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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水果刀緊握在手裡,背靠著牆壁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媽的,哥連城管都不怕,還會怕了你一個女鬼?有本事你就出來,看我不一刀把你劈了!
坐了一會兒沒有動靜,我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不那麼害怕了,看來女鬼的能耐也有限,只能在我睡著的時候捉弄我,影響不了清醒時的我,鬼也怕惡人這句話是真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女鬼沒有出現,我卻越來越困,以前通宵打遊戲或打牌也沒這樣困過。我有些懷疑,這兩晚女鬼在夢裡嘴對著嘴吸我的氣,可能把我的精神和力氣給吸走了,所以我老是感到全身乏力。
終於窗外漸漸變亮了,遠處傳來早起的人聲、車聲,小區裡有些人的廚房也亮了起來。我精神放鬆下來,再也支援不住,倒在床上睡著了。
昏昏沉沉中我聽到手機在響,伸手摸到手機放到耳邊,有氣無力地問:“誰啊?”
徐廣利的聲音立即傳來,顯得有些焦急和驚慌:“表弟,有些不對頭,茶館到現在還沒有開門,打他電話好幾次也不接,我去他家敲門也沒人應”
我還沒有完全清醒,大腦無法思考,不耐煩地說:“你在講什麼啊?”
“哎呀,莊家有可能捲款跑路了!”
我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什麼,跑了?你不是說他很可靠嗎?跑得了人跑不了廟,他的茶館和房子還在。”
徐廣利氣急敗壞地說:“我剛知知他的茶館是租來的,他家能值幾個錢?賠我零頭都不夠呢,而且我們不能賣他的房產,也不能去法院告他,我操,我操操”
是啊,這種博彩方式是違法的,是官方明令禁止的,我們要是去告他,等於是自投羅網。我問:“你到底投了多少?”
“三十萬,他應該給我一千兩百萬,包括你的是一千兩百四十萬。”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奸商居然投了這麼多,這也太貪了吧!
徐廣利急促地喘氣,可能正在不停地抹汗,過了一會兒說:“我正在找人聯絡他的上線,弄清楚是什麼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私吞了我們壓的錢沒有往上報,現在賠不起逃走了;第二是他的上線把錢打在他賬號上,他捲了我們的一千多萬逃走了。”
我怒吼道:“這有什麼區別?反正他跑了我們一分錢也拿不到了!他叫什麼名字,最有可能往哪裡跑?”
徐廣利急忙道:“他叫周新安,人稱老鼠安,我,我不知道他會往哪裡跑啊。”
我有吐血的衝動,這奸商總是想著坑別人,這回卻讓別人給坑了。估計老鼠安昨晚打電話給徐廣利時,說的就是假話,已經在誰備跑路了,該帶的東西已經帶走,這時快到中午,他可能已經到了千里之外。
雖然希望非常渺茫,我們還是要去追一追,徐廣利立即開車去機場,我去不遠的火車北站,天可憐見說不定就讓我們給逮住了。
下樓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發燒了,頭重腳輕,四肢無力,全身都不對勁,卻又說不清楚具體哪個地方有問題。這下好了,橫財沒有發成,倒貼了一大筆錢,還引鬼上身,真正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
福不雙降,禍不單行,徐廣利心急火燎往機場趕,還沒出城就把人給撞了。被撞的人傷勢不算太嚴重,卻是個難纏的本地人,非要去醫院全面檢查,然後住院,開出一大堆補品徐廣利幾乎急瘋了。
我在北站轉了兩個小時,沒有任何收穫,在白雲區第一人民醫院見到徐廣利時已經是傍晚了。我本來是一肚子火想要臭罵他一頓,見了面卻罵不出來,他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除了還能喘氣根本不像活人,結果還是我反過來安慰他:“算了,看開一點,就當我們沒有中獎,反正對你來說三十萬也在可以承受的範圍。”
徐廣利兩眼無神地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我的錢都被人騙了,店也盤給別人了,壓注的錢還是找朋友借的。本來還以為能夠翻身,結果陷得更深了,完了,完了”
“”
我無話可說,他比我可憐,一個有錢人突然沒錢了,絕對比一直貧困的人更可憐。
還有比我們兩個更倒黴的人麼?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很多人選擇跳樓了。
第七章 騙術
徐廣利到處託人打聽,沒有老鼠安的下落,透過另一個小莊家終於聯絡上了老鼠安的上線,但他說昨天根本沒有收到單筆超過十萬的大注,老鼠安沒有往上報。最後他說這樣的大注連他也不敢輕易接,得上面的大老闆點頭之後才敢接,徐廣利投注時老鼠安沒有當面向上一層彙報,就是想要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