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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嗎?你什麼時候回來?不要留我一個人。”聲音裡都帶了一絲哭腔。
桓衝點點頭:“我一定會回來了,如果發生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的話,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讓你遇到危險,我會帶你走。好了好了,不哭了”
司馬道福緊緊的抱住桓衝不願鬆手,她覺得自己恨這個人,卻怎麼都離不開這個人。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樹枝被風狂亂的搖擺著,司馬道福一顆心卻無比安定,只要這個人在身邊,她好像什麼都不怕了。
百官匍匐在腳下,他一步步走向那最高處的所在。
那寶座靜靜矗立在那裡,閃著耀眼的金光,那麼莊嚴那麼美,不辜負他長年隱在心中的渴望,值得他多年來風刀霜劍血飲狂沙。
他覺得自己輕輕在顫抖了,冠冕前垂下的十二串珠子擋在他花白的鬍鬚之上,身上刺繡而成的十二章卻清晰得刺人眼目。
那樣近了,只要幾步就到了,他再也顧不得什麼了,飛快的跑了起來,粗糙的手掌幾乎觸碰到了那精緻的雕刻,可是突然就動彈不得了,怎麼回事?他居然不小心跌到了,為什麼爬都爬不起來了,怎麼使勁都不行,他顫抖著摸摸自己冰涼的前胸,手上滿滿的鮮紅,七八枚槍頭劍尖竟驚悚的插在胸前,身下蔓延的都是鮮血,他睜圓雙目,目眥盡臉,回頭去看,那匍匐在地的分明都是些屍首,荒涼的北地,殘破的“桓”字黑棋,屍骨遍野
“不不這不是真的”桓溫掙扎的揮舞手腳,突然一雙又溼又冷的手放在了他汗透的臉上:“大司馬,大司馬,醒醒”
他睜開眼,狠狠抓住郗超的單衣前襟:“嘉賓嘉賓老夫”
郗超安慰的笑笑:“沒事了,您只是被夢魘著了,醒了就好。”說著,坐起身來去案前為他倒了一杯茶端了回來,服侍著桓溫喝下。
桓溫大口大口的灌著茶湯,喘著粗氣只是發呆,許久道:“嘉賓,老夫既攻克了壽春,你說,足以雪枋頭之恥嗎?”
郗超平靜的看了看桓溫,搖搖頭:“不能。”
桓溫洩氣的向床上倒去。
郗超在一次默默注視他良久,言語清淡的說道:“大人想要雪枋頭之恥嗎?”
桓溫一躍而起:“自然!嘉賓有何妙計?”
郗超笑了笑,起身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秋天的夜晚,絲絲涼意浸透他的單衣,冰冷的茶湯從口腔往下,涼意直入胸懷,蔓延他的五臟。
“大司馬但當天下重任,如今以六旬之齡敗於枋頭,若是不能建立不世之功勳,恐怕不足以鎮愜民望。”
“嘉賓的意思是?”
郗超雙目深沉的看著桓溫:“大人您不效仿周公霍光之舉,就不能樹立威信,鎮壓四海。”
桓溫赤足走下床來,攥住郗超冰冷雙手:“知我者,嘉賓也。老夫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只是苦於無法下手,今上雖然無甚作為,卻也不是什麼昏庸暴虐之徒,嘉賓可有良策?”
郗超笑了笑,道:“也不是沒有,只是不知道大司馬肯不肯?”
“但說無妨。”
“皇上雖素來謹慎,無甚過錯,可是,床笫之間的事情又有誰能知道?我們自然可以從這裡下手,就稱皇上在男女之事上早有痿疾,於是便命男寵相龍、計好、朱靈寶等人參侍內寢,二美人田氏、孟氏所生三男皆非皇室血統。然後將此謠言密播於民間,即時謠言四起,自然沒人能辨其虛實真假。廢立之事,易如反掌。”
桓溫聽著郗超將這計策說完,只覺得後背陣陣發涼,這實在是太過於毒辣,他看著郗超那張漂亮得有些女性化的臉孔,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瑩白,還有那雙平靜得深不見底的黝黑雙目,仿若被蠱惑一般,吞了吞口水,道:“妙,妙計。”
作者有話要說:我現在上網不方便
但我每天都在寫
更新,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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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廢立 。。。
十一月,丁未,桓溫命人書急奏告知太后,今上早有痿疾,嬖人相龍、計好、朱靈寶等人穢亂宮廷,二美人田氏、孟氏所生三男皆非龍種,若將其建儲立王,必當傾移皇基。請求太后准許廢黜今上以立丞相會稽王司馬昱。
一騎快馬由大司馬府奔襲而出,直入皇宮。
秋天的清晨,陽光斜照進暗紅色窗門,映在白玉地磚上成為一顆顆淡金色的夔型花紋。幾個紫衣內侍侍立於佛室門前。
一個青衣小監在一群帶刀護衛的擁簇下穿過一重重菊花環繞的迴廊疾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