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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百步,正是水緩的淺灘,站在水邊都能看見魚在水裡遊得那個歡。”
“行,那咱們歇歇,下午就去?”
趙呂先看小冬:“妹妹累不累?”
小冬笑嘻嘻地說:“不累,歇了中覺就去。”
雖然換了新地方,可是小冬睡得極好,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讓紅芙幫她換了衣裳。霞影紗新裁的短衫襦裙穿著又涼快又輕巧,小冬就梳了一條辮子,踏著芯草編的涼鞋就出了門。趙呂和秦烈都是一身布衣打扮,頭上扣著斗笠,趙呂手裡還拿著一頂雪白的細草斗笠,笑著給小冬戴上:“別曬傷了。”
他們拿著魚竿魚簍,只帶了兩三個人。果然沒走多遠就到了。一大片清朗的水光,涼風吹過來,讓人心曠神怡。河岸邊生著大片大片的蘆葦,長得茂密青鬱,葦子葉被風吹得翻飛作響,沙沙沙地連成一片。
“妹妹坐這兒,這兒涼快。”
趙呂給小冬尋了個好地方,那塊平滑的青石正在樹影下頭,串餌下竿都不用小冬操心,她只要坐那兒瞅著就成。趙呂笑嘻嘻的也拋了線,秦烈在一邊叉著手搖頭,笑著說:“我們抓魚從來不是這樣兒弄的。”
“粗人。”趙呂恨恨地說:“釣魚又不是為了吃,乃是為了垂釣之樂。”
小冬對釣魚也沒有耐心,倒是和秦烈有共同語言。秦烈說:“小冬妹妹,我吹曲子給你聽。”他摘了片葦子葉下來捲成了哨,運氣吹響。
哨音清越悠揚,象笛子的聲音,在平曠的河灘上遠遠傳了出去。
小冬抱著膝坐那兒靜靜聆聽,不知是不是被哨音驚動,有野鳥從葦叢間撲簌簌地飛起來,拍打著翅膀從水面上掠過,飛如對岸的綠樹叢中,不見了蹤影。
“好聽麼?”
小冬誠懇地點了點頭。
“我也給你卷一個。”
秦烈又做了一個葦哨兒遞了給小冬。
小冬學著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吹了一下。
呃沒有聲音。
秦烈耐心指導:“要鼓足勁兒,嘴囁起來,氣不要散——來,再試試。”
小冬看看他,再看看手裡的哨子,清清嗓子,照他說的,鼓腮用勁兒又試了一下。
“吱——”
總算出了聲,可這聲響說不出的古怪,又象鼠叫,又象生了鏽的門扇軸響。要閉上眼再聽聽,倒象是誰放了個羞澀的屁。
小冬臉漲得通紅,趙呂噗的笑了一聲,撇下魚竿走過來:“我試試。”
果然這個東西,力氣大佔便宜,趙呂試了兩下就摸著了竅門,依次吹出五個音來。小冬給他拍手鼓掌,趙呂搖頭說:“不習慣這個,嘴都酸了。不要緊,妹妹要想聽,回來找管笛子我給你吹。”
趙呂是會吹笛子的,安王倒是喜歡弄蕭,他有好幾管蕭,竹的木的玉的都有,只是不常吹。
小冬學了三腳貓的琴藝,時不時還能和趙呂來個合奏——反正水平是半斤對八兩,禿子也不用笑話和尚。兄妹倆都沒遺傳到安王的藝術細胞,但唬唬外行人還勉強可以。
秦烈笑笑,自己又吹了一曲。哨聲比笛聲少了婉轉細潤,卻多了激揚銳氣,秦烈吹了幾個音,小冬到底沒白費安王多年薰陶,聽出他吹的是山坡羊。
趙呂一手輕輕叩拍子,末了跟著輕聲唱了句:“試問安能常自在?名,也身外。利,也身外。”
小冬嘻嘻一笑,指指趙呂的釣竿:“哥,魚跑了。”
可不是,這麼一走神,魚兒已經咬走了鉺,脫鉤跑了。
第十六章 登山
釣魚到了後來,秦烈和趙呂兩人都脫了靴子挽了褲腳摸魚,這溪裡的魚機靈得很,趙呂在這方面業務頗不熟練,一手拿簍一手拿網,最後不過網到兩條小魚。秦烈收穫頗豐,逮著幾條尺把長的魚。
“來來,今天讓你們看看我的手藝。”
小冬疑惑地問:“你會麼?”
不怪她不信,她身邊的男人沒有哪個能下廚的。這本來就是個講究君子遠庖廚的時代。
“常年在外面,自己要不會兩手,難道早中晚啃三頓乾糧?”
這倒也是。
秦烈拿了短刀,走到遠一些的地方去,把魚剖了收拾乾淨。回來以後也不刮鱗,小冬看他從腰間革囊裡掏出一包什麼作料來抹在魚身外面和魚肚之內,趙呂撿了不少柴枝來,可惜出力不討好,秦烈說他撿的一半都是不好燒的木頭。
已經到了日暮時分,山間的風也帶著涼意。遠遠近近的可以聽見一片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