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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輕汶在何處?
這叫他怎麼回答?
那個人莫不是早已經
提起謝輕汶,就不能不想謝輕容。
聽她說話,含笑語氣,便知她還在痴痴等著有一天,皇上原諒了謝輕汶,令他再回京來。
不答是不行的,戚從戎不能失禮。
他含笑著躬身行禮,反問道:“皇上,亂臣賊子,能歸何處?”
亂臣賊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文廷玉不惱,只
10、宰相府 。。。
是眼神還是含含混混的,他揮揮手,示意戚從戎退下。
戚從戎腳不沾地,飛快離開。
他往宮外走,卻聽見背後有人在喚,回頭一看,是伺候文廷玉的貼身太監,名兒叫做季苓的。
他停住腳。
季苓追上來,道:“戚大人,許久不見,方才未曾問好。”
戚從戎露出爽朗的笑容:“季公公何必如此?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得。”他還記得季苓以前常跟太子與文廷玉一起出入宰相府,也常被謝輕容欽點去掏馬蜂窩。
季苓一笑:“皇上差我來,還有一頂要緊的話,說給戚大人知道。”
戚從戎暗想他果然是文廷玉的心腹:“季公公請說。”
季苓含笑:“皇上說,皇后時常很悶,戚將軍是舊友,若得閒,去見見皇后也好;只是”話音一緩。
戚從戎等著他說話。
只見季苓臉上的笑容更和氣了些:“只是方才的說話,不要叫皇后知道了勞心。”
戚從戎一點頭,然後稱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一路上他想,那些說話要是被皇后知道,豈止是勞心?只怕先哭死一回,鬧得宮中悽風苦雨雞犬不留!
當年他們將謝輕容寵上了天,謝輕容恃寵而驕,任性無比,唯有謝輕汶一人敢訓她。
都說長兄如父,她確也最敬慕謝輕汶,連被訓都是含笑聽的。
若是謝輕容想起當年之事
青天白日的,戚從戎通體發冷,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戚從戎快步行至宮門外,他不愛乘轎,故而騎了自己的愛馬。
侍從都是貼身服侍慣了的,見他樣子奇怪,便賠笑著遞上了韁繩,問:“主子爺現在是回府麼?”
戚從戎搖頭,道:“你先回府。”
說罷一夾馬肚,揮鞭走了。
侍從心知不該跟上去,困惑無比地牽著自己的馬,打道回府。
戚從戎不回府,是要去另一個地方。
舊時宰相府,在西町東巷內。
那條深深地巷子,牆內都是謝家的家宅,宰相爺是南方人,園子裡頭亭臺樓閣,扶疏花木,佈置得極似江南景色。
那時候謝家得勢,府內熱鬧的很,巷子外面也熱鬧得很。
戚從戎騎著馬,只見巷子外,幾乎沒什麼人來往,謝家的大門前,兩尊石獅還安好,門前掛的燈籠早褪了色,門上貼著兩個福字,邊角已經泛黃。
宰相府三個大字,卻還在牌匾上熠熠生輝。
後來謝輕汶封侯,太祖要賞宅院給他,他卻念舊,推辭不受;宰相爺去世後,謝輕汶與謝輕禾也還是住在這裡。
還記得攀過裡面的假山與樹木,捉過螞蟻,也掏過雀窩。
四年來,謝輕容大概從來沒有回到這裡,所以她並不知道這裡已經是如此破敗的景緻。
所以在她心中,此處還是樂園。
戚
10、宰相府 。。。
從戎站在一旁看,見有幾個老僕人,自外間歸來,自一旁的側門進去;他便閃身躲開,不讓別人看到。
他內心酸楚又感慨。
烏衣巷猶在,嘆王孫兮不歸!
皇后孃家失勢已是不爭的事實,無人能改,若謝輕容不是皇后,便是一人謀反,罪誅九族——
其實戚從戎一直都知道,自己恨的並不是文廷玉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是這天下之大,能護著謝輕容一世安穩的,只有文廷玉一人。
可是,他也並是不如此簡單罷休的人物。
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頸項上,掛的那塊寒玉,那玉雕工精湛,刻的是一雙飛燕。
他嘆息一聲,起身上馬,再不回頭。
這時候忽然變了天,烏雲蔽日,藏盡光芒,一路沉著臉回到家中,早有下僕迎了出來。
戚從戎鎮定自若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