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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會懷念的以前的種種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罷了。她有時會想,不過是夢魘罷了,她為什麼會懷念呢?
夜漸漸深了,司馬道福覺得十分睏倦,卻又怎麼都睡不著,大睜著雙眼看著窗外的柳樹被風吹得胡搖亂擺。
她從小就喜歡颳風天,又害怕又期待的看著窗外狂亂的樹影,她會想會不會有什麼妖怪降臨呢?妖怪長得什麼樣子呢?她這麼想著想著,似乎久久都不能睡去,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意識。
司馬道福醒了過來,她醒過來是因為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十分溫暖,一份熱血的味道,一份兵器的味道,還有八分燃燒樹葉的味道,她興奮的睜大了眼睛,那個人果然就坐在她的床沿。他穿著他那身半舊的緙絲墨黑衣裳,頭髮約在冠中,只是默默看著她。
司馬道福一臉的嫌棄:“你來幹什麼,又想幹什麼?”
桓沖淡淡笑了笑:“你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司馬道福覺得自己心裡暖了一下,隨即坐起身來:“你這個敗軍之將,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你怎麼還不滾回你的江州?”
桓衝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摸摸她的頭道:“還是這麼倔強,看來你精神很好。”
司馬道福拍開他粗大的手掌:“少拿出這種慈父做派,假惺惺,我有爹了。”
桓衝搖頭:“聽說你最近喜歡上了打罵侍女,這樣不好,就算他們身份低下,也是爹生娘養的,你這麼做不好。”
司馬道福翻了他一個白眼:“你管我。”
桓衝苦笑:“你非要這樣說話嗎?你知道的,女宗生病了,病得極重,眼看著時日不多了,這麼多年來,我常年在外征戰,她本也是個世家嬌小姐,跟著我吃了很多苦,我不得不顧惜她些。”
司馬道福想起了桓衝那個病秧子正妻,許久沒見到她了,原來是快要不行了。
“那你是不是要成為鰥夫了!”不知道為什麼,司馬道福為這個訊息感到高興。
桓衝搖搖頭嘆息:“你呀,若沒有我你該怎麼辦?”
司馬道福心下一暖,是呀,這麼多年她也有想過,如果在那個冬夜,自己遇見的不是他,自己現在會是怎麼樣呢?雖然不齒於和他的相交,可是卻是這個極其討厭的“老色鬼”在人前人後保持了她高貴的尊嚴,一次次,在她需要的時候告訴她什麼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的。
司馬道福面上卻是冷笑:“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親叔叔玷汙了侄媳的清白,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桓衝笑起來,露出白白的牙:“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司馬道福最怕桓衝笑了,他平時不笑的時候,總有一股子武將的粗俗與威嚴,一笑起來,那雙長長的眼睛卻好像會發光一樣,整張臉孔都孩子氣起來,讓她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桓衝正色道:“我來是有話對你說的,你素來一般人都瞧不上眼,平常走動的不過是你父王的會稽王府,還有武陵王府,再就是皇宮,可是?”
司馬道福點點頭。
“最近不要去了,還有那些武陵王妃之類的,能不見就儘量不要去了。”
司馬道福忘了自己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惹桓衝生氣,大睜著眼睛一臉天真的道:“為什麼?”
“自大司馬回京之後,殺掉的官員有多少,你知道嗎?”桓衝低聲道。
“好像很多,聽說,菜市口每天都要砍掉很多頭。可是那些官員不是在朝廷裡擋大司馬的道嗎?大司馬再如何,難道敢對我們皇家動手?更何況我爹爹還有皇帝哥哥對他不是一直服服帖帖的嗎?”司馬道福冷笑一下:“哼,他還找得到比我阿爹更軟弱的丞相嗎?”
桓衝憂心忡忡的看著她:“沒有什麼是我大哥不敢幹的,我手下的人告訴我,最近郗參軍一直在蒐集武陵王還有皇上的罪證。”
“什麼?皇?”司馬道福大驚。
桓衝忙用手捂住她的嘴,道:“小聲點,是的,皇上。郗參軍你知道嗎?我大哥對他幾乎言聽計從,我估計,我大哥馬上要對皇上動手了。”
司馬道福一時間嚇呆了,緊緊拽著桓衝的袖子:“怎麼辦,怎麼辦,我阿爹該怎麼辦?”
桓衝把她摟在懷中:“不用擔心,你阿爹一定會沒事的。但是我這段時間會回江州處理些事情,你自己要保重,不論發生什麼變故都要泰然處之,喜怒不行於色,不要讓人猜度到你的想法,這樣才可以保住自己,你知道了嗎?”
司馬道福茫然的點點頭,緊張的道:“那你還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