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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厲聲質問,拓跋虎魂沒有回答,右手攬著他的腰,同時左手在馬背上一按,已利落地翻身上馬。
雙足同時一蹬,馬兒仰天長嘶,如一支箭地飛掠而去。
風在耳邊呼呼掠過,颳得臉頰生痛,柔軟的頭髮隨風飛揚,高木綠叢在眼中成為一條又一條的橫線,首次騎馬的夏玉言又驚又喜,雙手不自覺地將拓跋虎魂抓緊了,眼眸半斂,享受馬背奔騰帶來的刺激。
一番賓士,已至山腳,拓跋虎魂漸漸收緊韁繩,著馬兒收步緩行,地上是金黃落花,小鳥在枝頭啾啾跳躍,桂香雲外飄送,令人心曠神怡。
醉心美景之中,放目遊看,心境隨之寧靜。不安、警戒、厭惡,都被暫時拋諸腦後。
側坐馬背,背軟軟地靠著拓跋虎魂的右臂,夏玉言臉上的神色盡入拓跋虎魂眼中,見其神色欣然柔軟,拓跋虎魂的唇角不由得噙起一抹笑意。
“到溪邊坐一會,好嗎?”
順著他的指頭看去,是一條蜿蜒小溪,流水淙淙,景緻極美,夏玉言其實也想在溪邊小坐,但看一看身後的拓跋虎魂,便不由得遲疑起來。
拓跋虎魂知道他的遲疑,當先下馬,接著,伸手環著夏玉言的腰,將他抱下。
“不要!放開我!”夏玉言大嚇一跳,用手槌打拓跋虎魂的胸口,拓跋虎魂毫不在意,霸道地將他抱得更緊,一直走到溪邊的大石旁,才把他放下來。
“你看!這裡風景多美!”拓跋虎魂在溪邊光滑的大石坐下,揚手隨意指點。
坐在他身旁的夏玉言賭氣地將頭別過一旁,不去看他,拓跋虎魂拍一拍他的肩膀,笑說:“別小氣!你是讀書人,應該胸襟廣闊,有容人之量。”
厚臉皮!夏玉言翻一翻白眼,在心中暗罵。
不經意之間,眼波流轉,但見溪水清冽,在日光照耀下足可見底,幾片飄萍逐水而流,意境悠遠。夏玉言心中一動,怨憤不由熄滅,靈思寧靜,神色漸漸柔和,靜看溪水湍流不息,專心得連拓跋虎魂悄悄地伸出左手,擁著他的肩頭,他也沒有察覺。
悠然靜心,時光漸逝,竟不覺日之將落,直到夕陽斜照,夏玉言總算稍稍回過神來,偏頭一看,恰恰與拓跋虎魂的眼神在半空碰上。
非是熠熠兇悍,而是柔和深邃,那橙黃的餘暉照在頭臉,為他銳利的五官添上溫柔,被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夏玉言的心突然怦怦、怦怦地劇跳起來。
白皙的臉頰突然浮起兩朵紅雲,拓跋虎魂看得一清二楚,在心中暗暗自滿,舉起右手,輕輕地撫過他的臉頰。
“你臉紅了,在想什麼?該不是現在才發現我很英俊吧?”
“沒有”夏玉一言矢口否認,眸子閃爍迴避之際,不經意地看見拓跋虎魂的右手手心。
一道醜陋有若蜈蚣的傷痕從虎口劃過,直至尾指下方作結。看著上面扭曲的縫線,夏玉言的心難受地緊緊收縮。
“那天為什麼要救我?”仁慈心軟似乎是夏玉言的天性,這時候,他就只想到拓跋虎魂對他的恩,沒有記著拓跋虎魂對他的壞。
拓跋虎魂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那你又為什麼要關心我?”
夏玉言頓時啞然。因為感激他在自己自盡時徒手將刀抓住?因為他最近對自己很好?還是因為他剛才放過牛大叔和小牛?
抬頭,看著拓跋虎魂,夏玉言想:或者,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恨過拓跋虎魂。
他從來不是記恨的人,昨天與人爭執,氣得臉紅耳赤,今天早上起床,可能已經忘記得乾乾淨淨,反而覺得昨天表現得太過沖動,而感到不安。
夏玉言也知道這種個性很容易受人欺侮,無奈天性如此,難以矯飾,只得輕輕嘆一口氣,“生而為人,自然應該關愛他人,而且,若非救我,你的手不會受傷,我關心你,是理所當然。”
他的聲音溫柔如玉,拓跋虎魂靜靜傾聽,同時垂下眼角,看著夏玉言臉上無奈而柔和的神色,心中無法抑制地升起喜歡之情。
夏玉言既非他向來愛好的豐滿豔麗的女子,也非俊俏得令人一見傾心,但是,卻能帶給他一分奇妙的感觸。
溫柔,仁慈,善良都是在刀口舔血的他,內心深處所渴求的。
拓跋虎魂的心劇烈跳動著。他要!他想要得到夏玉言!帶著他,將他永遠留在身邊!
得到夏玉言的心更加堅決,臉上卻不露分毫,朝夏玉言勾起一抹笑容,說:“你的心腸倒好!”
夏玉言的臉頰微微泛紅,鳳眼輕揚,與其相看。夕照柔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