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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白玉蟾道:“原來都是你這小子,原來都是你這小子!我做官,官做不成;做賊,賊也做不成。老子本來前程似錦,年紀輕輕已是五品,不出十年就可出將入相。全因你燒壞我一張臉,害得老子沒臉見人,害得我老婆也不認我,你小子卻風風光光做了國師!老子跟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說著雙手箕張,和身撲上。
崔相安在激動之際捨命撲上,招數全然不成章法,如同街上一語失和拔拳相向的市井之徒。白玉蟾輕輕一撥,崔相安便摔倒在地。崔相安張口又欲罵人,白玉蟾懶得聽他羅裡羅嗦,封了他的啞穴,又在他頭頂百會穴上拍了一掌,讓他昏死過去。
白玉蟾將玉隆宮中的大小事情都交與大弟子彭鶴林掌管,帶了二弟子留元長及四名小徒弟,攜了崔相安,別過眾人,一路向廣州進發。說不盡的曉行夜宿,飢餐渴飲,這一日終於到了桂州府。崔相安當日做的是廣南西路轉運使,頂頭上司是經略安撫使,衙門設在桂州。
經略使聽說是皇上御封的護國法師到了桂州,忙更衣出迎。見了白玉蟾,說了許多仰慕的話,也不敢問他為何而來。
白玉蟾一見,覺得此人甚為面熟,問道:“大人貴姓?”
經略使道:“下官姓徐,草字升。”
白玉蟾道:“怪不得大人如此面善,原來是舊識。大人做過雷州知州是不是?”
徐升道:“是啊,不知國師怎麼知道?”
白玉蟾道:“十年前為大人剿匪滅寇便是貧道。”
徐向一聽,神情愈發恭敬,諛詞滔滔,不絕於耳。他想眼前這人十年前送了一場富貴給我,說不定今日我又交了好運。
果然白玉蟾道:“剿寇之後,匪首安島主潛逃在外,今日貧道把他給大人送來的。”叫留元長把崔相安帶上來。
徐升看了眼前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後嚇了一大跳,道:“當日下官看了國師畫的像,就說長這樣一張臉的人好找得很,沒想到過了十年也沒找到,最後還是落在國師的手中。下官多謝國師高義,緝拿住這個江洋大盜,可算是功德圓滿了。”
白玉蟾道:“大人不必言謝,此事還有內幕,要煩大人明察秋毫。”
徐升道:“怎麼?”
白玉蟾道:“嘉定元年有一樁貪汙案大人可記得?“
徐升道:“可是瓊州通判葛有嶺監守自盜案?“
白玉蟾道:“正是。其實這是轉運使崔相安和瓊州知府萬良行所為,然後嫁禍給葛大人。”
徐升道:“國師言來,下官自然是相信的。但翻案講的是證據,牽涉此事的人都死了。不知國師有什麼證據?”
白玉蟾道:“當然是有了證據才來的。首先這人證就在這裡。這人不但是江洋大盜安島主,也是當年的轉運使崔相安。”
徐升將信將疑,問道:“你可是叫崔相安?”
崔相安知道光憑匪首一案,自己便是死罪,再加上貪汙罪,一顆頭也不能砍兩次。認了也沒多大關係。但姓葛的小子一心想的是為葛有嶺翻案,自己偏不認,絕不讓這小子得償所願,搖頭道:“不是。”
徐升道:“他拒不承認,該如何是好?我看不動大刑是不會招的,先打你五十大板再說。”
崔相安被廢去全身武功,和尋常人沒什麼兩樣。這衙門裡的板子出名的辣手,以自己現在的身子,這一頓板子捱下來,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自己反正是個要死的人,何必多受痛苦。不如亂說一通,混過板子再說。
正要說話,白玉蟾道:“何必動刑?元長,把夫人請進來。”
留元長應一聲,請進一個三十來歲的美貌婦人。
那婦人朝徐升和白玉蟾福了一福,站在一旁。
白玉蟾道:“你見過這個人嘛?”指一指地上的崔相安。
那婦人看一眼,驚了一驚。崔相安看一眼婦人,也嚇了一跳。那婦人低聲道:“見過。”
白玉蟾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說過些什麼?”
那婦人道:“十年前在崔家,那時我是轉運使崔相安的妾侍。一天深夜,這人潛進我房中,我看這人一臉的傷,以為是盜賊,嚇得大叫起來,驚醒了家人,這人就逃走了。以後再沒見過。”
徐升道:“就見過一面,又過了十年,你怎能確定是眼前這人?”
婦人道:“這樣的一張臉,任誰見了也不會忘記。”
徐升點點頭,問白玉蟾道:“夫人說這人不是崔相安,你請她來,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