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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側身看著獻之道:“子敬不會以為老夫真的是回來看山的吧!”
獻之不解:“三叔的意思”
謝安深深看他半晌:“多年不見,子敬風韻不減當年,青澀已退,頗有乃父遺風。”
王獻之越發不解。
謝安淡淡一笑,轉身沿著石徑往山上走去,紫紅描金的木屐齒硜硜敲著灰色的山石路面:“中秋之時,我還想起曾經與乃父徹夜清談的往事,呵,歷歷在目啊想來去年還和王叔武在朝下談論如今王氏子侄,大不如前,像你父親那樣的人物,難得再出現第二個了”他話未說完,雙目淡淡的掃過獻之。
王獻之心中不免慚愧,父親在世之時,對自己寄予厚望,結果自己如今整日卻只是醉心家事,每日慼慼,卻無甚大志,若是父親泉下有知,不知該如何
謝安看到他悲傷的神色,眼中竟添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喜色。
他拍拍獻之肩膀:“子敬已年近而立了吧!時光真是如白駒過隙啊,故友多以離世,老夫也恐怕時日無多啊。”
獻之淡淡道:“謝三叔切莫如是說,也許獻之會死在三叔之前也說不定。”他呆呆看向不遠處的一從野菊,一臉的哀傷落寞。
謝安卻突然伸手握住了獻之的手:“尚書令大人故去之時,囑我一定好好關照琅琊王家,你切不可如此自暴自棄啊!王家的將來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啊。”
獻之先是怔怔,隨後苦笑:“三叔太過玩笑,獻之一介俗人,整日累於瑣事,早已無心無力,王家的未來呵呵”
謝安緊緊攥住獻之的手:“你心中可當真這樣想?如今朝廷中的公卿,太原王氏佔了多少位?你們琅琊王氏呢?如今叔武已去,你們琅琊王家身為大晉最古老最榮耀的家族,你難道看著它這般衰敗嗎?”
獻之苦笑搖頭:“如今連彪之叔父都已去世,我又有什麼法子呢?朝廷之中利益錯綜複雜,我們王家儼然已經排除在這個圈子之外了,如今子侄之中,除卻二哥娶了道蘊姐,姻親都紛紛遭難,真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謝安看著他道:“你素來是個明白人,不像你的那些哥哥們,老夫一直看好你,眼前就有個極好的機會,關乎王家,關乎你自己,只要看你,要不要珍惜這個機會了!”
獻之不解:“什麼?”
謝安扯過他的手,將一張帛書放在了他的手心:“這是當朝徐太妃給你的書信,你好好看看吧!”
獻之有些不解,卻似乎有些明白,但他寧願不明白,他卻又不能不明白,顫巍巍的將帛書開啟,才看過幾行,臉色瞬間蠟白:“不,這不是真的我已娶妻多年我已娶妻多年娶妻多年”
嘴裡翻來覆去說來說去還是這麼一句話。
謝安冷冷看著他,默然不語。
獻之一把將那帛書塞在謝安手中:“謝三叔,不,我不可以答應。謝三叔你可記得當年,當年在離宮之中,你告訴過我,要追隨自己的心,你可曾記得?”
謝安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幾乎直直盯到獻之的心裡去:“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今時不同往日,你不是當年的王子敬,她也不是當年的司馬道福,你是王家的希望,她是皇家的公主,沒有了這層姻緣關係,我就算是想幫你,為你在朝中插上位子,沒有皇家的許可,你站得住腳嗎?”
獻之似乎聽到了什麼噩耗,怔怔的淚珠子就落下來了,木木然在口中念道:“我不可以這不可能”
謝安看著他道:“新安公主風華正茂,美貌非常,多少才俊趨之若鶩,若不是她整日裡悶悶不樂,寢食難安,徐太妃怎麼會想起你來?她當年對你的痴戀在京城可是滿城皆知的,如今千金都難得買到公主一笑,徐太妃若不是沒了法子,怎麼會給你寫這樣的信?給你的這封信不過是給你提個醒,過段時間詔書自會下來,到時候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獻之忽而怒極反笑:“這麼說來,謝三叔是給他們做說客來了?”
謝安拍拍他的肩膀:“當年乃父東床坦腹,所為何事,你豈有不知?當年王家滿堂才俊,心高氣傲,郗家不過是新起之門戶,豈能和王家相提並論,乃父所為,你好好思量,今天這樣再好不過的機會放在你的面前,你切不可錯過。老夫的話也就說到這麼多,旁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
獻之像是被一根鐵棒鑿中了腦門,怔怔然站在那裡。
謝安看他可憐,嘆息道:“我知道你乃情深之人,但是有些道理你也要明白。更何況郗氏性格乖張,多年又無所出,你們並不是相互的有緣人,不如放