻,我也希望我的生命似朝霞,在黑暗與光明之前,先一刻照亮天地,給天下人一個溫暖的開始。”
孟念慈沒辦法感受孟雪歌的豪放,有的盡是感傷,語帶悽楚的道:“你又要離我而去了?”
孟雪歌轉過身,在霞光的暗影中,僅露出一雙仍泛著微綠的眼睛,眼中充滿著狂熱,道:“殺一人以救蒼生,師妹你說該不該作?”
孟念慈知道當師哥眼中出現這樣的光芒時,便是刀山火海也定是要闖進去的,無奈的道:“當你第一次握著風雪寶刀時,眼中就是這般的明亮,那時你嚷著要殺採花賊吳東平,今次你要殺誰?”
“安祿山。”
聽著這話,孟念慈心如死灰,臉色變得蒼白,“范陽節度使、東平郡王、安祿山?”一詞聲調高過一詞,由低而高的話語傳遍靜寂的天地。
錢功、張書誠與金劍、銀劍被最後一句安祿山驚醒,急聚氣於耳,專注傾聽。
孟雪歌放輕語氣,柔聲道:“師妹知我,當能瞭解我不願平白過這一生,此事時機未至,咱們尚有許多時日可共度。”
孟念慈望著孟雪歌手上的乾坤心訣,激動的道:“傳你武功、給你秘笈,就要你賣命,這樣的盟加入作什?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珍惜生命,答應過爹要想辦法解去毒人之軀,如今你全部拋開,學這武功何用?殺安祿山何用?沒有你就沒有明日,誰管他天下蒼生?”
錢功在床上有些慚愧,這原本就是他的本意,沒想到全給孟念慈給說了出來。
孟雪歌揚了揚手中的絹冊,道:“就算盟主與錢壇主沒有傳我武功,這事我還是會去作,武之一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