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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的人是誰?南詔人也就罷了,若是馬元贄的手下那可糟糕!當下在馬背上一個轉身,來個張果老倒騎驢,慢慢催馬往小雁塔而去。奇怪的是,那個追蹤者似乎更怕顧師言發現他,直至顧師言到了杜府,那人竟再未現身。
杜瀚章不在府中,縈塵說皇上召見杜公子,至今未歸。顧師言道:“是了,皇上今在大明宮召見南詔酋龍,自然要請瀚章去相陪的。”顧師言昨晚一夜沒睡,頗為睏倦,回到房中倒頭便睡。
醒來時見窗外日光斜照,已是午後,忽覺腳邊似有一人,抬起身一看,卻是縈塵蜷縮著身子睡在那。顧師言柔情頓起,這些日子縈塵對他是百依百順,明知他回長安是為了尋找衣羽,卻無半句怨言。顧師言心裡忽然一酸,伸手輕輕撫摸縈塵細腰,眼淚落了下來。
縈塵醒了,笑道:“我本來坐在這裡看公子睡覺的,不知後來怎麼也睡著了!”一眼看到顧師言淚痕,忙問:“公子,你怎麼了?”顧師言一把抱住她,痛哭失聲。縈塵哄小孩子似的拍著顧師言背脊,柔聲道:“公子爺,縈塵知道你心裡很苦,沒事的,你一定會找回衣羽小姐的,她也會對你好的。”縈塵說著說著,自己也哭了起來,捧著顧師言的臉不住地親吻。
縈塵柔軟溫潤的嘴唇貼在顧師言唇邊,輕聲道:“公子,縈塵為你生個孩子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們這次出門時,老夫人對我說要我早早的給你生個孩子。”顧師言忙問:“縈塵,你懷上孩子了?”縈塵俏臉通紅,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是這樣說。公子,你不喜歡縈塵為你生孩子嗎?”顧師言在她櫻唇上親一下,道:“喜歡。”
縈塵一下子熱情如火,身子軟軟的粘在顧師言身上,舌頭小魚似的游到顧師言口裡,歡快地遊動。顧師言情慾大起,便去解縈塵裙帶,手到處,縈塵便微微顫抖,身子變得滾燙。自出柴桑,顧師言一直未與縈塵有魚水之歡,雖然在唐人看來,男子三妻四妾是尋常事,但顧師言還是常覺內疚,因為縈塵實在待他太好,只是他的心還在衣羽那裡。
二人情動,正欲纏綿,忽聽門外泉兒叫道:“公子爺,你醒了嗎?玉鬘姑娘找你。”又聽得玉鬘有點悲慼的聲音道:“顧公子,望月叔叔一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伊婆婆和我都很害怕。”
顧師言應道:“稍等,我就來。”趕忙起身穿衣,在縈塵臉頰親了一下,低聲道:“對不住。”縈塵道:“沒事,你去吧。”臥在床上看著顧師言出房去,幽幽嘆息了一聲。
顧師言隨玉鬘來到伊婆婆處,伊婆婆執著毛筆在寫字,顧師言好幾次來都看到伊婆婆在寫字,一見到他就趕緊收起來,似乎生怕他看到。顧師言也不在意,道:“婆婆不用擔心,望月先生武藝高強,不會有事的,他一個人倏來倏去,誰攔得住他!”玉鬘道:“是呀,國師手下八大侍者就數望月叔叔最厲害,顧公子,你是自己人,我跟你說,那另外七個白衣侍者其實已有兩個被望月叔叔殺死了,因為他們要傷害伊婆婆,你是看到的,那日三個侍者圍攻望月叔叔,其實望月叔叔要逃,那他們也攔不住,他是為了保護伊婆婆和我,那日真的好險,你們再不趕來相助,可能真的要糟了。”
顧師言道:“望月先生極有可能是去南梢門大宅打探衣羽的下落,我這就去看看。”伊婆婆道:“顧公子你不要去。”顧師言笑道:“婆婆放心,我雖然武藝低微,但我要大搖大擺進南梢門,保證日本王子他們對我恭迎恭送。”
玉鬘奇道:“顧公子,你有什麼法子?”
顧師言道:“我請當朝紅人令狐綯與我一道去,不論是源薰君還是吉備真備,哪個敢動我分毫?望月先生暗著去,我明著去。”
顧師言想起從鄆王府回來時有人跟蹤,看來還是小心為妙,便找蔡先生為他易容,這回扮成個五十歲的老者。顧師言照照鏡子,笑道:“怎麼與元宵棋會的那個龐錚有三分象呀,也好,我今晚就扮龐錚,源薰君不是喜歡弈棋嗎,我這就去試試他棋力。”
天色已晚,杜瀚章他們未歸,想必宣宗賜宴大明宮。溫庭筠也是整天不見人,定是去青樓曲坊教歌妓唱他的絕妙好詞去了。顧師言獨自出了府門,也沒騎黑駿馬,叫了輛馬車便往令狐綯府第而去。門前大槐樹下閃出一人,披髮跣足,相貌奇醜,戴金箍,挎戒刀,是個帶髮修行的頭陀,遠遠跟在顧師言馬車後到了令狐綯府第,看著顧師言進門,過了一會,便有一人隨顧師言出來,帶了幾個隨從,上了兩輛馬車,往南馳去。
頭陀邁開大步,一路跟蹤。
南梢門鬼宅變化之大令顧師言大吃一驚,簡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