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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一句,一件柔軟大氅已經加身,謝輕容不必回頭,就知道是謝輕汶。
謝輕汶順勢坐在了她的身邊,也一起看文翰良練劍,劍跟人一樣長,虧他倒舞得動。
一招一式,平平穩穩,沒有花招,可惜的是也未免太過平穩,而顯得氣勢不足。
待他練完了,挽了一朵劍花,收劍而立,對著謝輕容笑得一臉歡欣,好似是要求誇獎。
謝輕容微微一笑,文翰良便笑開了花。
謝輕容這才別過臉去,對謝輕汶道:“太子這身武骨,全然不行,不似文廷玉,全像他母妃了。”
“唯勝在勤奮。”
謝輕容道:“將來是要做天子的人,武骨平常,不行不行!”
謝輕汶輕輕笑。
謝輕容推他一把:“笑什麼?”
“既然是要送回去的,如今帶出來做什麼?”
謝輕容但笑,問他:“大哥是不喜歡翰良麼?”
謝輕汶聽了這話,抬起指尖,戳她的腦門,只輕輕的一下。
謝輕容捂住額頭。
“留他一個在那宮裡做什麼?”
文翰良在宮中做太子,哪裡有別人想得風光?他之母妃是趙妃,文廷玉對他,鮮少關心;太后雖有心要護,但是謝輕容卻不樂意。
太子自小兒,便是跟在她之身旁的,換給太后教養誰知道她能把太子教養成什麼樣?大約時時刻刻都提點著他,她這個母后才是一等一的壞人,害了皇家,害了他母妃。
再者,留太后一命,豈能讓她就這
44、無名之莊 。。。
麼順遂?
當日若是她能動武,必定取了她的命;可惜的是她再強行提氣,只怕筋脈有損,只得暫且忍下。
也幸得那日裝腔作勢,騙過了文廷玉。
文廷玉原愛多心猜疑,那日她傲然而立,哄得他以為自己全然恢復,不敢貿然動手相爭,她才能如此簡單離開。
謝輕容哂笑。
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便是說文廷玉這樣的人物。
謝輕汶的手忽然一伸,扣住了她的手,然後兩指搭脈,最後嘆氣。
謝輕容倒很開懷,反手拍謝輕汶的手道:“比前幾年好許多了,凡事要看得開。”
言笑之間,文翰良與方圓過來了,文翰良正要說話,突覺香風拂面,人似要昏眩,但見謝輕容長袖一拂,方圓眼疾手快,捂住他之口鼻,他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被謝輕容護在身後。
而謝輕汶雙足踏前,恰恰好將謝輕容擋住。
“方圓,帶小公子入內。”
文翰良雖不知何故,倒也懂事,被方圓自迴廊拉著走了。
謝輕容見他們二人背影消失,她才含笑道:“來者是客,不如入內來,讓我與家兄,奉茶一杯——”
謝輕汶隻手按劍,眉眼不懂,卻是蓄勢待發。
二人聽風辨位,雙雙抬頭,只見那牆頭之上,忽然穩穩地站了一人,三尺之身,素衣白髮,青玉為冠,雙眼灰白,面上神情十分從容。
他縱身躍下,前行七步,與謝家兄妹二人,保持不遠亦不近的距離。
遙遙一拜,他開了口:“水君大人的茶,屬下不敢接。”
謝輕汶手上之劍似要出鞘,謝輕容卻按住了他的手,她款款上前來,笑了。
“既稱我水君,又自稱屬下,便該是知道規矩的,你到我處來,緣何不拜?”
那人眉毛一揚,表情微微一動,似是覺得屈辱,但他仍屈膝下跪,道:“屬下失禮,請水君恕罪。”
煙雨樓內,等級森嚴,堪比皇宮內苑。
而謝輕容之身,不單單是水君如此簡單,前朝宗室,唯一嫡脈,若論尊榮,不屬於樓主。
“哎呀,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你跪得太快先生請起,不知先生所為何事,竟親自拜訪我之別莊。”
這話說得,既溫柔又刻薄,那人再好的修養,站起身來,也忍不住欲在心中叫罵。
“水君明鑑,屬下乃是樓主座下,特來傳樓主之諭,煩請水君移駕,前往樓中一會。”
謝輕汶按劍的手指一動。
謝輕容望他一眼。
“又有什麼閒事兒,他如此想見我,何妨親自前來?”
此話說得不恭,那人卻似是習慣了。
“這話原該問君座,樓中之規,煙雨樓中人,不得相殺,君座卻私下擊殺素翎——如此行為,莫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