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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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續力,他眯起雙眼準備隨時衝出陽臺。然而就在他身型微動、蓄勢待發之時,炙熱而強大的查克拉忽然從身後包圍而來。「別動。」一雙手穿過他的手臂將他往後拉去,右手被制住,熟悉而暗啞的嗓音在耳畔留下兩個短促而令人鎮定的字詞。
震驚得不知所措,卻非為來者的無生無息、抑或那股雄厚而強力的查克拉,他想。愣愣地感受從背後透過單薄衣物、不斷傳遞而來的溫度,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淚便已迅速湧出眼眶、在清秀面龐上留下兩道清痕。靠著對方,他忽然感到一陣深深恐懼向他襲來,微抖的雙手甚至無法握住刀柄,『匡當——』一聲,刀落地,人,也跟著無力的滑落。撐住他的身體,身後的人順勢讓他慢慢坐在地板上。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會在瞬間陷入夢魘。讓佐助慢慢坐在地板上,鼬知曉就算對方背對著他、自己也已經被認出來了。血緣上的羈絆有時候很奇妙,在互相觸碰瞬間,心跳、脈搏、甚至呼吸都會逐漸達到同步。憂傷地看著對方微微顫抖的背影,鼬心底充滿了五味雜陳的傷痛。是他把自己最深愛的弟弟逼到這個地步,卻又殘酷的一走了之。伸手從後頭用力環抱對方,他用盡全身的思念、緊緊地擁抱著少年發顫的身軀,感受佐助猛然一震的驚愕,體內深處忽然湧出無可避面的悲哀;當夢想與現實發生衝突,人們通常選擇逃避,說到底鼬在這世界裡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人,不可能永遠不逃避、不可能永遠自信自持。再次擁了擁對方,他起身繞過少年,到仍舊站在陽臺的白色大鳥面前,單膝碰地蹲下。
與接收長門口信相同,他放出淡而微量的查克拉,接收到指定查克拉後,白色巨鳥偏了偏頭,『碰——』的一聲化作一道白煙,伸手向白煙探去從中抽出一隻竹筒來。
雨沿著屋簷滴落,將房內與窗外的夜幕格成兩個不同的世界,一明一暗,站在光亮之處的人兒該如何感受到陰影中不斷掙扎的生命,是如何哀傷與寂寞?生與死的界線難以超越,那由地府中爬出的亡靈又該如何以對。鼬靜靜地料望遠方黑夜,雲層在天際翻滾、撞擊出一道又一道閃光花火,隆隆雷聲,為這安靜的夜晚添入不少生色。他並非不曉得身後的少年正無助地注視著他這不知是人是影的形體,或許以為他不過是夢境、抑或忍術幻覺。
這是精神系忍者強大之後的悲哀,在恐懼與脆弱之時分不清幻覺與現實的真假。
就算他明瞭自己既然選擇見面必是需去解決事情與面對現實,但,此刻的他卻怯懦的無法轉身。能拖一時算是一時,鼬抽出竹筒中的紙張,藉房內日光燈打下的微弱光芒開始讀起。第一張是蠍寫的,第二張是翻過紙張,在接觸那散亂卻充滿個性的字型時,鼬卻愣了愣,『我知道你在雷之國,你這膽小鬼一定不敢面對佐助對不對!告訴你,跟本少爺比你還太嫩了!我都當面和蠍大叔告白,你還在扭扭捏捏個啥勁?
『很多事,不是人說做不到就真的難以達成』這話不是你和我說的?不過騙了你弟弟七年嘛!大不了讓他揍一拳回來!蠍大叔說人生是無法重來,難道你真要等佐助被斑拐走才來自怨自艾?那不如直接送我算啦!不說啦!該做什麼、該怎麼抉擇你這號稱大我兩歲的天才不該比我更清楚?反正本少爺的字典裡只有做與不做,沒有猶豫兩個字!祝 快樂 曉知 迪達拉(記得帶黏土給我)』
沒想到他們都已經知道,自己到底曾經和什麼樣的怪人當過夥伴,還有當初明明是誰在那死鬧彆扭。但迪達拉說的不錯,人生無法重來,若此刻他選擇逃避、對自己對佐助將會是另一次無法抹滅的打擊。鼬做不到,也無法做到,對那他如此疼愛的弟弟。既然他從前能自信的以為佐助好為理由,設計出一連串真假劇場;這次他為何又不能自信的走到對方面前,向他說
八年前,當鼬第一次完成作為暗部分隊長的任務時,總隊長曾經這麼對他說:『這個世界存在著各式各樣的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獨特的特質,他們為得這項特質努力存活著。鼬,不會輸的自信與小心謹慎的佈局是你所擁有的優點;然而當兩者發生衝突時,自信與謹慎間該選擇何者是需要深思的問題。當你想通後,便無人能左右你生命存有的絕對意義。』
上揚嘴角,鼬忽然瞭解當初這二擇一的問題對他的價值究竟何在。上一次他以縝密計算與絕不失敗的信心創造了一場盡善盡美的獨角戲,以為這就是他生命絕對的意義。但如今,鼬發現自己錯了,當初他所認為的自信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種沒信心的表現;死亡只是逃避,謊言也只是逃避,是對自己本身的逃避;當時他在村子和平、佐助未來的壓力之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